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呢?之了的脑子里乱做一团,心跳的咚咚作响。
洛停年终于停止了这该死的吻!他伏在她身上,埋首在她肩窝里,听到她试探着低声叫:“四叔…”
洛停年沉寂了会儿抬起头,撑起身子凝视她,“他吻过吗?”他问。
他?之了迟疑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程肃行。“没有…”她忙不迭的摇头否认,“我没跟别人接过吻,这是我的初吻…”她说,脸上绯红一片。
初吻…洛停年有些隐隐地喜悦,可是随后又觉得可笑至极。身下的女孩,她还不到十七岁,只是一个懵懂而茫然的孩子!而这个孩子还是他名义上的侄女!这该死的冲动!他强自镇定下来,起身向浴室走去,他说:“没有就好,你记住女孩子一定要自爱!就算是谈恋爱也要保护好自己。”
之了坐起身,听他这样的一句,全然懵了。他吻了她,然后就这样没有任何的解释,还告诫她要自爱,这是什么道理呢?
她呆坐在那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想起洛停年1八岁那个晚上在走廊里与人接吻的情景,还有后来他在露台上与她说的那句话,他说:“那又怎样,我亲过的女孩多了。”甚至他还说了:“并不是只有男女朋友才能接吻的。”
…
之了颓然的意识到自己的多虑,这个吻于他而言压根不算什么。所以,他不解释,也无需解释。
之了有些莫名的失落感,又觉得自己可笑的很。那是自己的四叔,她在期待些什么?能期待什么?
洛停年洗完澡腰里裹了条浴巾便出了浴室,一边去衣柜边找浴袍一边吩咐之了:“去洗澡。”
之了正被他裸着的上身震惊,目光不知该往哪放,听他这么一句忙逃难一般一头扎进浴室里。
淋浴的开关竟是在冷水的位置,他洗了冷水澡吗?之了有些疑惑,虽然酒店的房间暖气充足可这大冷的天也不该洗冷水澡吧!她打开了淋浴看它喷洒了一会儿,拿手去试,果然是冷的!
之了并不是一无所知的女孩子,她心头掠过一丝疑惑和猜测,但是很快的又觉得自己荒唐,甩甩头扼杀了那样的想法。
她调了水温,草草的洗完了澡,正擦着头发却听到敲门声。她愣了一下,听到洛停年在外道:“之了,你没有换洗衣服,来拿浴袍。”
之了纠结了一下,还是裹了浴巾将浴室的门缓缓的拉开一条缝隙。洛停年站在门外侧着头透过门缝塞进一件浴袍来。
之了穿好浴袍出了浴室,看到洛停年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端着烟灰缸抽烟。她走过去站在他身后,犹豫着要不要问清楚那个吻的意思。
“去睡觉。”他站在那看着玻璃上映出的的她,头也不回的吩咐。
之了“哦”了一声儿,将原本就问不出口的话咽回到肚子里。
也许就是自己多想了,他是四叔!四叔!之了闭着眼侧躺在床上将自己瑟缩成一团,一遍又一遍的给自己敲着警钟。
不知是怎么睡去的,竟还做了温暖甜蜜的梦。梦里的之了落入一个有力的臂弯里,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他们的心跳在一个位置,有着相同的频率。
她睡眼惺忪的叫着四叔,将背弓起越发紧的贴向他。
有些事情,有些梦只能在夜深人静四下无人的时候悄然的做,一旦醒来就会觉得难堪。
之了醒来时的第一反应就是难堪!他昨夜上了她的床,在漆黑一片里将她拥进怀里,而她竟也借着睡梦中的那点不清醒放任了自己沉溺于他的温暖。
之了在睁眼之前已经想了千千万万个给彼此的台阶,可是一个也没用上。她转身,他并不在床上,像是昨夜只是一个旖旎的梦,她有一瞬间的失落,然后又觉得自己可笑。
床头柜上放着一纸便签,是洛停年一贯流云般俊逸的笔迹:之了,圣诞快乐!我回家去帮你拿衣服,乖乖的等我。落款处是他的名字,洛停年。
之了将那张便签捏在手里,盯着他的名字看了良久。字面的意思来看,显然是不生气了吧,之了想。然后慎之又慎的将它折起收进书包里。
洛停年回来时之了正在刷牙,听到他开门的声响,忙草草漱了口出了浴室。洛停年已进了门,他换了衣服,手里拎着一个袋子,之了知道那是给自己拿的衣服,于是笑着迎上去:“四叔,你回来了。”
她眼里有藏不住的属于女孩的雀跃。洛停年看了她一眼,沉默不应,只是将手里的袋子递给她,“去换衣服吧!”他说,神色不明。
之了又紧张起来,不是都好了吗?昨夜还抱着她睡了一觉,写了字条给她,难道不是气消了?可怎么又是这样一副样子,这样的深沉不可捉摸。
“谢谢四叔。”之了接过袋子,惴惴不安的步入浴室。
衣服他拿的很全,从里到外,连内衣和袜子都没有落下。之了看着那些私密的衣物,脸又开始滚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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