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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东北爷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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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倒霉的刺杀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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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山古刹里突然出现如此妖娆的美女,就像杂草堆中突然冒出一朵娇媚的玫瑰,让四个糙老爷们儿一时有点儿不知所措,不知道孟易偿要上演什么戏码。

    孟易偿右手微微动了一下,女孩一手托着包裹,一手熟练地打开,露出用红布包好的十包银元,分给杜南山四人每人两包。

    孟易偿指着女孩说:“我给各位大哥介绍一下,她是我的侍读孔令珊。这些钱呢,本是准备当场奖给作战勇敢的警察,没想到没有派上用场。拿出来的钱,我没有拿回去的习惯。这样吧,就给四位大哥添置点儿什么吧。”

    门路桥、娄如海和乔雀蓝捧着银元,齐刷刷地看着杜南山。他们当然想要这笔钱,原因有二:一、白来的钱,不要白不要;二、和孟易偿就此别过,今生或许不见,根本谈不上欠与不欠。

    杜南山把银元递给孔令珊,对孟易偿说:“我已告别戎马生涯,准备回家侍弄桑麻,过自然恬淡的生活,根本不需要更多钱财。孟兄的好意,杜某心领了。这三位兄弟,即将奔赴战场,这笔钱暂作孟兄战资捐助,助他们尽快结束战争,还百姓安定太平。”

    孟易偿想了想,爽快地说:“也好,就听杜兄安排!”

    门路桥三人把银元装起来,一起向孟易偿抱拳致谢。

    娄如海说:“杜哥,孟哥,前方战事紧急,我们马上回去复命。老乔,到后院把你的马牵来,我骑一趟,把我们的马找回来。”

    门路桥说:“老娄,你就别费那个傻劲儿了。冷风观里养了几匹好马,比咱们的马强百倍。咱们的马,就让老杜牵回家换点儿种地的种子吧!”

    乔雀蓝到后院牵来冷风观的三匹马,和门路桥、娄如海回部队复命。

    孟易偿和孔令珊开吉普车来的,诚心邀请杜南山和他们一起坐车回青龙县城。杜南山说自己要进山取马,无法搭车,说罢转身走向冷风观的后山。

    冷湖紧随其后。

    杜南山和冷湖隐蔽在后山灌木丛中,目送孟易偿和孔令珊驾车离开后,杜南山转身问冷湖:“冷湖,你有啥打算?”

    冷湖说:“我无亲无故,无家可归。如果杜哥不嫌弃,我愿意服侍您一辈子。我不要工钱,一分钱也不要。”

    杜南山拍了拍冷湖的肩:“我家有几十口人,不差你一个。走,咱俩去观里再看看!”

    “观里已经没人了,我们还进去干吗?”冷湖不解。

    “万一里面有金条呢?我们不就发财了嘛!”

    冷湖一拍脑袋:“对啊,这群妖道经营冷风观这么多年,家底肯定不薄。走,我们好好翻找一遍,说不定真能发大财。”

    门路桥、楼如海、乔雀蓝回到九门口振威军军营。一进军营,就感到到处充满颓败之气。无人救治的伤员三三两两地靠在营地各处,呻吟声、咒骂声此起彼伏。

    三人回到特务营打听,得知他们离开这两天,振威军与直军在九门口这块弹丸之地,展开了绞肉机般的拉锯战。

    据说直军4团团长石经鹤本是酒囊饭袋,无德无能,不料却打出精彩的阻击战。他们提前在九门口修筑坚固工事,合理布置重武器,针对特务营急于求成、后援不济、重武器偏少的弱点进行有针对性的部署,以逸待劳,只守不攻。特务营几次冲锋,均以失败告终。

    振威军特务营号称“危急关头顶得住,关键时刻拿得下”,善于打硬仗打大仗,开始根本没把真军4团放在眼里。两天消耗战打下来,他们才知道对方是个难啃的硬骨头。

    门路桥、娄如海和乔雀蓝经过反复商量,决定向南克标撒谎说,他们在白土岭发现了杜南山,并对其展开追杀,最后杜南山在一处悬崖边上身中数弹,滚落崖下。

    他们走进南克标的指挥所,还没来得及汇报,南克标就说:“可把三个祖宗盼回来了!有一个重要任务,你们马上执行!”

    原来,根据潜伏在山海关的暗探侦查,得知石经鹤特别好色。每次停战期间,他都抓紧时间,带着四个卫兵,乔装溜进山海关城内,到怡红院找妓女发泄兽欲,以此调整紧张的身心。

    擒贼先擒王。如果在山海关城里解决掉石经鹤,直军4团的战力必然大打折扣。

    娄如海问:“我们都没见过石经鹤,手里连一张照片都没有,怎么暗杀?还有,山海关已经戒严,我们怎么可能进入城内呢?”

    门路桥笑着问:“老娄,你是不是特想去怡红院,体验一下温柔与缠绵的重叠啊?”

    娄如海一本正经地说:“难道我们还能直接去直军4团团部把石经鹤做了?那活儿忒大,谁爱干谁干,我是干不了。”

    南克标说:“我这里只有一条准确信息,就是石经鹤身高五尺半,脸色黝黑,耳朵眼睛很大。出行时只穿过三套衣服:一是黑色礼帽,灰色长袍和千层底布鞋;二是黑礼帽、白衬衫,黑马甲黑西装,黑皮鞋;三是黑礼帽、白衬衫黑色丝绸褂子,黑色灯笼裤,千层底布鞋。我只要他三天之内必死,至于他怎么死,死在什么地方,那是你们三个人的事情。”

    娄如海说:“营长,照你的标准,我能在山海关内找出一个营这样的人。我们总不能见一个杀一个吧?你这趟活儿太烧脑了吧?比抓杜南山难多了,好歹我们知道杜南山长啥样啊!为了不耽误你的战机,你还是另请高人吧,这趟活儿我接不了!”

    乔雀蓝冷着脸,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南克标一拍桌子,吼道:“你接不了就活不了,知道违抗军令是什么后果吗?执行任务要是像逛窑子吃大席,军队还花钱养你们这群王八犊子干什么?有招想去,没招死去!”

    门路桥见南克标生气,赶紧敬礼:“请长官放弃,不,错了,请长官放心,我们保证像追击杜南山那样,圆满完成任务!”

    南克标挥挥手,门路桥拽着娄如海往外就走。

    乔雀蓝一脸严肃地立正敬礼,大声说:“报告长官,我请求单独行动!”

    “只要你三天之内杀了石经鹤就行,有本事你把怡红院的姑娘都睡一遍。”南克标认为,乔雀蓝之所以要求单独行动,就是想在特殊的地方干点儿特殊的事儿,怕人多嘴杂不方便。

    乔雀蓝没有解释,转身离去。

    门路桥、娄如海和乔雀蓝回到营房后,门路桥从背包里拿出一只烧鸡和一瓶白酒摆在桌子上,对乔雀蓝说:“老乔,过来研究一下。”

    娄如海见门路桥拿出好吃的,赶紧过来坐下。

    门路桥一脸嫌弃地看看娄如海:“老娄,路上让你买,你说路边摊埋汰,可能是死鸡,现在咋啥都不怕了呢?”

    娄如海掰下一条鸡腿,啃了一口:“你都敢买,我凭啥不敢吃?再说,一人不喝酒二人不看井,我现在是舍命成全你,够哥们儿意思吧?”

    门路桥指着娄如海的鼻子说:“你是一如既往地扣,永不变色地不要脸,别解释,想吃就吃,我都习惯了。”他见乔雀蓝没有过来,招呼道,“老乔,合计啥呢?”然后指着娄如海说,“有这个酒肉吞吐兽,关二爷都抢不过他。你麻溜的,不就是杀个人嘛,有啥好合计的!”

    乔雀蓝依然没有动,眼睛盯着窗户说:“我向营长请示过,这次我要单独行动。你们干你们的,我干我的!”

    门路桥和娄如海听乔雀蓝这么说,都不由得一愣。

    娄如海看了门路桥一眼:“差啥了?”

    门路桥瞪了娄如海一眼:“差事儿!”他转身对乔雀蓝呵呵一笑,“理解,非常理解。跟我俩这种做人没原则、做事没底线的人干活儿,确实着急上火。不过,该吃还得吃啊。上战场的人,简单是金!”他站起来,把乔雀蓝强行拉过来,“不管差啥,咱们也得研究一下啊,万一整叉劈了咋整?”

    乔雀蓝觉得门路桥说得没错,只好坐下,但强调说:“咱们把话说前头,你们千万别劝我。谁要是劝我入伙,我转身就走。说说吧,你们准备怎么干。”

    门路桥给乔雀蓝倒碗酒,说:“山海关的城墙,出了名的高,咱们根本爬不上去。墙头上到处都是守备,咱们也没机会爬。大敌当前,各个城门紧闭,没有特殊证件,咱们很难混进去。即便混进城去,想在人多眼杂的怡红院整死石经鹤,也没办法操作。”

    娄如海问:“我们总不能直奔直军4团团部吧?那不是肉包子打狗嘛!”

    门路桥瞥了娄如海一眼,说:“你这种肉包子,狗都不吃好吗?”他用手指蘸点茶水,在桌子上画出两条线,“从九门口直军阵地到山海关,只有两条路可走,我们就在路上死等,等不到他去,总能等他回来。到时候一颗子弹解决问题,简单又省事!”

    乔雀蓝赞同门路桥的建议:“好,就这么做。我守西线,你俩守东线。至于谁的运气好,就看谁的点儿正点儿背了。”

    “多带干粮和水,指不定耗几天呢!”娄如海说。

    三人吃饱喝足,准备好干粮和水,分头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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