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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瓦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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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维安 曾经的赏金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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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前,维安还没加入德拉瓦白月领主的军队的时候,是卡尔特的一名赏金猎人,他和其他的赏金猎人没什么不同:为了钱,什么都能干。

    在卡尔特国内一座城镇的酒馆里,维安正坐在一个僻静的地方,安静的喝着卡尔特独有的葡萄酒,望着桌上的一张通缉令沉思。

    通缉令上的是一名长相普通的卡尔特人,不知道犯了什么事,但悬赏却不少,有整整一千枚金币。维安的脸上露着势在必得的笑容,摸着胡须,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维安喝到一半的时候,一位穿着布衣布裤的人坐在了他面前,将一把没磨过的匕首插在桌上的那张通缉令上,维安知道,这人是来求合作,事成之后想分被羹。

    维安瞄了一眼那求合作的人,是罕见的精灵,很年轻,背着一把铭文弓,身后的箭袋里的箭十分劣质,一看就是三流铁匠制造的。

    那精灵见到维安已经把整杯葡萄酒都喝完了还没出声,便不耐烦的说道:“出个价吧。”

    “出个价?你是刚来的吧。”维安边笑边说着,笑声中带着讥讽,“匕首连磨都没磨过,看来没割过人头啊。还有你那箭矢,哪个有名的铁匠造的?”

    那精灵一脸的不爽,生气的回了句:“你瞧不起我吗,别看我刚来,干起活来不会比你含糊。”

    “叫什么。”

    “叫我松鼠吧,这是我的外号。”

    维安听完,拔出了腰上的匕首,也插在了那张通缉令上,和松鼠的那把匕首不同的是,维安的匕首更锋利,而且刀刃更窄一些。

    “要不这样吧,你看来是刚来的,赏金我只分给你两成,就当我教你怎么当猎人吧,怎么样。放心,我绝对会把你训练成一名合格的猎人的。”

    松鼠的确是第一次干活,想到自己没有任何经验,便稍有不满的点了点头。

    “好极了。干完这票,你会有所收获的。”维安站了起来,把匕首从桌子上拔了出来,拿上一直放在桌脚旁的一把大剑,收拾好,推开了酒馆的大门。

    “明天早上来面包坊后面的那条巷子见我。还有,看在战神的脸上,弄点好点的箭矢吧。”维安说完,走出了酒馆。

    那张放着通缉令,插着匕首的桌子旁仅剩下了松鼠。

    早餐,烘培坊后的巷里,维安装备齐全,靠在墙上,还不停的哼着口哨,让人感觉漫不经心且十分嚣张。那个精灵很快进入了这条巷子,来到了维安的面前,还是昨天那一身廉价的装扮,但腰带上的匕首和箭袋里的箭矢看上去锋利了很多,看来昨天打磨过。

    维安停止了吹口哨,望了他一眼,然后说道:“看来预习的不错,跟我来。”

    “能告诉我通缉令上的这人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现在全城的士兵不管白天黑夜都处于警戒,连城镇周围都有士兵在巡逻。”松鼠跟着维安,一边走着一边问道。

    维安停下了脚步,然后转过头,回答道:“当上赏金猎人后,你不需要知道那逃犯干了什么,只需知道那逃犯现在就是袋金子,你的任务就是弄死他,然后去换悬赏,懂了吗?”

    松鼠听完点了点头,继续跟着维安,随后维安来到了一个肮脏破败的赌场,里面人山人海,有着各种各样的叫骂声,两人快步来到一张围满人的赌桌旁。

    其中有一个男人手上握着几枚金币,望着赌桌上的两个色子,额头和手心上都是汗。维安来到那人身边的时候,桌上的色子停了下来,周围的人都大吵大闹起来,而那赌徒轻声说了句脏话,把手上握着的金币丢到桌上。

    那赌徒看见维安在自己身旁,无精打采的打了个招呼:“老兄,好久没看到你来了。要赌几把吗?”看来和维安认识。

    “等我干完这一票再来吧。你知道最近几天有行商的马车要从这地方离开吗。”维安问道。

    那赌徒有点犹豫的回答道:“你不会是想打商行的主意吧,那可惹不得的呀。”

    “不不不,我只是问一下,这和我的工作有关。”维安说完马上丢了两三枚金币过去。那赌徒接住了那几枚金币,眼珠子转了转。

    “商行里的那个大胖子昨晚来这玩了几把,喝了几杯酒,说了几句酒话,我听到了一些,好像是说今天中午会有几辆运货的马车要出城门。”那赌徒说完后,又把那几枚金币拿去赌了。

    维安带着松鼠走出了赌场,一到外面,松鼠就很是奇怪的说道:“那运货的马车和这逃犯有什么关系吗?”

    维安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走向城镇大门,边走边说:“这个城镇白天黑夜都有卫兵巡逻,那人肯定跑不到,所以多半还藏在这城镇。”

    “这和运货的马车到底有什么关系?”

    “他总不能一直藏在这城镇,迟早会露馅,所以那人唯一能从这城镇出去的方法就是坐马车,普通的马车搜查一下就被发现了,能出去的方法就是那种运货的马车,因为这种马车可以让人藏在货物里面,虽然也不安全,但比上个办法好了很多。”

    等维安说完,两人已经走到了城镇大门,大门旁有个卫兵守着,还有一个年轻气盛,腰上挂着一把弯刀的赏金猎人坐在离大门几米远的草堆上,嘴巴里叼了根稻草,四处张望着。

    维安也装模作样,靠在离大门也是几米远的马棚边上,哼着口哨,而松鼠想走到大门那,但发现赏金猎人和卫兵的眼神都很警惕的看着自己,忙转过身回到维安身边。

    “怎么还有个猎人?”松鼠声的说到。

    维安用一种十分不爽的语气,声回答道:“这两个不是合伙的。那赏金猎人有点经验,调查过,知道怎么找到逃犯,而那些没经验的新人全跑野外去找了。守着门的那个卫兵就是想来捞上一笔,毕竟规则是谁先弄死,赏金就归谁。”

    松鼠摸了摸背上的弓和箭袋里的箭矢给了维安一个眼神,维安才想起松鼠是个弓箭手,于是用眼神示意松鼠见机行事。

    等到了接近中午的时候,有几辆运货的马车停在大门旁,坐在车上的商人头子和护送货物的雇佣兵自觉的跳了下来,让那士兵检查里面的货物。

    那士兵从最后一辆一直检查到最前面的一辆,每辆都装满了各式各样的水果和蔬菜,检查到最前面的那一辆时,刚揭开蒙在货物上面的那块布,一个男人浑身穿着黑色的破烂衣服,从里面翻了出来,拼命的往大门相反的方向跑。

    那个卫兵和那赏金猎人反应极快,几乎在那人落下地的那一刻拔出了武器,然后追着那个男人,松鼠也很快拔出了背上的铭文弓,拉弓搭弦,准备一箭射倒那个男人。

    维安却用力的推了那松鼠一把,导致那箭矢并没有射出来,掉落在了地上。而那个奔跑的男人被那拿着弯刀的猎人一刀劈倒在地。

    “你干什么?”松鼠愤怒的大吼道。

    而维安将马棚里的一匹马拉了出来,骑了上去,然后指了指最前面运货马车,然后回了句:“你看看怎么回事,一大袋金子就要从眼皮底下溜走了。”

    松鼠看了一眼最前面的那辆运货马车,车上的货还在,但是,拉着车的马和一位雇佣兵不见了。松鼠恍然大悟,提着铭文弓上了马,两人骑着马飞奔出城门,而那个被骗了的赏金猎人还在沾沾自喜。

    维安看见一个雇佣兵打扮的人骑着一匹快马,离自己有一百米远左右,而那人后面十几米远的地方有两个骑着马的巡逻卫兵,正在追赶这那个人。

    “该死的,刚刚那个从货物里面翻出来的人是吸引注意力的,这个才是通缉犯。”维安边大声说着边加快速度,朝那人赶去,“他的那匹马太快了,金子就要跑了。我最多只能和他相距二十几米左右,你能用弓把他射下来吗。”

    “我尽量试试!”松鼠大声喊道。

    双方不断的追逐着,在那个卫兵就快要碰到那个逃犯时,那人从马鞍上举起来了一把上了弦的重弩,射了一箭,正中其中一个卫兵的肩膀,那卫兵大喊大叫着从马上坠了下来。

    随后另一个卫兵抽出佩剑和那人厮杀在了一起,两人的战斗明显拖慢了奔跑速度。维安离那几人就只有二十几米了。

    “马背上太抖了,我射不中那个人。”松鼠喊道。

    “那你射马,射他下面的那匹马。”维安大吼,他可不想让这袋金子跑了。

    松鼠一箭射出去,那逃犯正在和那个卫兵厮杀着,根本没注意到这一箭,这一箭直接射向那匹马的屁股,鲜血四溅,显然把那匹马惊到了,人仰马翻,那逃犯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

    那逃犯摔了下来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那卫兵马上下来,一脸高兴,想把这人抓回去领赏,但这时维安带着松鼠也赶来了,两人跳下了马,维安先对那卫兵说道:“这袋赏金,是我的。”说完维安从背上拔出了大剑。

    “凭什么给你,这人是我先盯上的。”那卫兵语气很嚣张,看来他也不想丢掉一大袋金币,说完后还挥了挥手里的弯刀。

    “这是老子的赏金,你不能碰。”维安也不甘示弱,一边说着一边挥着那把大剑。

    就在维安和那人准备动手的时候,那本来倒在地上的逃犯迅速起了身,拼命的奔跑着,想要逃走。维安叫松鼠去追那人,然后自己拦住卫兵,和那卫兵打了起来。

    由于维安拿的是大剑,比直剑大了一倍,也更要重,给那卫兵施加了不的心里压力。但那卫兵也是个卡尔特人,力气也大的很,双方武器拼拎乓啷的碰撞在了一起。

    这卫兵也很狡猾,知道这大剑虽然杀伤力高,但是速度慢,于是不断往后退去,躲开一次次攻击。维安横劈几下,看见没中,便一个箭步,将大剑直接朝那人头上砸了下去。

    那卫兵做出格挡姿势,大剑就这样直直的砸在了那卫兵的直剑剑刃下,随后那卫兵虎口发麻,武器从手中被震的脱落,掉在地上,而那大剑差一点就要砍在头上。

    “这么年轻还想跟老子斗。”维安骂了那卫兵一句,收起武器,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这卫兵是城镇上的正规卫兵,维安可不想弄死他。

    那卫兵看见维安把武器收了起来,心中起了歹心,大跨步上去一把抱住维安把他摔在地上。两人在地上赤手空拳的扭打起来,在地上滚来滚去,互相不断的叫骂着。

    而松鼠已经追着那逃犯跑了十几米,完全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那逃犯刚刚摔倒在地上也受了不的伤,跑了十几米后速度明显减慢了许多。

    松鼠拉弓搭弦,一箭射穿了那人的腿,那人直接跌倒在了草地上。

    松鼠气喘吁吁的跑了过去,边跑边骂着。跑到那逃犯身旁,收起铭文弓,从腰带上抽出匕首,准备割下那人的头颅。

    那逃犯倒在草地上,左腿上中了一箭,血不断的从伤口中喷出来,疼得他已经无法行走了。他看见松鼠拿着匕首站在自己身旁,准备杀了自己,于是求饶道:“别别杀我,我有妻子还有孩子,我是被冤枉的”

    松鼠愣了一下,手中握着的匕首在颤抖,他不知道这人有家庭,也不知道这人犯了什么错,但松鼠感觉不明不白的杀了这个人是错的。

    那人还在不断求饶着,松鼠却迟迟下不去手。

    当松鼠还在犹豫着的时候,一支弩箭直接射向了那个逃犯,射穿了他的心窝。那人胸口中了一箭后,喷出一口献血,死在了草地上,血染红了一大片草地。

    松鼠被吓到了,他退后了几步,回头看见头上肿了个包的维安,双手端着一把重弩,弩上的弩箭早已射了出去。

    维安丢下那把弩,抽出匕首,快速的朝那个已死的逃犯走去,在尸体的脖子上用力的一捅,一划,一割,将整个头颅拽了下来。

    维安左手提着头颅,然后望着惊慌失措的松鼠,冷冷的说道;

    “最后一课,也是最重要的一课,当这个人在通缉令上的时候,他所说的话都已经是屁话了,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割下他的头,然后领赏,知道了吧。”

    松鼠听完话后深深的吸了口气,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而维安左手提着那个头颅,满脸的享受,想着赏金分完后,怎么把这八百枚金币花掉。

    维安十分高兴,而松鼠却在沉思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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