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初之掩面抽泣。
“那路叔叔有没有说什么原因？”方宿宿赶紧问道，她伸手摩挲着路初之发丝，希望把温度传递给她安慰。
“没有……但是……好像很严重，我好像听到了大出血……之类的。”
当时通话环境意外的嘈杂，春季流行病比较多，医院里也是人满为患，所以医生为了抢救疏散人群声音都会大一些，有些只言片语就清晰的传进了手机里。
唯有大出血这一词让路初之面露惧色。
“……别担心，先别瞎想，阿姨会没事的。”方宿宿知道路初之可能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但她还是竭尽所能来安抚路初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距离医院还有五分钟的路程，路初之见前面的车辆一直堵塞在路口处心急如焚。
她一刻都不能多等。
路初之见车不动了，立刻拉开车门冲驾驶座说道：“叔叔，谢谢您，剩下的路我跑过去就行了。”
说完她立刻就往医院的方向冲去，见她的背影方宿宿也急了：“爸，我和她一起！”
“注意心，有事来电话。”见女儿对路初之的事情那么上心，也不好阻拦什么，只是嘱咐了一句后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跑向医院。
天空越来越阴，云朵承受不住重量开始下起雨，水滴在脸上冰凉，和汗水融合。
气喘吁吁地跑进了大厅里，路初之立刻寻找父亲的身影，但人太多让她的视线受阻只好作罢。
她拉住一个正在喊号的护士：“护士姐姐，请问刚刚有没有一位叫顾静的患者……”
护士姐姐正挤在人群里喊号，她看着路初之身后一群患者正苦等着，心里未免有些不高兴：“姑娘，别插队去挂号！然后等着，没看前面那么多人吗。”
“我……我不是来看病的。”
路初之有些急促不安，脸憋红红的。
方宿宿从后面跑进来，她过来抱住路初之的胳膊，缕清思绪对护士解释道：“我们在找一位不久前抢救的患者，她应该是大出血，不知道您看没看到。”
护士见又来一个，摇了摇头：“我一直在顾着急诊，没有看到。”
她转过头问一个附近的护士：“许姐，您看到了吗。”
那个年长点的护士正低头看着病例，她只是抬眼瞅了一眼两人，又把头低了回去：“如果是十五分钟前，有一个急性白血病的病人被推进来过，现在应该在三楼手术室急救，去那看看吧。”
“急性……白血病？”
路初之先没有考虑这个病名，她拉着方宿宿就往楼梯那跑去，电梯人太多了她等不了。
本身就被雨淋完身体有些发冷，再跑三层楼更是脱力。
她四处张望后突然看到了路南雨的背影。
“爸……爸！”
手术室上的红灯还在亮着。
“妈怎么样了！”路初之声音沙哑。
路南雨听到她的呼唤后缓缓转过身，白衬衫前已经被血染红让路初之不知所措，他的目光呆滞，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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