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打了个喷嚏,即使戴着披风,披着围巾,夜晚的风还是吹得他瑟瑟发抖,他满怀希望,走进了一个规模不大的城镇。
这个城镇叫伦思特,是德拉瓦北部最偏僻的城镇,人烟稀少,甚至可以说是与世隔绝。正是因为与世隔绝,他才来到了这,现在德拉瓦各个城镇都贴满了自己的通缉令,唯有信息封闭的伦思特城镇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城镇大门的卫兵拦住了他,示意着让他出示通行证。炎熟练的从腰带所挂着的白色通行证拿了出来。卫兵看着白色通行证,不解的说到:
“白月的人吗,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的领主这时候应该在南部打仗吧?”
“怎么,你以为我是逃兵?我的领主让我来办件事,与你无关。”
卫兵听了这番话,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说到:“先生,你知道规矩的,深夜期间不让任何人进去。”炎知道这子是看到了自己身上的钱袋,想要点费,便从钱袋中摸出几枚金币。然后丢给了卫兵。
“啊,好极了。我们就当无事发生过吧,请进。”说着便向围墙上的一个卫兵挥了挥手,示意他打开大门,随后,大门缓缓打开。
炎没有再说什么,快步走进城镇。街道上冷冷清清,街旁房屋的窗户内都暗暗的,看来居民们都已经睡着了,唯独有几条猫在屋脊上,巷里,望着自己。
这几星期的赶路让炎已经疲惫不堪,现在他只想找到酒馆,租个房间,睡上暖和的一觉。可是他饶了城镇一圈,并没有找到酒馆。
“这地方没有酒馆的吗。”炎自言自语的说到,没有酒馆,只能找个地方,凑合一下,撑到明天了。
正在炎准备找到了个平地,准备休息的时候,一个人从巷偷偷摸摸的走了出来,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脸上蒙着块布,腰间挂着一把匕首。
而炎还在思考如何找一些暖和的茅草,并没有发现这个人。
“茅草吗,刚刚看见个马棚,应该可以去拿一点。”突然,一只猫从炎的胯下跑过,打断了炎的思路。炎感到了不对劲,一回头,那个拿着蒙着布的家伙正在偷偷接近自己。
那个蒙面人知道自己被发现了,迅速的抽出匕首,说道:
“我不想伤人,你腰上的钱袋给我,我就会走,然后你也可以安全的离开。”
炎完全不怕,自己可是参加过大大的战争吗,有不少的战斗经验和战斗技巧,岂是一个劫匪能比的?
炎左手撩了一下披风,然后右手迅速拔出了藏在披风下,挂在腰带上的直剑,眼睛直盯着那个劫匪。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子。”炎不快不慢的说到,表情十分平静,随后又补了一句,“放下武器,不然我会用剑在你身上捅一个窟窿的。”
之前旅行所到的城镇,到夜晚都会有卫兵巡逻,唯独这个城镇夜晚一个巡逻的也没有。不然不会这么倒霉,遇上这种亡命之徒了。
炎说完,那个劫匪手就开始发抖了,看来还是个业余劫匪,这一威胁就已经害怕了。毕竟炎参加过许多的战斗,说这句话的时候,让劫匪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压力。
劫匪慌张的那一刻,炎知道这是机会,便大跨步上去,没等劫匪反应过来,左手抓住他握着匕首的手腕,右手举起直剑,用剑柄结结实实的往他脸上砸了一下。
炎不想杀他,只想教训他一顿,毕竟这劫匪是业余的,看起来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这一下,倒是直接把劫匪打蒙了,他右手丢了匕首,捂着肿起来的右眼,大喊到:“救命啊,要死人了!”
妈的,这蠢货,自己只用剑柄敲了一下他,就受不了了。炎便马上把剑插回剑鞘,走过去,捂住这个人的嘴巴,试图想让他闭嘴,但是已经迟了,叫声传遍了整个城镇。
不一会,一队卫兵迅速赶来,看见正在试图阻止那个劫匪大喊大叫的炎,迅速把两人拉开,这叫声不仅引来了卫兵,还把正在熟睡的居民吵醒了,搞的不少居民出来看热闹。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领头的卫兵摆出一副凶恶的样子,大哄道,然后又恶狠狠的看着炎,“你们两个,能不能说明白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卫兵就是之前拿了炎的费,守着门的那个,炎认出了他。
现在周围的卫兵人多势众,炎在能打也打不过一群人。便心平气和的说到:“我刚刚来…………”还没说完,他对面的劫匪马上打断了自己的话。
“他要杀我,你看!”说完又指着自己肿起来的右眼,向领头的卫兵哭哭啼啼的,“要不是你们来了,我可能就被他用剑弄死了!”
“你个懦夫!”炎十分生气,要不是被卫兵拦着,他会上去再给那个劫匪的左眼来上一拳。
“够了够了!现在你们赶快把这两个家伙关进牢子里去。”领头的卫兵向其他卫兵招了招手。这么晚了,自己也不想管这事了,准备留到明天再审问,更何况周围有这么多围观的居民。
卫兵压着两人从街道上走过,两旁站着几个围观的居民,炎压低着脸,尽量不被人认出来。
随后卫兵把炎关到了一个房间里,又把劫匪关进隔壁房间。所谓的牢子就是一间房间,只是门是一扇铁门,中间摆着张桌子,桌上点了根蜡烛,然后地上铺着茅草,方便囚犯睡觉。
炎已经很累了,进来直接躺在地上,心想怎么这么倒霉,本来只想找个地方过个夜,明天起来继续寻找自己的弟弟。
想到弟弟,炎心里又是五味杂陈,他很不明白为什么弟弟要学习黑魔法,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离开军队躲起来,自己两年的时间已经走遍了大城镇,不断寻找自己弟弟的身影,搞的自己也被通缉。最后只好来到了伦思特,准备碰碰运气。
要是这次也没有任何消息,那么,自己也不知道何去何从了。
炎的心被搞的一团乱,别再也没有多想什么,只希望自己明天安稳的出来,然后,再寻找弟弟的踪迹。制定好计划后,炎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中午,火红红的太阳高立在天空,卫兵打开铁门,把炎从地上拽起来,直接把炎惊醒了,然后炎一把推开卫兵,一脸不知所措,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出去,我们的长官要见你。”被推开的卫兵冷冷的说,之后身后的门走进来了一个人,一个让炎感到十分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在这跟他说。”然后那个卫兵回了句“是”,走出了门外。
“不认得我了吗。”那个所谓的“长官”长得一副桀骜不驯的面庞,皮肤是卡尔特国居民独有的棕色。
炎心里先是一惊,好一会才认出是卡尔特的维安。维安是自己的战友,和自己一样是白月领主手下的士兵。之后,炎脑海中不断涌现出他的画面,自己在军队打架斗殴的时候,总是站出来帮助自己,然后和自己一起挨罚;在战场上扛着比直剑重好几倍的大剑,一边帮助自己突围,一边大喊大叫等等各种各样的关于他的记忆。
“你怎么…”话还没说完,维安就上去抱住了炎。
“吾友啊,没想到会在这遇上你。”维安心情看起来十分激动,“看来这都是缘分啊。”
“可以了!”炎从怀抱中挣扎开来,然后用一种警惕的眼神注视着维安的眼睛。
自己已经多花了一年时间寻找,违抗了军队中的军令。维安是军队中的人,绝对知道自己是通缉犯,可能是白月领主派来追捕自己的。
炎的眼神很是警惕,维安马上猜到了原因,然后对炎说到:“我不是来抓你的,我可以来帮你。”
“那你是怎么来到这的?”炎感到很不解,当时他在军队中可被封过一个不的军衔,尝到了许多的甜头,怎么会来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呢。然后维安就诉说了自己来这的经历:
维安本来是在白月领主所率领军队中的一名士兵长,管理着不少的士兵,但是在炎离开一年后,因为玩忽职守,被派到了沃尔玛领主的手下,最后沃尔玛也受不了他了,半年前沃尔玛就把他派往自己的领地封个徒有其名的职位打发了。沃尔玛的领地,就是这个偏僻的伦思特镇。
炎听完冷冷一笑,现在领主们都在外出征战,所以沃尔玛才让维安捡了个便宜。然后炎带有嘲弄语气的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又跟几个女的搞在一起了,不然怎么会挂上玩忽职守的罪名。”炎早就知道维安这种好色又不遵守军规的人,不可能在军队里挂着个职介太久的。
维安果然被看破了,朝着炎尴尬的一笑,笑嘻嘻的说道:“旧事不重提了,来说正事吧,我知道你是来找你弟的,而且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你弟两个月前来过这。”
炎听到这个消息,激动的直接跳了起来,马上问了一连串的问题:他在哪,你们伤了他没有,他脸色好不好等等。说的维安烦了,忙说到:“行了,别说了,他只在这待了一晚上,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跑了。但是现在除了这里,各个城镇都贴满了你两的通缉令,他也藏不到那里去了。”
该死,线索又断了。炎很是气愤,但突然想到他还能躲哪里呢。自己与弟弟的距离又更近了一步了,心又不由的平静下来。
“他就这么重要吗。你这么拼命的找他,值得吗?”维安脸上一脸的不屑。
“你懂什么?”炎转过身,然后侧着脸:“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发誓过要保护着他,现在他逃亡在外,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那你找到他的时候,要怎么做?”维安慢慢的走到炎的身旁。
“我会自己打算,这和你已经没关系了。”炎还是留了个心眼没告诉他自己的打算,毕竟还是刚刚见到维安。
随后维安把手放在了炎的肩膀上,在他耳边悄悄的说了句话:
“你可值五千枚金币啊,你的弟弟也可值五千枚,你可知道五千枚金币已经够…”
“你做梦!”炎一把推开维安,维安重重的摔在了墙上。
“我只是开个玩笑,你反应不用这么大吧,疼死我了。”维安坐在地上,不断揉着自己的腰。
炎发觉自己的反应过激了,忙把维安扶了起来。又想到如果维安想要这五千枚金币,完全可以现在动手把自己先抓了,所以自己可以暂时信任他。
“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我怎么可能出卖战友!”然后维安转了话题,“还有,昨天晚上袭击你的劫匪是偷奥尔森,他已经承认了昨天对你干的事,我就知道这家伙还会犯事,你要不要去看看他,给他点惩罚?”
“偷奥尔森?你们给他取的名字?”炎刚刚昏了头脑,现在才想起昨天的那件事。
“那是当然,这是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伙子,靠偷窃为生。我们可找了他好久,不久前终于抓了他一次,他之前总是能找到地方躲起来。现在又被抓了一次。估计是没钱了。饥不择食,才敢打劫你。”维安一边说,一边走出房门,说到后面,语气十分激烈。
炎打算去见见这个偷奥尔森。走出房门,就是街道了,人烟稀少果然是真的,太阳都这么大了,街上的行人也就只有七八个。
维安朝一个士兵大叫声,随后那个士兵马上打开隔壁房间的门,把奥尔森从房间里拖了出来。拖了出来后,两个卫兵按着奥尔森,而奥尔森还在不断的挣扎。
炎看着奥尔森,观察了一下,衣服和昨天一样破破烂烂,右眼还是肿的,只是没了蒙面布,很年轻,但是长的贼眉鼠眼。
“别害怕,我只是想问一点问题。”炎说道,既然奥尔森已经承认了昨天的行为,大人不记人过,炎也不追究了。
奥尔森什么也没说,闭着嘴,慌张的望来望去。
炎知道这子肯定知道很多事,阅历丰富,不然不可能可以一次次躲避追捕,便对维安说:“把他交给我,我要问些事。”维安并不反对,只是让炎能保证管着他,别让这年轻人在犯事了。这当然没问题,这人还年轻,炎知道怎么做。
随后卫兵们把奥尔森交给了炎,维安告诉炎有什么需要可以找他的卫兵,随后离开了。炎压着奥尔森,离开了街道,来到一条巷里,放了手。
“先生,对不起,我昨天只是昏了头,才打劫的你。”奥尔森低着头说,十分老实,显然吓坏了。
“行了,别先生先生的叫了,我找你不是放你走的。”炎直视着奥尔森肿的右眼,“你得跟着我,我要问你一些事情,你要是想跑,可以试试。”说完亮了亮腰带上所挂的直剑。
奥尔森知道这次自己碰上了硬茬了,不住的点头。自己还年轻,可不想死。
“好极了,那么你知道这地方有酒馆吗?”
“有的,先生,只是不是正规的…”
不是正规的,什么意思?炎心里不断的想,但还是摆了摆手,让奥尔森带路。
没过多久,奥尔森带着炎来到一扇极其隐藏的门,然后说道:“先生,这里就是了。”
原来在这里,弄得这么隐蔽,怪不得昨晚没看见。
随后炎推开大门,然后一个充满了酒气的男人从门后走了出来,右手还搂着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妇女,嘴上不停的说着疯话,逗的妇女不停用手捂着嘴偷笑,然后妇女站在门旁,那个男人很自觉的松了手,然后大摇大摆的走了。
这什么鬼地方,炎感到很不解,不会是妓院吧。
那妇女望见了炎,然后脸上甜甜的笑着,软软的说到:“先生长的挺英俊的,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炎冷冷的答到,然后让奥尔森带着自己进了门。
门后面是一片的花天酒地,在一片不大的地方,摆着一些桌子椅子,然后在房间的最前面有一个柜台,柜台后站着个长相普通的人,应该是这酒馆的主人,周围还有一个咛游诗人双手拿着竖琴,一边弹着,一边高唱着歌谣,然后几个坐在椅子上喝着酒的人时不时的丢个一金币,让那诗人唱什么什么歌。
刚进到里面,一个打扮的和刚刚那个妇女一样花枝招展的女人走了过来,然后想搂住炎的右胳膊,被炎直接推开,十分扫兴,于是去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炎先和奥尔森找了个稍微干净点的地方坐了下来,然后叫了杯麦酒。这时,炎发现了奥尔森不对劲,奥尔森一直低着头,似乎在躲避什么。
“你低着头干嘛呢?”炎问道,只见奥尔森望着炎的后面,声的说了句:“后面。”炎一回头,发现一个长得很高大,浑身长着肌肉的大块头喝完手中杯子的麦酒后,朝着奥尔森走来,身后还有几个看戏的不断望着自己。
炎拦住了那个大块头,自己一米七二的身高在这将近两米的大块头面前瞬间矮了一大截。那个大块头眼神凶恶的盯着自己。
“巨人,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把钱凑齐的。”奥尔森在炎身后躲着,身体不停的发抖,底气不足的说着。
“巨人”显然是这个大块头的外号。炎竟然没想到奥尔森欠了这人的钱,这下麻烦大了,这大块头多半是个地痞流氓。
那个叫巨人的人显然很生气,指着奥尔森,大吼:“你这兔崽子,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骨!”说着就要冲过去,但是被炎拦着,过不去。奥尔森非常快的躲到了酒馆的墙角。
“怎么,你想打一架?”巨人望着炎,两个眼珠子狠狠的瞪着自己,然后又补了一句,“识相点的话,就把你的男朋友交出来,我就不会打烂你的脸。”说完,那些看着戏喝着酒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句话激怒了炎,加上周围群众的笑声,让他更加生气了。
“好啊,有本事就来,猪头,在我把你打的屁滚尿流之前,你最好给我认错。”炎不甘示弱,回了巨人一句,周围的人笑着更大声了。
巨人从来没有被人这么侮辱过,他后面酒馆的主人正在示意着让他冷静,但他没听进去。向炎骂了一句:“你个杂种。”随后抱起炎,重重的把他砸在桌子上,桌子被砸的粉碎,两杯麦酒倒在地上。炎躺在地上,在巨人一脚要踩下来的那刻,迅速往左边翻滚,躲开了这一次攻击。然后炎迅速站了起来,巨人眼看这脚没中十分恼火,,直接冲过来,什么都不管,上来就是一拳。
炎随后迅速蹲下身,躲过了巨人的一拳,然后站起来,以极快的速度,用脚使劲踢向巨人的裆部,裆部是最脆弱的部位,这样的大块头也不例外,当下巨人就顾不着进攻了,跪在地上,捂住裆部叫了起来。
虽然这办法很不光彩,但是很有效。炎走过去,先结结实实的往巨人头部打了一拳,巨人受到了这一拳,直接趴倒在了地上,显然已经打不动了。但炎没有收手,拽着巨人的头部,朝着地板使劲砸下去。
“嗙”的一声,巨人的头被砸在了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然后疼得他吐了口血,向着炎不断的求饶。
这大家伙估计要躺几个月了。过了许久,奥尔森在从墙角跑了出来,望着倒在地上头部都是血迹的巨人,说了句:“你不会把他打死了吧?”
“这么壮,肯定打不死的,但是得在床上躺几个月了。”炎表面上很镇定,但刚刚巨人那一记抱摔,摔得是真疼,炎能感觉腰那边被摔出一大片淤青。
几个刚刚看戏的闲人,扶着巨人出去。炎再看看那巨人,一脸的淤青,还流着鼻血,完全没了之前的威风。
打的是爽,但自己的钱袋又要遭殃了。炎本来有着五大袋的金币,都是自己在军队服役中所得的军饷,两年奔波的花销导致自己的钱袋只剩下了半袋了。
炎不情愿的从钱袋里摸出十几枚枚金币,丢给酒馆的主人,当做是赔偿,然后又叫了杯麦酒,带着奥尔森,再找个地方坐下。
现在酒馆内没有什么人了,咛游诗人和那几个妇女早就跑了,只剩下了两三个大醉的和站在柜台不断自言自语的酒馆老板,剩下的去扶巨人到镇上的医院去了,谁都不想出人命。
当下已经很安静了,炎喝着麦酒,开始询问奥尔森:“你知道为什么我把你带过来吗,我想知道些事。”然后炎从腰带上抽出一副地图,放在桌子上,上面圈圈点点,都是这几年寻找弟弟做的记录。
“你知道一个魔法师吗,修炼黑魔法的。”
奥尔森犹豫了一下,说到:“不,我没见过。”
“真的吗?”炎随后在从钱袋里摸出一枚金币,丢过去。刚刚摸了摸钱袋,仅剩五枚金币了,加上这一枚,还剩四枚。
偷还是偷,不可能昨晚教训一下就老实。奥尔森见到这枚金币马上收了起来,告诉炎:“我不知道什么黑魔法,但是在这和这附近的地方只见到过两个魔法师,其中一个是卷发,身上穿着拉海尔魔法学院的衣服。”
拉海尔魔法学院,月肯定不会到那里,更不会穿那里的衣服。于是炎摇了摇头,问下一个。
“下一个吗,到是不在这个城镇。”然后奥尔森用手指着地图上德拉瓦国最北部临近边界的,离伦思特只有几公里的森林,“这个地方有个废弃了很久的教堂,我在那看到过另一个魔法师,之前我为了逃避卫兵追捕躲进去过,里面就他一个人,我只知道这么多了。”
奥尔森说完,炎深深吸了一口气,决定最后拼拼运气,随后让奥尔森在地图上画一个具体的标记。
“什么时候看到的?”炎强掩着激动,往周围望了望,确保没人听到,“这废弃教堂具体往这什么方向走?”
“我是深夜到那的。那时这镇上的卫兵在附近的路上巡逻,我只好往着森林走了。方向吗,森林里有一条路,沿着走就到了”奥尔森说出了最后知道的情报。
炎马上带着奥尔森从酒馆里出来,经过在酒馆的折腾,估摸着也是下午三四点了,炎望着天上几片乌云,心里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然后把钱袋丢给了奥尔森。
“我今天晚上就过去一趟,你在酒馆里租个房间,等着我,最迟明天早上我就回来。”说完便不顾腰的疼痛,往城镇大门的方向跑去。
奥尔森呆呆的站在酒馆的门前,望着炎不断远去的背影,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久后,乌云密布,下起了暴雨,后面便是序章所讲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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