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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剑归仙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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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乞丐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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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禹不知睡了多久,待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被密密麻麻蛛网尘封的破梁,碎掉了半个身子的佛像,林辰逸撑起身子,妹妹还在旁边熟睡,林辰逸记得自己和妹妹是在一颗大树下睡着的,不知为何醒来便是在破庙之中!

    突然,外面传来几声狗吠,还有老人咳嗽的声音,林禹起身,踏出庙门,外面是无边无际的荒草地,就在门前,盘膝坐着一个老人,架火烤着一只金黄肥嫩的野鸡!一只小黄狗跳前跳后,欢脱地摇着尾巴,老人却闭着双眼,不为所动。

    林禹上前,轻声探问道:

    “老人家!老人家!”

    老人睁开眼睛,林禹这才看得清楚,老人须发尽白,脸上沟壑纵横,身着脏破粗麻布衣服,但这对眼睛,却依旧炯炯有神!

    老人点点头,用手指着旁边示意林辰逸坐下,林禹坐下后,老人指指自己的嘴,食指交叉,又指指耳朵,竖了竖大拇指,林禹瞬间明白,老人无法说话,但能听见。

    林禹向老人点点头,然后问道:

    “老爷爷,是您将我兄妹二人接到此地的吗?”

    老人点点头,然后撕下一只烤鸡腿,递给林禹,林禹双手接过,躬身谢过,这鸡腿香味四溢,外皮酥脆,林禹越吃越香,不消几口手中只剩下了鸡骨头,那只小黄狗早已蹦到林辰逸身边,圆溜溜眼睛紧盯着林禹手中的骨头,舌头已伸出半尺来长,口水顺着齿缝流下,尾巴摇得欢快,林禹一笑,将手中鸡骨头扔给了小黄狗,老人又撕下一条鸡腿,指了指还在睡着的林雨姬,林禹接过鸡腿,进去叫醒林雨姬,将鸡腿递给她,细心看着吃完。随后三人一狗将剩下的鸡吃得一丝不剩……

    林禹和老人交流了许久,虽然困难,却也知道了好多。

    老人是在荒草地看到了昏睡的林禹兄妹二人,以为是流落在外的孤儿,于是费了老大力气将二人暂时带到这座破庙,待二人醒来……

    林禹不禁疑惑,自己和妹妹明明是在林中睡着,为何会在荒草地被老人发现!不过这老人看起来也是老实善良,不像有所隐瞒模样!

    林禹也不再去想太多,毕竟自己和妹妹活了下来,这,才是最重要的!

    ……

    帝都,作为商稷帝国的中心,自然繁华异常,街道车水马龙,摩肩接踵。酒楼钱庄,画舫华堂,星罗棋布!鲜衣怒马,风雅公子,锦衣玉袍,达官贵人,比比皆是!

    在这帝都的中心,便是王宫,是历时十年,耗费数万工匠修筑而成。

    宫殿楼宇,画廊亭阁,鳞次栉比;山水游鱼,林木珍禽,动静皆宜。

    一座毫不起眼的小宫殿中,一道红色身影跪于殿下,殿上遮一黑帘,帘后隐约一把太师椅,坐着一人,看不清面容,

    帘前站立三人,俩男一女,一男身着青蓝蜀绣锦缎长袍,头顶紫金蟠龙冠,脚蹬凤羽流云靴,手持折扇,玉树临风,翩翩公子;

    另一男子,是个壮硕如山,浑身赤红,却面相和善,双手合十,脖间挂一菩提佛珠的行者;

    女子黑丝如瀑,身姿婀娜,白衣流苏,白纱隐面,虽不知其面目,却亦可颠倒众生……

    红色身影伏身道:

    “禀主公,奴才无能,让那两只老鼠逃掉了!”

    帘后人淡淡道:

    “哦?以你的能力居然都没能抓住?”

    红色身影微微一抖,又道:

    “怪属下疏忽,遇到两个有趣的喽啰,属下一时贪玩,哪料有人趁机施救,身法之快,远在属下之上”

    帘后人略微沉思,然后一笑,道:

    “有意思!不过无妨,小老鼠终究翻不起大风浪!此事暂时搁过,我会交由下人去做。

    这次我叫你们来,是有另一件事要交给你们四人的”……

    …………

    林禹随老人回到了老人住所,一座年代久远的土坯房,房顶茂密的瓦松,倾塌的院墙,似乎都在诉说着这座房的沧桑历史,这座房院建于一片荒地之上,不远处,有一座勉强成形的小镇,街道上人迹寥寥,却也有几间茶楼酒馆……

    林禹随老人进入房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墙上挂的一副黝黑俊亮的大弓,旁边挂着箭袋,插着几支翎羽箭,然后在老人所枕榻的土炕上,发现了一张花斑虎皮,但由于多年的睡卧,虎皮上的虎毛已被磨的几乎不剩多少!这一切似乎都在说明,眼前这个的老人以前是个猎户!

    林禹不禁想去试试老人的大弓,在得到老人允许后,林禹取下大弓,想学父亲弯弓射雕般的姿态,谁料,纵使他憋红了脸,这弓竟如铁塑一般,完全拉不开一分。

    林禹不禁有些羞愧,他并非没有玩过弓箭,他也曾随父亲外出打猎,虽是小孩玩耍,但父亲的副将也教过他如何弯弓射箭,固然费力,却也可以拉开,完全不似眼前这把弓——看似平凡,却硬如铸铁,纹丝不动。林辰逸只得放弃了玩耍大弓的念头……

    夜晚,老人用了家里仅剩的一点面给林禹兄妹蒸了馒头,又挖了些野菜,焯水后撒上点盐,拌成了菜,煮了几个红薯,这,便是三人的晚饭……

    晚饭过后,老人让林禹兄妹二人睡到了自己铺着虎皮的炕上,而自己睡到了隔壁小屋子里。

    夜很漫长,林禹自然难以入睡,发生的一切恍如一梦,却如此真切,他不知自己该怎么办,自己与妹妹将来如何,妹妹也是哭醒了好几次,说是梦见了父亲母亲,他能在妹妹面前哭吗?他不能,他已经是妹妹唯一的亲人,他撑不住,还有谁能保护她……

    第二日老人带着林氏兄妹去镇上用野物换点米面,镇上人大多与老人熟络,故而问候络绎不绝,也有好奇者问到林氏兄妹,老人比划比划,那人倒也懂得了,竖起拇指直夸老人心肠好!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几乎满镇人都知道老人收留了两个流浪儿,也常常有些好心的妇女来老人家里送点吃的喝的,这其中便有刘婶。

    刘婶和刘叔在镇中开个豆腐坊,也算有些年头,几乎大半个镇的人都买她家豆腐,生意兴隆,日子自然也就蒸蒸日上,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不,刘婶和刘叔也有:便是结婚多年了,没有子嗣。古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刘叔和刘婶倒也不是非要生个男孩延续香火,只是日子久了,看到别人家里都儿孙满堂,不免羡慕,也不免落寞!直到刘婶看到了林雨姬:这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刘婶自然喜爱非常……

    ……

    林禹毕竟是个少年,虽说是暂时寄居老人这,但也懂得得报答老人,于是在刘婶的介绍下,到镇里一座酒楼干点杂活,换取生活必需。

    因为勤劳机灵,掌柜的也赏识,常常送给林禹一些油米茶盐,林禹晚上回到老人那里,有时买条鱼,有时割点肉,用自己从酒楼大师傅那学来的手艺为老人与妹妹做顿丰盛的晚饭,生活倒也不错,如此过了两年……

    往常的一日,林禹在酒楼内招呼寥寥可数的几位客人,因为天气阴沉,疾风劲吹,十有八九要有大雨,所以人们基本都收拾了自己的行当回家去了,故而酒楼客人也是不多,连柜台先生也回家去了,林禹招呼完几位客人后,坐在靠门的一把椅子上,捏捏自己酸痛的腿,闭目休息。

    突然,“啪!”一声,林禹眼前金光一闪,额头便疼了起来,林辰逸睁眼一瞧:好嘛!一个烂醉如泥的家伙,虽是读书人模样,但穿着破烂,手里拿着几个铜板,另一只手攥着一个脏兮兮的葫芦,笑嘻嘻地看着林辰逸道:

    “伙计,打酒!”

    林禹不禁又惊又怒,霍的站起身,道:

    “你这家伙,怎么这般无礼!”

    那家伙却依旧笑嘻嘻的,晃晃手中的葫芦,林禹也无奈,无法和这种人计较,只得作罢,接过葫芦与铜板,到柜台前去舀酒。

    那醉汉接过酒后,顺势靠着酒楼的一个墙角坐到了地上,开始埋头喝酒。

    林禹刚想说点什么,只听门外马嘶人嚷,探头一看,七个彪形大汉,一人骑一匹高头大马,腰间挎着青钢大刀,在酒楼门口停下,将马拴于门口后进入酒楼。一秃头刀疤眼的汉子进门便喊:

    “伙计!赶紧把上好的酒肉端上来!”

    林禹赶紧上前,道:

    “好嘞,不知道几位大爷要怎样的酒?怎样的肉?”

    疤眼汉子俨然是个头头,啪叽啪叽嘴道:

    “爷爷们自然要最烈的酒,上等牛肉十斤,再来几个你们的招牌菜便罢!”

    林禹记住后,应声道:

    “得嘞,几位大爷,请稍等,酒菜马上就来!”

    说罢,林禹来到后厨,叫醒了趴在木菜盘上睡着了的大师傅,交代清楚后,自己去切了十斤牛肉,搬了七八坛酒,每人面前放上一只海碗,十斤牛肉放于中间,那七个大汉便胡吃海喝起来……

    林禹在这酒楼干的时间长了,接触的人自然繁杂,像这种带刀结伙的壮汉,各各都是狠角色,自然是万万怠慢不得的……

    此时外面电闪雷鸣,骤雨而至,狂风袭来,雨水顺风吹进了酒楼,林禹机灵,便忙去关掉了所有门窗。

    最后要关大门时,又来了一伙穿黑衣的壮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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