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妈妈从厨房探出头来,笑着回她:“今天可是拿手的油焖大虾。”
和门外的拘谨木讷不同,进了屋的少女清丽又活泼,祁以年挑挑眉,什么没说,也去打了声招呼。跑回家来,两个女孩便先去换了身衣服,半晌才通楼上下来。
衡星穿着清羽的蓝色连衣裙,齐肩的头发也被扎成马尾,同样素净的脸使得她更显清新。
从上面下来,正好迎上祁以年惊艳的目光,还没细想,清羽也换好衣服出来了。一边下楼一边向众人炫耀:“平常我就穿不出这裙子的气质,你们看,衡星穿,正好呐。”
衡星从来不穿裙子,被她这一调笑,更是紧张地不知道手往哪儿放了,白皙的脸上浮上一层浅浅的红。
陆妈妈看见衡星的窘迫,连忙招呼他们吃饭,吃完饭好去补习,不要弄得太晚。
“哎吆,妈,你怎么又说我身上了。”清羽嚼着自己嘴里的饭,赶紧加了块肉试图堵上妈妈的嘴。
衡星巧黠,原来他爸妈是学校的老师,难怪学习那么好。
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默默吃饭的男生,带着羞怯与欣赏,也不知道时不时礼貌。
男孩感觉到异样,挑挑眉,表面并未反应,心上却感觉有一波波的暗涌流动。
收拾好饭桌之中,他们就在客厅里开始补课。
陆妈妈怕打扰他们,悄悄退了出去,到花园里修建花圃去了。
陆清羽拖拖拉拉地拿出自己的试卷,交到祁以年的手上。
“以年哥,喏,就是这张惨绝人寰的卷子。”
祁以年翻来覆去看了两遍,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丫头肯定没带脑子去考试,叹了口气,决定从头讲起。
衡星有些也是一知半解,决定跟着大神的思路再听一遍。两个姑娘一边一个开始听课。
不知道过了多久,清羽已经没了什么耐性,咬着笔头开始趴在桌子上打瞌睡。
祁以年抿了一口水,拍拍桌子,“陆清羽,醒醒,别睡了。”
“哎吆,以年哥,我真的不行了,好困。”
“还有大半张没讲呢,你也好意思睡觉啊。”
陆清羽扑进衡星的怀抱,撒娇道:“星啊,我好困,我要眯一会,你听以年哥讲,明天讲给我好不好嘛?”
衡星看着她的发旋,撸猫般摸了摸她的头发,“我没问题啊,不过你得问你的以年哥愿不愿意。”
祁以年凌厉的眼光看过来,触及到女孩纯真温吞的眼睛之后,妥协般点了个头。
陆清羽最后被允许在沙发上睡一会,衡星和祁以年继续讲题。
夜已经很晚了,跫音从远处传来,渺远地像开始一个故事的讲述。
少年嗓音清冽,思路清晰,面庞亲和,柔和的灯光洒下来,软化了原本的冷毅。衡星跟着他的讲述一点点地自己演算、笔记、消化,像个听话的学生。
两人配合默契,进度比陆清羽在的时候快了一倍。
女孩眼里仿若有光,静静点燃这个寂静的夜晚。
终于讲完了,衡星伸伸懒腰,收拾好书本放进书包,想要起身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腿因为盘坐而麻,一个踉跄就向后倒去。
祁以年眼疾手快地起身扶住她,女孩到她半个头,稍瘦的身子瘫软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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