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遗物?”
“也没什么,即使很平常的一些东西,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懂。”
“哦,那回来再说吧!”李千与沉吟了片刻,说道:“路上心点。”
挂断电话后,心情已经好了不少,但是又觉得有些无聊了,在痕检科和技术部溜达了一圈,最后还是轻手轻脚的进了办公室。
机动组的人还在汇报情况,顾深双眉紧锁。
“……半年前曾经发生医疗事故,给一个名叫沈雪的女人整容失败了,然后这个沈雪想不开,就自杀了!”
“等会儿。”李千与眨眨眼,问道:“整容失败了,应该是医院的责任,让医院再给调整调整嘛!”
为什么要自杀?
那么伤害自己和自己的家人,白白便宜了医院,岂不是很亏吗?
那名警员有些尴尬,犹疑了片刻,有些不自在的说道:“听说好像是隆乳失败了,里面的填充物不是正规的,破裂感染到整个胸部,必须要将两个乳房切除才能保住一条命,就因为这件事,沈雪的男朋友也跟她分手了,她接受不了,于是自杀了。”
切除胸部?!
对一个女人来说,确实无法接受!
李千与后怕的咽了口口水,原来这个医院还出过这么可怕的案例,难怪生意不好。
活该!
所以说,张永杰被杀,跟这件事有管事吗?!
“听说张永杰的妻子也被卷进了这件事中,不幸身亡了。自此后——”
“再等等……”李千与忍不住再次打断,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看顾深,问那个警员道:“这根张永杰的妻子什么关系?”
顾深也看向他。
“张永杰的妻子就是负责沈雪手术的整形医生。”
李千与一愣:“张永杰的妻子也是医生?!”
“是。”那名警员点点头。
“你刚才说张永杰的——张太太是被卷进这件事中不幸身亡,具体是怎么回事?”李千与忍不住好奇心作祟,非要刨根问底。
早知道事情这么精彩,她就亲自去走访了。
“事情是发生在半年前,那时候手术已经失败,无法挽回了,沈雪带着汽油去医院找张太太,然后在医院点火自焚,两人一起被烧死了,据说那场大火火势很猛,”接连烧毁了两个病房,整个医院连续停止运营数月之久,那之后,医院的口碑和生意都开始一落千丈。”
原来如此。
都发生过这么可怕的事情了,还有人到这个医院来整形,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到底是美重要还是命重要啊?!
“那之后,张永杰也开始萎靡不振,经常酗酒,也无心经营医院。后来,更是接连遭人围堵殴打,有一次严重的,被人用钢管打中脑袋,差点一命呜呼,在医院足足躺了一个月,造成了眼中的颅内脑震荡。
不过,他每次受伤都是去别的医院,从来没有去过自己的医院看病。”
“那也难怪,他医院闹过那么眼中的事故,他自己也不敢进去了!”李千与毫不留情的吐槽道:“而且,他医院主打的是整形。”
自己对自己医院都没有信心了,医院生意能好起来才怪!
跟尸体身上的伤一一对应起来了。
顾深突然开口问道:“知不知道多次殴打张永杰的,是什么人?”
“……这个,他没有报过警,也没有具体调查过,但大家都说是沈雪的父亲沈远雇人做的。”
有这个可能。
白发人送黑发人,确实难以接受。
可沈雪在自杀的时候,也将‘凶手’张太太给一并弄死了,为什么还要对张永杰打击报复呢?
“张永杰父母早逝,家里只有一个女儿,事故发生后,就将妻子的父母接了过来照顾女儿,这些天也常常不在家,不知道是在外面太忙,还是在躲什么人。”
“昨天他在哪儿?”顾深想起张永杰买给女儿的礼物,问道。
“昨天是他女儿生日,所以回家陪女儿了。”
顾深有些意外:“他女儿昨天生日?!”
可是那些礼物显然是打算今天才送的,为什么?
难道最近太忙,他没来得及给女儿买生日礼物,今天才补上的?
“是。昨天他带着女儿还有父母一起出去玩了一天,知道晚上十点多才回家。”
“那除了沈雪外,他的人际关系如何?有没有其他可能交恶的人?”
“没有,张永杰这个人很内敛,几乎没交过什么朋友,就连邻里邻居的互相都不认识,平时见面也从没有打过招呼。据他父母交代,他平日里没事就待在医院,哪儿也不去,除了医学,几乎没什么爱好。”
顾深深吸口气,思索了一会儿道:“医院最近生意不好,有没有查过张永杰的经济状况如何?”
那名警员沉默了一会儿,有些尴尬的摇摇头:“还没来得及调查。”
顾深点点头:“恩,辛苦了。”
几人应了一声,转身正打算离开,突然听到顾深在后面补充了一句。
“对了,还有一个叫徐友林的,好像是张永杰的病人,明天出去调查的时候,顺便问一下他在案发时间在哪里。”
“好的!”
“出去吧。”
“徐友林……?”
李千与皱眉,这个名字听起来好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似的。
“干什么,你的案子有头绪了?还有精力来我这儿帮忙是吗?”
顾深见李千与没有出去的打算,忍不住调侃道。
“顾队,徐友林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儿听过。”李千与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可是半天也没有想起来到底在哪儿见过。
“是不是在现场?”顾深不为所动,毕竟徐友林的文件就一直放在现场的桌子上,李千与去过现场,看见了也正常。
“不是,不是在现场,我真的好像在哪儿见过!”
见顾队不相信自己,李千与顿时急了,更加卖力的努力回忆起来。
看李千与不像是开玩笑,顾深也有些奇怪。
其实,在看到徐友林照片的时候,他也有过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一时没想起来到底在哪儿见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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