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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夫上床:夜夜缠绵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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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爸妈留下的狗皮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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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说是风华正茂,意气风发。

    但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我是个不折不扣的扫把星、倒霉蛋。

    万人嫌的那种。

    都说我那未曾蒙面的爸妈,是被我给克死的。

    这件事情的真实性无从考证,但有一点绝对是假不了的。

    那就是他们给我留下了一大笔财产,交由我的叔叔和婶婶代管,抚养我到成人。

    那所谓的一大笔财产,我连根毛都没见过。

    不过根据我对我那财迷心窍的叔叔婶婶的了解,这笔财产,绝非数目,不然的话,他们是容不了我那么长时间的。

    这不,就在我十八岁成年的这一天,他们彻底对我下了逐客令。

    美其名曰:“孩子,你长大了,也是时候出去闯一闯了。”

    我擦了个擦的!

    姑奶奶我成年了不假,可一分钱也没有,我出去闯什么啊?

    我连去天津上学的车票都买不起!

    我是不会轻易妥协的!

    对付他们两个,就要做到无所不用其极。

    村子里面的人生活封闭,至今沿袭着舌头底下压死人的陋习,我就是要借助这一点,逼他们就范。

    就这么着,我拖着大大的行李箱往他们门前一躺就是三天。

    反正身下硬邦邦的沙土地也没比我原先那硬邦邦的破床差到哪去。

    没想到的是,这俩货居然对邻里邻居的指指点点视而不见!

    摆明了一分钱都不打算给我。

    要不是几个好心的邻居看我可怜,施舍我几口冷菜冷饭的,我还没到天津,就先饿死在家门口了。

    就在我们僵持不下的第五个晚上,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大概是半夜两点的时候,我听到伯伯婶婶的房间里传来异响。

    我虽未经人事,但听到婶婶“咿咿呀呀”的声音,还是明白了什么。

    这两个人还真是心大,明明知道我就在门外,村子里的平房隔音又那么差,竟然还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上演活春宫。

    我用被子捂着脑袋,试图把那恼人的声音隔绝在外。

    可婶婶就好像跟我做对似的,越叫越大声。

    听得我心里痒痒的,一股奇怪的感觉在我的身体里面滋生,驱使我透过窗户缝看过去。

    只见叔叔骑在婶婶身上,大幅度的活动着,老旧的木头床疯狂的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就快要散架了。

    忽然,叔叔好像是意识到我在偷看,猛地回过头,恶狠狠地盯着我。

    我赶紧躺回被窝里面,纳闷他难道背后长眼,怎么就发现我了?

    可我却怎么都睡不着了,不是因为叔叔和婶婶羞人的动静,而是因为我分明地看到叔叔的五官狰狞无比,更怪异的是,他的头发竟然是绿色的!

    绿色的头发?

    我怀疑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又不敢再去偷看,就这么含转反侧失眠了整整一夜。

    转天一早,伴随着一声鸡叫,我懒懒散散的挣扎起来。

    说来也奇怪,这声鸡叫就跟个开关似的,折腾了整整一夜的叔叔婶婶,瞬间没了声响。

    村子里的人习惯早起又爱说闲话,原以为对于叔叔婶婶昨晚的行为,他们会指指点点的。

    没想到所有人都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完全没有平日里叽叽歪歪、家长里短的娱乐精神。

    倒是一晚上没睡好的我,眼袋都快耷拉到脚面了,惹来不少老人的垂怜,一大早就吃到了热乎乎的煮鸡蛋。

    真是美味啊!

    我感激地看着邻居赵奶奶,“赵奶奶,真的谢谢您。”

    我一边胡乱地往嘴里塞鸡蛋,一边含糊不清地感谢。

    赵奶奶慈祥地摸了摸我的头,“可怜的孩子,要是你爸妈还在的话,肯定不会让你吃这种苦的。”

    我爸妈?

    对于这两个陌生的称呼,我第一次如此好奇。

    这绝对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别人主动提起他们两个。

    “怎么你叔叔婶婶没跟你提起过?”赵奶奶诧异于我的惊讶,“你爸妈其实是……”

    赵奶奶的话还没说完,婶婶推门走了出来,毫不留情地一抬脚,扬起一片沙土,糟蹋了赵奶奶给我送来的鸡蛋,“死老太婆,嚼什么舌根子!快滚快滚!”

    她就是个没素质的人,十几年来对我亦是如此。

    整日骂骂咧咧的。

    可我毕竟是个辈,赵奶奶都那么大年纪了!

    我站起来要跟婶婶理论,猝不及防地撞上了她比我还严重的黑眼圈。

    更有甚的,她脸颊上泛着青色,看上去很不好。

    像是……

    像是电视剧里被恶鬼吸了精气的行尸走肉。

    赵奶奶显然也被婶婶的样子吓了一跳,嘴里念叨着“造孽啊造孽”,颤颤巍巍地回家去了。

    婶婶睥睨着我,双手插着腰,活像是鲁迅书里说的高脚圆规。

    我这才发现,婶婶一夜之间清瘦了许多。

    “茹果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赖在我家门口不走就能捞到什么好处,你也不用四处打听你那短命的爹妈给你留下什么了!他们给你留下那点儿遗产,这十八年来早就被你吃的渣都不剩了!没用的饭桶!”说完,她摔门而去。

    婶婶的声音尖锐,搞得我耳朵嗡嗡直响。

    我本来还想关心她一下的,看来没什么必要了。

    结果婶婶前脚刚走,我叔叔后脚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我特意看了看他的头发,是很正常的黑色。

    看来昨晚真的是我眼花看错了。

    本以为又是一阵“血雨腥风”,没想到叔叔一改往日的态度,对我极其殷勤,“茹果啊,你婶婶可能是来例假了,脾气不好,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我心里“呵呵”,说谎都不愿意编个可信度高的,昨晚上他们那么大动静是当我没听见么?

    来例假?

    难道他们是“浴血奋战”?

    可真会玩儿。

    我也懒得拆穿,我的目的只有一个,要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我只想要回我爸妈留给我的财产,当然,我也不会亏待你们。”

    这件事情我筹划了很久,私下也锻炼了无数次,也设想了无数种叔叔婶婶的反应,才不至于在说出口时太过于怯懦。

    然而,叔叔的态度再一次让我大跌眼镜。

    他非但没有生气,然而笑嘻嘻地跟我说“好的好的,没问题。”还说要把我爸妈留给我的东西都还给我。

    我将信将疑地跟着他去了,那是个长久不用的破茅屋,一直在院子的角落里,没人打理。

    叔叔冲着里面指了指,“就在里面,有个狗皮箱子,所有东西都在里面了,你拿走吧。”

    狗皮箱子?

    我更纳闷了。

    我爸妈真要是给我留下了什么值钱东西,他俩还能留到今天让我去拿?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叔,你不跟我一起去?”我试探他。

    叔叔连连摆手,似乎很害怕的样子。

    就好像草屋里面放的是什么要他命的东西似的。

    我皱眉,怀疑地看着他,迟迟没挪步。

    “快去啊。”叔叔不耐烦地推了我一下。

    这下我更觉得有问题了。

    我干脆趁他不备,拉着他的手就往茅草屋里冲。

    结果叔叔跟见了鬼似的,甩开手疯了一样的跑开了。

    果然!

    我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他们两个视财如命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就范。

    我奇怪地错了措手,这大夏天的,我叔叔的手,怎么冰冷冰冷的?

    我转身欲走,却忽然听到一个声音,“茹果,回来。”

    我吓得一激灵,四下看去,分明一个人都没有。

    估计最近食水不到,眼睛和耳朵都不好使了。

    可我刚抬脚要走,那声音又出现了,喊我回去。

    这回我敢断定,真的有人在喊我。

    仔细听去,这声音就是来自茅草屋。

    我心下一凛,第一反应就是闹鬼。

    可转念一想,这大白天的闹什么鬼!

    什么鬼啊魂啊,都是人们编造出来自己吓唬自己的。

    我猜这一定是叔叔婶婶的阴谋!

    “够了啊!”我抬高了声音给自己壮胆,“你们两个别装神弄鬼的了,我是不会轻易放弃我爸妈的遗产的!”

    可那声音似乎并不在乎我说的什么,只一个劲儿的召唤我过去。

    我被喊得烦了,壮着胆子一脚踢开了茅草屋晃晃悠悠的门。

    “嘣”的一声闷响,溅起无数尘土。

    我被呛得咳嗽了两声,紧接着怒声怒气地问道,“是谁,出来!”

    可那声音就那么凭空消失了,再也没了动静。

    我冷哼一声,心想果然是叔叔婶婶在装神弄鬼,想把我吓走,独吞我爸妈的财产。

    还好我足智多谋,英勇无比!

    就在我沉浸在自我欣赏中无法自拔的时候,我真的看到茅屋里面有个皮箱子。

    叔叔竟然没有骗我。

    我走上前去仔细端详着,这箱子一看就是个好东西,虽然是个陈年旧物了,可一点都不破旧。

    更奇怪的是,整个茅屋都被灰尘铺满了,只有这个样子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

    我猜里面一定有什么好定西,定是叔叔婶婶经常打开查看,才会那么干净的。

    我迫不及待的打开箱子一看究竟,结果令我极其失望。

    里面净是些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破铜烂铁。

    我有些灰心,看来值钱的东西都被叔叔婶婶拿走了,只剩下些破烂。

    可转念一想,好歹是我爸妈给我留下的,就当是留个念想也好。

    我弯腰把那箱子抱起来,谁知道它看上去挺笨重的,抱起来到挺轻省。

    这箱子就像是长了腿似的,自己跟着我在走,丝毫不用我费力气。

    也许……

    我安慰自己,这可能真是个好宝贝。

    我刚走出茅屋,就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我偷看。

    可我压根一个人都没看到。

    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总是有幻觉。

    不是看到些奇奇怪怪的,就是听到些奇奇怪怪的,现在又出现了奇奇怪怪的感觉。

    看来我跟这里八字不合,赶紧要回属于我的东西,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不知道的是,刚才那双偷看我的眼睛,不是别人,正是我那一反常态的叔叔。

    他很满意地看着我拿走了狗皮箱子,心下一阵得意。

    当然,这些都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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