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千与被顾深抓的莫名其妙，后知后觉的点点头：“是啊，密室。”
怎么，看顾队这反应，难道他刚刚不是在烦恼这件事吗？
“对啊，密室。”顾深像是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喃喃自语，他之前怎么没有想到这点？
沈远曾经说过，他在办公室外面，因为当时窗户是从里面锁上的，所以他没有进去。
而且，他并不算心，处处都留着自己的痕迹，废弃猪场，医院院墙，窗台上。
再加上当时情况比较特殊，他还留下了更多的线索。
但只有窗户外面留了痕迹，里面确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没有指纹，没有脚印，什么痕迹都没有。
就像他只在外面带过，从没有进房间里面一样。
“千与，叫上张一起去现场，检验一下沈远的话是真是假。”
“什么意思？”李千与没听太明白，皱眉问道。
“总之，按照沈远说得，从一楼到三楼，从空调外机到窗台，一一检验一下他留下的脚印就行了。”
“哦，好的。”李千与好像有些明白顾队的用意了，但还不是特别清楚，只能先应下，到时候再细问好了。
……
“顾队，顾队，徐法医有了新发现，让您过去一趟！”
顾深正打算跟李千与一起出去，就听见许边往这边跑，边气喘吁吁的说道。看样子是直接从一楼跑到三楼的，发现了什么，这么着急？
“千与，你们先去吧。”
“好的！”
顾深交代了李千与几句，转身跟许一起去了法医实验室。
徐甘正在停尸台前细致的研究着什么。
“徐法医，有什么新发现了？”一进门，顾深就直奔正题的问道。
现在案子正处在焦灼的状态下，这时候不管是什么新的线索，只要能有不同的线索出来，于他而言，都万分重要！
“过来看看。”徐甘脸色有些不好，准确的说，是有些奇怪，一手拿着一份文件，另一只戴了手套的手还牵着尸体的手指，招呼顾深上前。
“怎么了？”看着形势，好像有些奇怪，顾深更加疑惑。
徐甘将文件递给顾深，语气奇怪道：“这是我刚刚在尸体的指甲缝里发现的。”
顾深凝眉看向文件上的内容，说是在张永杰的指甲缝里，发现一种名字很长的药物的成分。
“这是一种很致命的毒药，不过如果跟其他药物一起混合使用，且量少的情况下，可以当做一种药物使用，一般医院里做手术时会用到这种药物。”徐甘解释道。
“所以？”顾深问道。
“在尸体指甲缝里发现的这些药物，别说量已经超过正常指标了，而且没有跟任何药物有过混合，也就是说，单独这一种药的话，是足以致使一个成年人立刻殒命的！”徐甘神情严肃。
能够立刻置人于死地的药。
可是，这种药怎么会出现在张永杰的指甲缝里？！
顾深眉头紧锁，提出一个问题：“这种药物在什么情况下能够对人体发挥作用？”
“如果有人不心吞噬腹中，或者跟没有愈合的伤口接触，就会发挥作用。只是这样接触到皮肤的话，是不会有任何作用的。”
也就是说，出现在张永杰指甲缝里，对张永杰来说，是完全无害的。
而且，在指甲缝里……
这看起来，不像是被人所害，更像是要给别人下毒才会形成的。
难不成，张永杰曾经给谁或者想给谁下过毒？
徐友林，还是沈远？
越想越乱，越想越没有头绪，顾深觉得好像深陷在被人设置好的陷阱里一般，每一步，都是在被人的算计指下，被牵引着往前走。
就连这些线索也是，像是有人提前设置好了，定时呈现在自己眼前的一样。
那人想让自己发现什么，就会出现什么证据。
从一开始的徐友林，到沈远，再回到张永杰身上……
就像一个死轮回，无论如何往前走，无论如何破解，好像最终还是要绕回到最初。
而这些，不像是徐友林和沈远的智商能够做得到的。
这种感觉，就好像这案子除了这两人外，还有另外第三个人存在一般！
犹如鬼魅般，让人看不到，隐于阴森森的黑暗处的存在！
“顾队，可是有了头绪？”徐甘清冷的声音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将顾深游走在外的思绪瞬间唤回。
顾深如梦初醒，将文件收起来，礼貌的笑了笑：“还没有……”
“顾队，顾队——”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又是一阵着急忙慌的叫喊声由远及近，最后冲进了法医实验室，是一贯最沉不住气的高杰。
“有话好好说。”这丢人都丢到法医实验室了，顾深黑着脸，瞪了高杰一眼。
被顾队一眼总算瞪回了一丝镇定的高杰，语气放满了些许：“顾队，那什么，死者家属来认尸。”
什么认尸，尸体身份这么明显了都，应该是想来将尸体领回去吧？
顾深恨铁不成钢的又瞪了他一眼，跟徐甘打了个招呼，虽高杰一起出去了。
……
来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阿姨，满脸沟壑，半鬓白发，得体的装扮也难掩满面沧桑和悲恸。
看到人来，声音颤颤巍巍的道：“阿杰在哪儿？我能看看他吗？”
因为高杰也经常被人阿杰阿杰的叫，突然冷不丁的听老人这么喊了一声，心里咯噔跳了一下，差点就顺口应声了，好在及时反应过来，要不就糗大了，说不定又要挨顾队的白眼。
“老人家，您跟张永杰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丈母娘。”
老人家边说，边跟顾深高杰两人往前走。
顾深的速度并不快，甚至比以往走路要慢，不是他要配合老人家的速度，只是在争取时间，让徐甘跟许能在老人家赶到之前，将尸体好好的整理一下。
毕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总不能让老人家看到张永杰开膛破肚的模样吧。
所以，两人就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老人家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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