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请开恩57、苏大将军拈酸,酸醋吃得特别溜
柳十三好似九十岁的老年人,行动极其困难地翻了一个身,对着苏瑾抱怨道:
“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又来干啥?!”
苏瑾看着他好像乌龟翻壳动作艰难,就知道他这一天吃了不少的苦,于是柔下声来道:
“你骑了一天的马,大腿估计应该是磨着了,我来看看你的腿。”
柳十三一挑眼帘,马上联想到了苏瑾说得地方,一个激灵赶紧捂住了重点,红着脸驳斥着:
“一个大老爷们,哪那么娇气。”
苏瑾迈了几步,到了床前,居高临下看着柳十三,一脸严肃和认真。
“磨了一天了,你不疼吗?”
她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柳十三真就感觉到大腿根处,隐隐约约传来阵阵疼意,可此等隐晦之处,怎么能叫人知道,于是梗着脖子倔道:
“不疼,一点都不疼。”
苏瑾骑了一辈子的马,怎么会不知道他这说得不过是假话,见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便沉下声音特意吓唬道:
“哪里不上药的话,一时半刻可不会好,明天你上不去马,就在地上跟着马跑吧!”
“你!”
跟着马跑算什么,要是搁在以前,那可是马都追不上的主儿,可是如今蛇落关内被马欺,他又惦念着想要回到关外老家,只好忍气吞声地说:
“我上还不行吗?”
然后双手撑住床板,用力把上身支起来,对着苏瑾凶巴巴地切齿道:
“药呢?!”
苏瑾从怀里摸出个白瓷的瓶,托在手里,就要往前凑。
“你干嘛!站着别动!”
看他一副防贼似的防着自己,苏瑾也不乐意了。
自己好心要把药给他,怎么就成了强男霸女的样子,于是坏心又起,故意邪笑道:
“我不过去,怎么给你上药啊?!”
腾地一下,柳十三这个老处蛇整个人都烧了起来,都快熟透了一般,白嫩的肌肤愣是羞成了艳丽的瑰色,怎么看怎么好看。
那是什么地方啊,这女人还敢给他上药,能不能有点闺秀的矜持了?!
“你、你放着、我、我自己来!”
“我帮你,好得快!”
苏瑾没羞没臊地继续调戏道:
“我以前练骑马的时候,上惯了,抹得比你快比你好。”
“我要自己来!”
柳十三高声尖叫着,誓死捍卫着自己的清白,苏瑾如若再往前一步,就有要玉碎的架势。
在玩下去,非恼了不可,而且现在这个形式,也不是时候,所以苏瑾颇有些惋惜地咋咋舌,把手里的药瓶往柳十三怀里一扔。
柳十三赶忙伸手去接,可他腰酸背痛腿抽筋,身体必然不是那么的灵活,伸出双手抓了好几下,才勉强把那个瓶子抓在手里。
苏瑾离他不过几步之遥,看他这幅笨拙的样子,不由地皱起眉头。
那从他们出了凤阳就跟上来的尾巴,显然没按什么好心,今晚注定不是什么平静的日子,在看柳十三一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样子,苏瑾就觉得实在有些担心。
一旦晚上来个什么歹人,这柳十三岂不是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越想越觉得柳十三这家伙不靠谱,这可是叶孝言的身体!
于是苏瑾板着脸,正经地不能再正经地担忧道:
“你自己一个人能行吗?”
柳十三一脸懵憧,上个药而已,又不是够不到,有啥一个人不行的?
苏瑾见他这个样子更加担心了。
“晚上不害怕吗?!”
柳十三当时就怒了,脸一下就黑了下来:
“你说啥?!”
“这晚上……”
不等苏瑾说完,柳十三浑身的毛就炸开了,怒气冲冲地叫喊道:
“我一个大老爷们晚上害怕?!你瞧不起谁呢?”
苏瑾知道自己这是话没说对,心里一抖嘴巴跟着就便拙了,结结巴巴赶紧解释着:
“不、我不是这个……”
“你是啥意思?你不过就是会个五把操,就敢瞧不起人了?!”
话到这里,苏瑾这事十张嘴也解释不清楚,可又不能直言相告,说出了凤阳城就有尾巴跟着,担心他们会生出事端,柳十三一个人应付不来,才会这么问的。在心里恨恨给了自己一拳,苏瑾放低态度哄劝。
“我这不是觉得出门在外,还是心为好。”
“心为好,你也不能怀疑我身为男人的能力!”
扯着脖颈柳十三气呼呼地凶道,苏瑾赶紧连连赔起不是:
“我的错,我的错,我的错!”
柳十三的黑眼仁都快翻的看不见了,鼻孔朝天恨恨哼了一声。
苏瑾从来没这么样尴尬过,垂着头轻声道:
“药你记得上。”
“我一会就上,你咋还不走。”
没好声气地回了一句,柳十三可算抓到了理,当然不让人了。
踌躇一下,苏瑾蘑菇好半天,最后还是脸红着声说了出来:
“不然我在陪你一会吧。”
柳十三嘴巴一撇,虽说不待见她,心里却知道她也是好心,不由也软了下来:
“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要是担心,就让李酒上来吧。”
“李酒?!”
苏瑾闻言抬起头来,有些狐疑地盯住柳十三的脸。
他和李酒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这才几天的功夫,宁可要李酒陪着,也不想和自己凑在一处?!
一股涩涩的酸意涌上心头,总觉有一口气堵在心口,特别的不舒服。
“你觉得他比我好?”
话一出来,就带着一股扑鼻的酸气,一下能酸倒十颗大牙。
也不知道为啥,一股无名邪火刷地一下就着了起来,苏瑾往后退了一步,眼神冷冷地看着柳十三,莫名其妙咬牙道:
“你要是觉得他好,明天就让他带着你吧!”
一摔袖子,苏瑾转身就走。
留下柳十三一个人在原地,眨巴眨巴眼睛。
哎?这是咋回事?!
这个女人真奇怪!
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苏瑾为啥突然就生了气,只能摸了摸头,自己上起药来。
他是没啥了,可是李酒却是倒霉了。
本来都躺在了,却被他家将军一个令从被窝里薅了起来,愣是在店外站了半夜的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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