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拜了老道为师,从此在一座孤山上便多了一座道观,其中住着一个老道和一只小狐狸。
山是无名山,观是无名观,老道每日参禅打坐,一只小狐狸随其左右修真学法。
岁月如梭,转眼间一十三年已过,老道时常闭关修炼,小狐狸已经失去了踪迹,一个小道则出现在了道观内,小道的年龄并不小,看起来已经有了十七八岁,每日砍柴,挑水,诵经,打坐,观想,凝神,修法,做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由此又过了三年光景。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苏寒今日并没有在苦修,而是难得休息了一下,正倚在窗口处看小说,故事内容很老套,讲的是一个落魄书生和一个美艳女鬼的凄美爱情,文笔和故事一样普通,但他却看的津津有味,因为这是他在道观里寥寥无几的休闲方式。
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
道观虽然远离了繁华都城,但四周却环绕着不少的村落,而这本书便是托附近的村民入城赶集时帮忙挑选回来的。
山虽是无名山,但却环境优美,生机盎然,树木成林,平日里附近村落的孩童们经常上山玩耍,嬉笑吵闹声不绝于耳,而盘膝打坐,入定状态下的苏寒心思空明,自不会被其扰。
而今日则难得的安静了下来,听说附近城镇举办了庙会,孩子们都兴冲冲的去凑热闹了,而这座孤山没有了孩子们的作怪,便只剩下了鸟语花香,苏寒也有了心思看会儿小说。
故事被一页一页的翻过,他正看的起兴,却突然神色一变,目光遥望远方,一双漆黑的瞳孔中缓缓浮现出了两道小圈,眼前的障碍瞬间变得透明,远方的情景一目了然!
这是一处极为偏僻的小树林,如果不是深入大山采药的猎户们很少会有人来到此处,这里已经很久无人踏足了,但此时却是热闹。
一个青年正将一名妙龄少女往林子深处拽去,少女苦苦挣扎,一双脏兮兮的小手紧紧抱着一个红包裹,透过缝隙可以看到包裹内正是几颗在大山中常见的草药。
少女名叫安夕儿,是附近村落一家猎户的闺女,因为老爹得了重病,家中又生活贫苦,安夕儿便趁着自家哥哥上山打猎时,偷偷独自一人上山寻找草药为爹爹治病,却不想在这荒郊之处竟碰到了恶徒。
青年将安夕儿拽入林中深处,确定无人能够轻易找到这里后,一把便将她甩到了地上,安夕儿痛呼一声,抱紧了怀中的包裹便想爬起来逃走,可恶徒已经狞笑着骑到了她的身上!
安夕儿拼命反抗,但奈何势单力孤根本无法逆转局势,青年扯烂了她的衣服,露出了雪白的肌肤和诱人的红肚兜,y笑一声,青年将脸埋入她的脖间,贪婪的吸吮起了专属于少女的体香。
青年双手死死摁着安夕儿的皓腕,嘴巴已经迫不及待的在她粉嫩的肌肤上亲吻了起来,吓得少女大惊失色,已经哭的梨花带雨。
青年兴奋至极,恬不知耻道,“嘿嘿,小娘子,你就别挣扎了,好好伺候舒服了大爷,以后让你吃香的喝辣的,省了你在那个穷家受苦。”
“不要,不要,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吧”
安夕儿拼命的摇着头,眼泪“唰唰”直往下掉,但青年却是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心思,伸手粗暴的就要去扯她的肚兜!
苏寒赶到此地时正好看到此幕,当即上前就是一脚!
“哎呦!”
青年猝不及防之下被踹飞出去了三四丈远,疼的呲牙咧嘴,等回过神来时,目光看向苏寒大怒道,“哪来的臭道士,竟敢管你家爷爷的闲事,你特么老寿星上吊,活腻歪了?!”
“谁人家里无姐妹,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你竟敢行如此猪狗之举,真是人形畜生!”
苏寒冷冷一笑,一伸手将身上的道袍脱下,罩在了少女的身上,安夕儿回过神来,臊的满脸通红,来不及道谢,一双脏兮兮的小手用道袍捂着娇躯拔腿便跑!
“我去你大爷的,你特么找死!”此时吃了亏的青年已经恼怒交加,一伸手从绑腿上拽出匕首,朝着苏寒便冲了过去!
“臭小子,竟敢坏我好事,老子今天弄死你!”
几丈远瞬息便到,青年攥着匕首朝着苏寒的面门便扎,苏寒侧身避过,一抬腿便踹在了他的小腹之上。
青年虽有些功夫在身,但和苏寒这种修真者一比根本不值一提,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便被苏寒踹的腾飞而起,“噗通”一声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青年一个翻身,拽着匕首又朝着苏寒的腿肚子划去,苏寒脚尖一点,一下便踹在了他的手腕上,青年吃痛一声,手上一麻,匕首直接脱手而出!
青年仍不服气,伸手又想去捡匕首,却又被苏寒一脚踹的腾飞而起,身子重重的撞在了一颗大树上,好悬没痛昏过去。
身体上剧烈的疼痛让他头脑猛然清醒,眼见苏寒捡起他的匕首缓步而来,吓得冷汗直流,连滚带爬的就想逃走,但见苏寒已经快步而来,连忙一指苏寒身后,高呼道,“你后面那是谁?!”
这种小把戏苏寒早都玩腻了,没有丝毫理会,上去就是一脚,又给他踹了狗吃屎!
紧接着身子上便是一重,背部已经被苏寒踩在了脚下,一道冷冰冰的声音道,“想死?想活?!”
青年只觉得脖子上一凉,寒光闪闪的匕首已经抵在了脖间,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连连告饶。
“想活!想活!道爷饶命,道爷饶命,我上有老下有小,您就饶了我这条狗命吧,呜呜,我再也不敢了,道爷饶命啊,呜呜”
说着说着,他竟然哭了,声音哽咽一把鼻涕一把泪。
苏寒微微皱眉,移开了脚,冷声问道,“既然想活,那我问你什么,你就如实答来,可懂?!”
“我懂,您问什么我就说什么,不敢有半句谎言啊,只求您大发慈悲绕了我这条狗命。”青年连连磕头,一副痛改前非的模样。
苏寒微微沉吟,“我且问你,你家住何方,姓甚名谁,可是附近山中的匪类?为何行那畜生之举!”
青年擦了擦脸,颤颤巍巍回道,“回道爷,小的姓李名寿,就是这附近柳家寨人,家中行商小有资产,我今天闲的无事便上山打猎,没想到遇见那小娘子孤身一人上山采药,我一时猪油蒙了心这才做下错事,道爷呀,小的并非大恶之人,您就大发慈悲放了我吧呜呜呜”
“道爷呀,你们修行之人不是讲究太上忘情吗,小的贱命一条,可别杀了我这条狗命脏了您的手啊,杀我是小,毁您修行是大,您就行行好,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您的大恩大德,我永生难忘,呜呜呜”
别看李寿已经哭的泣不成声,但嘴皮子还挺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还有几分可怜相。
“李寿?”苏寒微微一愣,忍不住一笑,“呵,你倒对得起你的名字,你还真是个兽。”
想到那个女孩并没有受到他真正的侵犯,也算是命中注定,当即点了点头,“也罢,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且逃命去吧!以后要感恩戴德,多行善事,若再让我碰到你作恶,定斩不饶,你可明白?!”
“明白,谢道爷法外开恩,我以后一定多行善事,赎罪”
李寿又连连磕头,抹了抹眼泪,挣扎着站起身来,说话的语气一顿,目光闪烁,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则见他趁着苏寒不注意,猛然伸手从袖中又抽出了一把匕首,照着苏寒的咽喉便扎,面门狰狞,“王八犊子,我宰了你!”
苏寒吃了一惊,万万没想到这小子竟还死不悔改,虽然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但他好歹有十数年修为在身,当即伸手一拍李寿的手腕,只听见“噗”的一声,匕首以极为诡异的姿势转了个弯,猛然扎进了李寿自己的肩头!
李寿痛呼一声,硬咬着牙又把匕首抽出想要再扎苏寒,但苏寒眼疾手快,“彭”的一声,提前一掌拍在了他的胸口,暗劲层层涌进,则见李寿瞳孔一缩,身子一软,“噗通”摔倒在地,已经气绝身亡!
苏寒微微喘息,额头上也沁出了汗水,刚刚生死危关之际,他也被吓得够呛,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李寿已经身死,目光不由一凝。
还来不及有何感想,突听身后一阵嘈杂。
“在这!”
“快快快,围住,一只苍蝇也不许放走!”
苏寒扭身看去,只见大批的官军已经闯了过来,在其中竟还有安夕儿的身影,不过此时的她已经换好了新的衣物,小手中紧紧攥着苏寒的道袍,目光看向倒地不起的李寿时,小脸吓得煞白。
几名官兵上前查看李寿的尸体,其中一个领头的军官目光看向苏寒时,皱眉道,“人是你杀的?”
苏寒点了点头,“然!”
“很好,倒是个敢作敢当的汉子!”军官眯了眯眼,突然一挥手,喝声道,“来呀,给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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