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完就借给你。”
苏千影哑然。
她满脸尴尬地点了点头，筷子在饭里搅和着，食不知味。
倒是顾又青“啊”了一声，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千影！你的稿子不也是在《芽记》上面吗！”
苏千影条件反射地摇头否认三连，“不，没有，我的稿子还没印刷出来呢。”
“是吗？”
“也是，正常的刊登流程也没这么快的……”
顾又青不疑有他，丝毫没觉得苏千影的反应有什么问题。
圆圆瞪大了眼睛，看了苏千影几眼，冲着顾又青努嘴，“她是谁？”
“给《芽记》写稿？看起来这么年纪……字认得全吗？”
她眼里满是好奇。
圆圆这一问，顾又青瞬间兴奋起来，“圆圆！我跟你说，这是我的学生，她可厉害了！才十四岁，第一次给《芽记》投稿就过了！”
顾又青日常·安利自家学生。
“笔名就叫什么……叫什么……”她想了一会儿，拍手，“对，千山万里！”
她“嘿嘿”地笑，满脸自豪，“虽然当初我投稿失败了，但是今儿个，我的学生成功了嘛！”
苏千影制止没来得及，眼睁睁地看着顾又青随口就把自己的笔名给说了出来。
她眼前一黑。
果不其然，顾长行饶有兴味地扬了扬眉，搁下手里看到一半的杂志。
“千山万里？万里层云，千山暮雪？”
“是吗？苏千影妹妹。”
男人目光黏着在苏千影身上，眼底盛着星点笑意。
圆圆也皱紧了眉头，“千山万里？”
她低声嘟囔了几句，“总觉得这个名字好耳熟……”
苏千影浑身不自在，她点点头，伸手想把顾长行手里的杂志抢走，“你不看我的话，就先借我看看？”
顾长行眼疾手快地按住杂志，笑得意味深长。
“不，我当然要看，真让人想不到，你居然写的是这种说。”
男人翻开《死亡通知》的第一页，指尖点点作者一栏。
“千山万里”四个油墨字，无比清晰。
圆圆猛地睁大眼睛，拍桌而起，“对！”
“我靠！我说我咋听起来这么耳熟，《死亡通知》的作者就叫千山万里！”
苏千影尬笑僵在脸上，只想沧海一声“呵呵”……
顾又青看看顾长行，又看看自家闺蜜圆圆，再看看苏千影。
她咽了一口口水，疑心自己是听错了。
“你们说啥？”
顾长行轻笑一声，无奈地望向自己蠢妹妹，目光里有一丝宠溺，“我们说，你的学生，苏千影，就是写了这本说的人。”
苏千影：……
顾又青：……
圆圆崇拜脸望着苏千影。
顾又青蓦地看向苏千影，“你的笔名叫啥？我是不是记错了？”
苏千影：……
少女点头，“嗯，你记错了。”
顾又青松了一口气。
苏千影接着道，“我叫顾又青。”
顾又青：……，劳资信了你的邪。
看顾又青吃瘪的样子，圆圆爆发出一阵畅快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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