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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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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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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一直以来我其实是生活在潮湿的黑暗沼泽底,是你把我从里面拉了出来。

    这样的一幕场景,熟悉得仿佛在某个时间里和地点里演习过无数遍。我一边小跑一边对他微笑。

    我想,我曾经好像在哪里这样做过。

    现实中好多这样频繁出现的场景,都像疾病般蔓延。

    只是,在记忆里已经找不到任何它们存在过的痕迹。

    ·

    正文

    顾垦栋又一次点开了名叫“null”的一位网友发来地消息,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三次打开这个人地消息了。这个网友连顾垦栋也不知道是多久加的了,只记得好像在上了高二后就一次次地发来,而每一次都只有一句话,和他的网名一样,“null”。null的意思是无效的,零。本来刚开始还弄得顾垦栋有点好奇,但是久了,顾垦栋以为这只是一条恶搞,似乎点开这条消息,再关掉消息,已成了一种习惯。

    炎热的夏日,蝉就在窗外的树上叫个不停,今天是他高三学期的好不容易得来一次清闲的周末。热的人什么都不想做,顾垦栋家里没有空调,只有一台大头风扇,在无聊的时候也只有在那台不知道多少年前买的笔记本电脑上玩玩dota,不过每次都会卡的迫使他长按住关机键重启。

    “今晚的聚餐记得来啊。”一个青蛙的头像在顾垦栋眼里跳了出来。是张海博,顾垦栋少的可怜的朋友之一,不过都叫他“青蛙”,戴着一副超厚底的眼镜。和顾垦栋不同,他是怎么学都学不好的,而顾垦栋恰恰是不愿学却成绩很好,但是在处理问题上顾垦栋就像个3岁的小孩。

    顾垦栋想起今晚还有个同学聚餐,也许能碰见陈晨薇了,那个高三的艺术部级花,其实说是校花也完全没有问题,第一次见到,顾垦栋就被那种清新而大方的气质吸引了。

    他从衣柜里挑出几件便宜但是好看的地摊货,妈妈出去工作了,在宾馆当清洁工,一个月1800块维持着生活,但是儿子的生活丰富是她首位的考虑。

    几个小时后的顾垦栋远没有现在的心情这么好。

    顾垦栋低着头,脸涨得通红。在他旁边,一个青年嘴角带着嘲讽的弧度望着他,“怎么,顾垦栋你也唱一首啊?”众人的哄笑声就像街边卡车的喇叭那么刺耳。

    这是半个小时以前发生的事。此时的顾垦栋双手耷拉在防护栏上,充满怅然地望着上海街上的各种色彩的灯光,嘴中不由地开始唱歌。顾垦栋热爱音乐,但却不敢在很多人面前唱,就算在一个人面前也要脸红半天。

    顾垦栋被背后的脚步声一惊,转过头去,竟然是他一直暗恋着得陈晨薇。陈晨薇拿着深红色的手机,慢慢向顾垦栋走了过去,看到顾垦栋看见了她,摆了摆手笑了一下。

    顾垦栋不由地局促起来。陈晨薇是一个气质性女生,美丽却不高傲,虽然有时有点霸道。她似乎是上天的宠儿,仰慕他的男生和花花绿绿的情书都不计其数。

    “你在这里干吗?”陈晨薇望着眼前这个平凡的丢到大街上也找不到的满脸通红的男生,她记得他是十一班的顾垦栋,以前在运动会上跑长跑昏倒的男生,当时这件事还有一段时间成了同学们的课后笑话。

    “啊…我只是上来吹吹风…凉快凉快”顾垦栋尽量装得很镇定,但他的腿却像两根钢管一样硬。那可是他心里的女神啊!今天竟然主动和他说话,(虽然一般人看到一个奇怪地男生站在天台上唱歌都会说几句话)他怎么会不激动呢

    “哦同学们都在下面,赶快下去一起玩吧。我也是刚才打电话,听到有人唱歌,上来一看是你。”陈晨薇笑了笑说。

    “哦哦”竟然被听到了顾垦栋尴尬地应了应声。

    “嗯。”陈晨薇说完,先往下走去。顾垦栋也慢慢跟在她后面。

    “对了,”顾垦栋被吓了一跳,陈晨薇转过来望着他微红的脸,“其实你唱的挺不错。”等顾垦栋回过神来,鞋底敲打着地面的声音已经“噔、噔。噔”地远了。

    顾垦栋不由地呼吸开始急促。

    ·

    顾垦栋走在回家的路上,已经很晚了,这条小街平时来往的行人本来就没有很多。所以现在街上已经几乎没有行人了。

    顾垦栋踢着一个石子,又想起今天陈晨薇说的话,傻笑了起来。

    一辆改装成了赛车的马自达发出巨大的轰鸣声,从顾垦栋的身后飞速开动。

    城市里总会有这么些人,他们是老师家长眼中的不良少年,他们对这社会感到强烈的不满。他们喜欢感受一切刺激的事物。

    就像在车上的李灸和他的狐朋狗友们。

    顾垦栋有点紧张地盯着驶来的红色赛车。这里现在连个鬼影也看不到这些人该不会抢劫自己吧?

    “呯!”一声巨大的响声。顾垦栋和车上的几个人都呆住了,刚才不知道从哪里蹿出了一个黑影,结果受到了那辆红色马自达猛烈的撞击。

    车上的几个人仅仅是呆了几秒钟,就一咬牙,使劲踩下了油门,准备逃逸。

    顾垦栋望着远去的马自达,不知道该怎么办,慌乱之中他竟然也忘了去记住车牌号。

    又向刚才出了车祸的地方望去,顾垦栋又一次呆住了。

    刚才被撞的那个地上的黑影,竟然自己慢慢爬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说了一句让顾垦栋倒地的话。

    “我说了多少次,人类,你们的武器是伤害不了我的。”

    在拍电影么顾垦栋望着那个黑影,看起来应该是一个身材十分魁梧的男人,可以说,魁梧地有点像怪物了。

    这个时候,那个男人好像也看到了顾垦栋,一愣神,随即慢慢向着顾垦栋走去。

    “看起来是很好的食物呢。”

    顾垦栋心里咯噔一下,仔细地向着男人望去。在月色下,顾垦栋的脸变得苍白,他感觉他的世界观颠倒了,这已经超出了他加幼儿园在内的十四年的课本知识。

    尖利而细长的耳朵,幽绿色的瞳孔,全身灰色的绒毛。这货根本不是个男人!不,应该说根本不是个人!这应该是在西方电影里出现过的狼人?!

    那头狼人喉咙里发出一声威胁的低吼,向着顾垦栋扑去。

    几乎是看不见的速度,那对幽灵般的瞳孔已经出现在了顾垦栋不足几指的地方。顾垦栋几乎已经闻到了从他嘴里散发出的浓重的臭味。不过,已经闪不开了。

    也只是一瞬,顾垦栋只觉得另一个不知名的东西划过脸颊,把脸烧得生疼。“呯!”一声巨大的枪响。等顾垦栋呆呆地睁开眼后,只剩那个人形怪物单逃跑的背影了。

    “没事吧?”顾垦栋还保持在大脑一滩糨糊的状态下,下意识地随着声音望去。他看到了离他的脸不过几指的一对幽蓝色的瞳孔…

    “妈呀!”顾垦栋尖叫一声后丢脸地晕了过去。

    “怎么处理这个人?真是伤脑筋,被吓晕了。”一个金黄头发的美丽女人看着躺在冰凉水泥地上的顾垦栋。

    “吓晕了?之前几例也没有吓晕的人吧”说话的是一个英俊的同样金色卷发的男人。

    “谁知道…好歹还是一个男人啊”女人皱了皱眉笑道,双臂环在胸前。

    如果现在的顾垦栋有意识,一定会跳起来,捏住女人的脖子,用他特有的尖嗓子喊道:“一个人被吓的快要死了,躺在冰凉冰凉的水泥地上你们就自己去聊天了?!”可惜的是顾垦栋还像一个死人一样躺在冰凉冰凉的水泥地上…

    “就像之前几例一样,把他清楚了记忆了吧?”金色卷发的男人说。

    女人耸了耸肩说道:“嗯。话说真是累啊等我回去一定要杀了艾莉森那个女人给我发了这么多任务”

    金发男人拿出一个像剃须刀的东西,冒出了团团白色光晕,照在了顾垦栋的脸上。

    “那接下来呢?我们就把他扔在这里么?我总觉得有点不太好,假如又有狼人来了呢?”金发男人说。

    “你真是笨蛋,不知道你是怎么通过考试的。”女人笑着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手里出现了一个棕色的钱包,“他的学生证上写有地址的。”

    但两个人都没有发现顾垦栋右臂上的三条爪印。

    手机的闹钟在6:00准时响起,顾垦栋揉了揉整个脸部,从床上爬了起来。嗯嗯?顾垦栋只感觉前所未有的虚弱,他的床单上,已经半被红色液体浸湿了!顾垦栋感觉右臂有点涨痛,一看,大惊失色,他的右臂上有三道触目惊心的像刀痕的东西。但是伤口竟然已经结痂!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弄得,怎么自己一点都不知道。想了想,脑中一片混乱。索性也不再去想了,忙起身换了一床床单,也怕妈妈看到担心,就把床单直接扔在了楼下半人高的垃圾堆里。

    站在镜子前,顾垦栋看着镜子里自己裸露的上身又呆住了。一个健美的身姿出现在镜子里,微微隆起的六块腹肌,丝毫不大的夸张,但就给人一种健美的感觉,苍白的面孔是因为失血过多,但是整个人却有了一种若有若无的…英俊感?这…这是自己的身体?

    顾垦栋扶着自己的额头,觉得天旋地转,这到底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一觉醒来,自己右臂多了三条刀痕,身上却有了迷人的肌肉顾垦栋尽量回想昨晚上的每一件事,但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似乎有某一段事情想不起来了。顾垦栋摇了摇头,望着镜子开始了傻笑…

    “帕克,你要不要吃这个?“一个金发女人完全忽视了附近几个中年男人的猪哥相,问着旁边英俊的金发男人。

    “烤鸭?我就知道那个时候你乱跑是去买食物了,索琳娜,你让我很伤脑筋知道吗?我一个人在寒风里苦苦等了一个小时,我还以为你是迷路了。你竟然一个人去吃烤鸭”

    索琳娜哈哈娇笑了几声,拍了拍帕克的肩膀,皱了皱鼻子:“大老爷们像个小女人一样”

    “”帕克哀怨地看着烤鸭,吞了几口口水,拿出眼罩戴在头上,低声念叨:“10个小时就能回去咯,回去我一定要吃学院的‘回归大餐’”

    飞机飞了2个小时后,索琳娜终于吃完了她所有的“战利品”,正在低头在袋子中找纸,忽然,她的瞳孔猛地一缩。

    10分钟后,索琳娜和帕克各拿一把手枪,对着驾驶员说:“把飞机降落在最近的一个机场。”

    满脸横肉的驾驶员满面春色地向着索琳娜抛着媚眼:“美女,我早就不想干了,工资低不说,年末奖金也被上面那群猥琐的老男人们给剥削了。每天还有劫机、坠机、飞机追尾的危险我刚才决定了!我要跟着你干!老大,你说去哪我就去哪?”他的表情活像一个抗战时期上前线舍己为人的好汉。

    “”

    “混蛋”

    3分钟后,被打成猪头的驾驶员颤颤巍巍地联系过机场总部后向着最近的一个机场飞去。

    降落前20分钟,索琳娜拿来背包,从里面掏出两个袋子似得东西。“我们在这下去。”索菲娜脸色铁青地说。随后打开了降落伞,帕克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低着头打开了降落伞。他犯了一个错,在索琳娜低下头找纸时,看到了他裤子上的一滴血迹,她瞬间就明白了他没有认真的检查过那些人是否受了伤

    如果那些人的伤被本人发现,比如说爪印那可能会暴露出狼人这件事,世界将会变得一团糟。说不定“他们”也会被发现,然后被自私的人类抹杀,不过幸好,他们遇上的是顾垦栋这样的能把爪痕看成刀痕的废柴但是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被部分狼人抓过或咬过的人类很可能变成狼人,如果发现了有人变成了狼人,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抹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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