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卫挂断了局里的电话,便马上打电话通知蒋东明与王会州二人尽快赶往现场。正在送刘颖回家的蒋东明接到他打来的电话,只好说等会儿就赶过来,他现在送人正送到半路上。
王会州则在外面与人在喝酒宵夜,接到他的电话,便马上表示赶过去。
汪红颜见男友要去处理案情,就说道:文卫,还是我自己回去,不用你送了。
文卫把她搂在怀里亲吻了一下,说道:那你自己搭车回寝室,我现在就赶往案发现场去,你到了寝室就打我的电话。
嗯!你去吧!汪红颜点了点头,嘴里说得挺干脆,心里却是有一些失望。但是,现在有案情发生,这也没有办法的事,男友身为国家公安,肩负着保民卫安的职责,理当以工作为重。
她眼看着男友发动着摩托车驾车而去,也只好失落的一个人步出了区,独自打车回了单位的宿舍。
文卫一路驾车到得案发现场,辖地派出所的公安们早已布好了警戒线,保护好了现场。
辖区派出所的所长叫刘毅,他是一个瘦瘦高高的瘦子,五官的梭角分明,看起来还是有点帅,只是后背有点微微的跎。他是文英在五中读书时的高中同学,也时常跟大家在一起玩。所以,这会儿他见到文卫来了,很是随便的点点头,就算两人打过了招呼。
说到这个刘毅,就不得不说到他的父亲,他的父亲也是一个瘦瘦高高的人,同样也是一个带一点鹰钩的鼻梁。当年他从部队转业到地方后,就在市内的一家单位任领导干部。
由于他的战友同他一样在退伍之后都分配安排了工作,而且,一部分战友还是分配在了市内的政法系统工作。所以,他在政法这一条线上的人脉上相当的熟,感觉走到哪里都有他的战友。以前,李林坚刚买了新摩托车,喜欢到处骑着蹓跶,只要违章被扣,都会让刘毅找他的父亲帮忙,让他父亲的战友想办法把车给放出来。刘毅的父亲是那种讲义气比较豪爽的人,只要刘毅一开口讲这个事情,他都会应承下来,非常乐意帮忙。
当然,刘毅作为他的儿子,也继承了这种基因,有谁需要帮忙,他也会拍着胸口答应下来。这一点不但王会州比不了,就是文卫也同样如此,绝不会很爽快的答应下来。毕竟,答应了的事,就必须办,如果不办到,文卫就会感到坐立不安,浑身的不自在。
也许,在文卫和王会州与蒋东明三人之中,最愿意也不想事就答应帮人办事的也只有蒋东明一个人,基本上别人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决不会多问个什么所以然来,只要是他能干的事情,他就会帮忙办。
刘毅虽然愿意为朋友帮忙,只不过,他相比他的父亲,还是可以感觉到他有时尽会吹一些牛皮。不过,他答应下来的事,还是会尽心尽力的想办法去办。至于有没有办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刘毅这会儿走到文卫的跟前,说道:现在这个案子很简单!是一起情杀案,案犯已经自首。
哦!文卫点了点头,对他的说法并不感到意外,说道:我们还是先进去看一下现场,里面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再说。
刘毅道:死者是个二十多岁的男青年。
男青年?文卫略为吃了一惊,说道:情杀案?也就是说案犯是个女人,是吧!
对!刘毅连连点头道:是的,是个女人!只是,你肯定无法设想象到其中的内情,非常的让人意外!
内情?文卫疑惑地说道:有什么内情!你怎么这么神秘?
刘毅眼晴一眨,说道:你猜一下!
猜什么?文卫有点莫名。
你说这个女案犯多大的年龄?
猜年龄?文卫很是有些狐疑的看着他,说道:你让我猜有多大的年龄?她不会是个老太婆吧!
老太婆!刘毅听他这么一说,不禁大吃一惊,叫道:你怎么就猜到她是个老太婆了?
真是个老太婆?文卫倒是有点稀奇了。
刘毅点了点头,又道:当然,她实际上看上去很年轻,并不是很老的样子。
是吗?文卫见他这样的说法,倒是不觉有些意外,说道:不是很老的样子?那是多大的年纪?
你猜?
五十多岁?文卫顺口蒙道。
刘毅不觉睁大了眼晴,实在没想到他猜得这么准:对了,就是五十岁出头的样子。
文卫不禁很是诧异:五十岁的女人,你还说看上去很年轻?
是的,看起来也漂亮,身材也很好!刘毅强调着说道。
这时,文卫想起了那些在东风广场跳舞的大妈们,就说道:这个女的是不是看起来非常的年轻,看上去就象是个姑娘人家?
刘毅听得不禁又有点呆了,说道:你这个刑侦队长,怎么什么都知道?好象你亲眼看到了一样!
文卫笑了笑,并不说破自己为什么会知道,猜得这么准。他决宝还是保持着一份悬念,就让这个刘毅自己使劲的去猜想。
进到现场里面,只见房屋里间的一张大床上仰面躺着一具裸体男尸,远远看去他的颈部有一条深深地勒痕,从形态看上去应当是被线状的物体所勒。
走到近前,仔细打量死者的时候,文卫突然发现这个年轻死者的相貌有点熟悉,好象是在哪里见过。
另外,这个裸体男尸的身上还散发着一股酒味,虽然并不是很浓烈。但是,酒味还是很明显。如果,是他的情人所杀,那么,就应当是在他醉酒后,无力反抗才被情人勒死。
他凑上去细细地闻了闻死者身上的酒味,发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的浓度,并不足以达到让人醉酒不醒的程度。可是,他却为何又偏偏让自己的女人给勒死了,而且,还是毫无半点反抗之力。
死者这样的一种情况,不免让人觉得很是可疑,一个女人纵然力气再大,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勒得死一个醉酒并不深的青壮年的男子。
可是,这个女人又是如何做到了这一点,能让这个青年男子并无半点反抗之力,就死于她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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