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队？”李千与开的是外音，所以顾深也能听得见，反正她是不知道要问高杰什么，干脆看向顾队，等他说话。
顾深自然也看出了李千与的心思，无奈的说道：“没事，问完就回警局吧。”
“顾队？！你们现在在哪儿呢？”一听是顾队的声音，高杰的声音显得特别亢奋。
也有可能是因为早上刚受过表扬的缘故吧。
“在外面，很快就会回去，你先回去，把收集来的情报整理一下。”
高杰兴冲冲道：“好的！”
说完，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顾队，既然您怀疑那个冯远，就早点调查他啊！”李千与收起电话，有些不太明白的看着顾队：“如果您是怕他有所察觉，我们也是可以暗中调查的！”
顾深摇摇头：“已经打草惊蛇了。如果不想让他怀疑，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一切照旧。”
毕竟大家都知道他和张永杰之间的恩怨，如果没人去调查他，反倒才更加可疑。
“……好吧。”
最近的案子真的是，一个比一个麻烦，那些凶手也真是的，有那么聪明的智慧，就算不能造福人类，去做好是什么的，也不要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啊！不仅浪费了天才的大脑，还害他们劳民伤财的，在这儿玩什么猫鼠游戏！
真是无聊！
可是，杀人凶手本来就不是什么正常人，没办法按照正常人的逻辑思维去定义。
李千与无奈的叹了口气，头转向一边，这一转头，就正好看到‘永杰外科医院’六个大字！
这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到了？！
不过……
顾队还在开车，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接绕过了医院，继续往前面开去。
接下来，就是要去顾队说得那个地方了？！
李千与对此事满心期待。
周遭本就冷清的场景，在车辆一个转弯后，变得更加冷清荒凉了，原本的高速路没有了，出现一个空旷的荒地，以及一个十分稀疏的树林。
不过说是荒地，其实也不能说是空空荡荡，荒地中间有一个长长的矮房建筑，破专栏挖的房顶，以及斑驳的土墙，一眼看去就能确定，是那种废弃了很久的地方。
而且，这建筑的风格看起来像是一个养猪场。
这个地方，莫不是就是徐友林说得，他跟冯远蹲点的地方？！
车子在废弃猪场前面不远处停下了，李千与从车上跳下来，果然就看到距离猪场不远不近，大概几百米左右的距离的医院。
心里更加确定了，徐友林说的，就是这个地方了！
原来，顾队就是要带她来这啊？
但来这里干什么？这里能有什么可看的？反正冯远肯定已经离开了！
而且，这种地方，应该是没有摄像头的吧？
李千与探头探脑的大致打量了一圈，确实没有找到任何摄像器材。
“顾队，我们……”
李千与正想问，就见顾队已经率先走了进去，急忙快步跟了上去。
虽然已经废弃了多年，可毕竟曾经是猪场，一走进去，还是能闻到很浓郁的臭味。
顾深边走边打量着周围环境，最后在靠近大门的一处猪圈里停了下来。
这里墙上有一个窗口，站在这个位置，刚刚好能够看到医院的后门。
张永杰的办公室窗户并不对着这边，但侧面是对着这边的，虽然看不清楚，但确实将整个医院的全貌都尽收眼底了，是个蹲点的好地方。
李千与捂着鼻子趴在另一个窗口做深呼吸装换新鲜空气，这里面真的是，味味儿的，熏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也不知冯远是怎么在这里蹲点儿的。
突然，李千与想是想到了什么，脑海中灵光一闪，急忙道：“哎顾队，你说，会不会是冯远受不了这里面刺鼻的臭味，所以才提前离开了？！”
所以，后来徐友林回来时扑了个空？！
这个猜测虽说有些接地气，但也不是一点儿可能都没有，讲起来还有几分道理！
但似乎不得顾队的心意，半晌也没听到顾队的回应，李千与忍不住将脑袋收回来，打算为自己这个猜测，再多添一些靠谱的理论。
收回视线，却发现顾队正蹲在地上，戴着手套，往证物袋里捡着什么东西。
“顾队，您发现什么了？”李千与兴致冲冲的蹲了下来，因为这里面光线比较昏暗，所以蹲下身离近了才发现，原来地上扔了不少抽过的烟头。
顾队正在一个一个往证物袋里捡。
“烟头？！”
顾深沉声道：“可能是冯远在这里留下的。”
“所以，如果能确定上面的da是冯远的话，那也就是说，徐友林说的话都是真的！冯远当时确实在这里蹲点儿来着？”李千与皱着眉，有些不甘不愿。
好像这已经证明了徐友林和冯远的清白了一样！
“那也只能说明冯远确实在这里蹲过点儿而已。不能说明什么。”顾深像是猜到李千与心中所想，说道。
看这烟头的数量，倒像是一个人用了五十多分钟的样子，但如果这些不是一个人抽的话，那就不一定了。
“问问阿杰，他有没有提取冯远的da？”
“……哦，好的！”李千与急忙拿出手机拨打高杰的电话。
这次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高杰的声音再次传来：“千与，怎么了？”
李千与直截了当的问道：“我问你，你有没有见到冯雪的父亲冯远？”
“见到了，怎么了吗？”
“那你有没有记得提取冯远的da？！”
说起这个，高杰的声音立马变得洋洋得意起来：“放心，这个我没忘，冯雪家里亲戚的da，我挨个，全都提取了！”
说话的语气也是很难得的求表扬的兴奋，好像幼儿园的同学，在向老师索取红花一样。
“所有亲戚挨个都提取了？！”然而，李千与一脸懵逼。
“怎么了，我哪里做得不对吗？”大概是听出李千与语气不对劲，高杰瞬间切换了态度，心翼翼的问道。
“额，没有，很对，做的很对！”李千与想起顾队说得鼓励式教育，急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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