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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我要开无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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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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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猎人

    奎和老莱特的运气不错,前几个陷阱都有所收获,虽然只是兔子狐狸之类的动物,但是这无疑是个好兆头。

    “我有预感,奎,今天会有大家伙,说不定会是一头野猪,甚至另一头熊呢。嘿!别捡你的柴禾了,到时候你还是要扔掉他们!”老莱特很乐观,开始鼓吹他那据称精准的预感。

    他当时猎到了那头熊,艰难把战利品带回村子后便在酒馆里吹嘘了起来。“当时四周一片寂静,我却心里有预感,这附近有个大家伙!”

    “果然!我在树洞里发现那头熊!”随后便是一阵吹嘘,自己是如何凭借惊人的预感躲过那只熊的攻击,如何在与他的猎犬老乔治精妙配合下戏耍并杀死那只熊的,“可怜我的乔治,它帮我挡了那一下熊掌,自己却丢了命,哦!”随后挤出几滴老泪。

    听众们听得倒是很开心,毕竟这么偏僻的村子没什么新鲜事,配合着老莱特说了几句安慰的话,打赏似的点了几杯酒给他。

    其实伤心倒也是真的伤心,但是日子还是要过的,酒也是要喝的。老莱特活了大半辈子,什么看不开呢。这些故事在听众们终于听腻了之后,老莱特只能把它讲给村里的傻大个奎听,毕竟他不会说话打断自己。至于原罪,只要不看他的眼睛不就行了?有时候老莱特会为自己的机智沾沾自喜。

    奎没有过多理会老莱特,他取下身上背负的斧子,握紧了斧柄,以防有突发情况。他的心跳有些加速,并非是紧张,或许是老莱特吹嘘的那种危机预感,也许真的有这种东西吧。但是他没法说话,所以没法提醒老莱特,只能示意他拿好他的武器。

    奎从就不会说话,事实上他时候的症状更加严重,活像块没有灵魂的木头。王氏当时急的直抹眼泪,她略通医术,却不知道自己的孩子究竟是什么毛病,甚至怀疑是否真的是原罪降临。她只能归咎于逃亡时不知情的时候伤害到了孩子,也因此更加自责了。而母亲一直不肯提起他的父亲以及她的过去,奎也不敢问,因为当学字学到父亲或故乡这样的词汇时母亲就红了眼眶,他就不敢多问了。

    随着奎的慢慢长大,奎的身体慢慢能动了,一开始只能够简单行动,到能够做出像常人一样的行为。甚至由于经常运动,如今奎拥有了如此高大壮硕的身躯。望着他,王氏能看见他的父亲的影子,这是最令她欣慰的。

    奎虽然至今不能说话,却明白许多事情,不光是他母亲教导他的知识。事实上,他心中一直潜藏着秘密,他的脑海中有许多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知识和影像,那是与这里截然不同的天地。然而奎无法全部表达这些东西,即使用母亲教授的文字表达,她也不能完全明白,只是终于知道她的儿子并不愚蠢,这就够了。

    奎每次看到那些脑海中高楼鳞次栉比的景象,再对比自家勉强不漏风的木屋,都有种不相信的感觉。尤其是那种巴掌大的叫手机的东西,疑惑既然有这么方便的东西,为什么父亲不用它来联系母亲。后来奎从他母亲那里求证得知,他脑海中那些事物,在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倒是听说过类似功能的道具,但是也是知之甚少。

    也许这些信息和我的病症有关。奎心里这么想着。不过虽然这些知识他不能全部融汇成自己的,但是在自己有需求的时候,相关信息便会自然浮现。比如说当奎发现自己的身体渐渐能受自己意识的驱使时,下意识地想要锻炼,脑海中便浮现了许多运动锻炼的姿势方法。

    当还不能灵活控制自己的他学着那些方法锻炼自己的身体时,路过看到的村民只以为那可怜女人的孩子又犯傻症了,连忙念叨着“圣者保佑,原罪远离”之类的话,显然吓得不轻。于是如非必要,村民们见到这孩子做奇怪动作的时候大多选择绕着走,奎自然也没有什么童年玩伴。

    所以奎在接受母亲教导之余便开始阅读脑海中的知识,五花八门,无人打扰,奎也乐在其中。只是在外人看来,这个孩又犯病了,又像以前一样只会发呆了。

    在终于能够熟练控制自己身体,达到念动一致后,奎开始学习更多技能,比如说战斗技能、狩猎技巧,这样才能保护自己和母亲。至于母亲的身体状况,他也无能为力,毕竟心病还需心药医,他能做的只有多猎些吃的,采集药草了。

    “快看,一头野猪踩到陷阱了。我就说今天会有大家伙。”老莱特的声音唤醒了奎,他定睛一瞧,果然有一头野猪踩到了陷阱,正痛苦地哀嚎着。

    “让我终结它那不幸的命运——不能再让它嚎了,别把其他什么东西引来。”老莱特抽出随身的短匕,这种匕首是专门用来终结猎物的生命的。而年迈的老猎人自然知道怎样才能又快又准地插入猎物最合适的致命部位,让它们不再挣扎。不过野猪的中枢神经不是很发达,老莱特只能切开野猪的大动脉让它的血流的快些。

    奎看着老莱特走向野猪,也握紧斧头缓步跟上。野猪很可能挣扎了有段时间了,说不准早就吸引其他客人寻美餐而来。事实上要是天气再暖和点,这时候他们就只能看见苍蝇享用别的猎食者留下的残羹冷炙了。所以奎必须打起精神,观察四周动静,以防有“黄雀”把他们一锅端了,要知道初春的动物们可饿得紧,林子里据说还有狼群。

    老莱特倒是很自信从容,但是也保持了必要的谨慎:“放轻松,我的动作很快,解决了它我们就回去,你最好看仔细点我的下刀位置和手法,很难给你再找一头教你第二次。”奎听到他的话却心里一跳,感觉不安更加强烈了,老莱特似乎立了个名为fg的东西,这是他脑海中下意识显现的话语。

    野猪倒在陷阱中,挣扎的幅度已经逐渐在减,哀嚎声变成间断的喘息,显然也知道自己快要被眼前的老猎人杀了,似乎要存蓄气力,准备最后一搏。

    “它会装死,然后趁你不备给你来一下狠的。不过这种情况我见得多了,早有防备,畜牲始终是畜牲,逃不出我这个老猎手的手掌的。”老莱特虽自信却不大意,毕竟是经验丰富的老手。听到他的话,奎虽然不安但是稍作镇定,既然老莱特已有防备,那么说明危险可能来自其他地方。奎再次抬起头,观察四周是否还有他没发现的潜藏地点。

    “呜啊啊啊!”

    奎听到老莱特的惊叫,立即转过头,却被眼前的东西惊到。

    方才似乎奄奄一息的野猪现在已经站立起来,本就不的身躯膨胀了一倍,浑身黑雾缭绕,本该流出鲜血的伤口却在滴落黑色不明液体,滴落在地上便发出“呲”的声响,地上的积雪迅速化开并蒸腾起黑雾。

    野猪双目血红,獠牙伸长刺出,本来就坚硬的毛发现在更是根根竖起。它似乎经受着比方才更巨大的痛苦,发出更凄厉的哀嚎声,只发动了一次攻击便站在原地,身上黑雾缭绕不停周身乱窜,好像在改造着这头野兽的身体。

    再一看老莱特,保持的谨慎和丰富的经验确实救了他的命,野猪的獠牙只来得及划破他厚厚的皮草,便被老莱特一个懒驴打滚躲开,只是滚的时候伤到了自己的腰,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如果这时候只有老莱特一个人,那么他肯定死定了,对面的野猪——现在应该是怪物,一旦身体能动,猎人猎物的身份将立即反转,并且过程将非常短暂。

    恐怕老家伙立下的fg应验了。这是奎一闪而过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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