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教授一直很严肃的,任教授马上接过话头。
“这个不重要,把上面写的是什么,告诉他吧。”
“这个需要和地图相对应着的,写出来的都是点,就是位置的名字,它们之间没有联系,也没有联合的意义。”
我根本就没有看到地图。
任教授看了那个女教授一眼。
“有什么话就说吧。”
“我要看到原物,我喜欢这东西,我只是看,不要。”
他们是真聪明,见到真佛了。
“我确实是有那东西,但是没有地图。”
这个女教授听完,看了一眼任教授,那眼神特么的是那样的眼神,就是我上当了,他们把我玩了,试探成功了。
我没有表现出来不高兴,我就装傻,当自己是傻逼就完事了。
女教授让我回家取。
我取回来了,那女教授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但是随后就克制着情绪。
她打开那油布包,那心翼翼的劲儿,让我看了都觉得太做作了。
我这急脾气,都想上手了。
打开心,这个女教授看着,太专注了,任教授叫了她一声,没听到,任教授轻轻的敲了几下桌子,她才醒过来。
“太完美了,没有见过这么完整的,那文字,真是漂亮,可惜……”
她弄了一句可惜,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嘴不欠,等着她说。
她说,地图就在文字的下面,桦树皮的特性,用水蒸过后,可以揭开一层,地图就在那一层里,如果她分析得没错的话。
我要拿起来,冲着灯光看。
“别动。”
她的声音很大,把我吓了一跳,那东西就好像是她的一样。
“我可以试一下,尽量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好,东西送你,我就需要那图和文字。”
这个女教授一愣,脸都红了。
“谢谢你。”
任教授看了我一眼笑了。
“好了,相信我们,喝酒。”
那个女教授把东西收好,那个心劲儿。
我们喝完酒,女教授告诉我,三天内。
他们走后,我站在街上发呆,那里面会是什么?
人总是会有很多的秘密,有的人死了,带走了,有的人不甘心,就用了这种方式,当然,现在用这种方式的人几乎是没有了,因为会被火化,所有的一切,亲人都清楚。
我去布店,哈妹在,她在安排着不活儿,安排完就回家,有了自己的孩子后,就开始忙碌起来。
哈妹走后,我坐在布店二楼的窗户那儿,看着外面行走的人,这预位的事情什么时候能弄明白呢?
那些进了墓岛的人,还是没有消息,出事这也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我还是担心出问题,去了逸云寺,扶玲在。
我问扶工回来没有?
扶玲说没有,显然已经知道发生的事情了。
“应该没有问题。”
什么叫应该?这扶玲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那扶工是她的父亲,老来得一个女儿,对父亲现在的处境似乎并不紧张。
“我担心会出事。”
“那么多人会出事吗?”
“这不是人多人少的事情。”
“那你有办法吗?”
我说她至少在雾区呆过,应该是明白的。
扶玲说,如果她明白,就不会在雾区呆那么久了,这件事她管不了。
这还特么的是亲的吗?
我从逸云寺出来,就往墓岛去。
丁勇坐在外面看着那山上发呆。
“还是没有动静吗?”
丁勇摇头,然后对我说。
“你别打算进去救他们,你谁也救不了,再把自己塔上。”
我压根就没打算进去。
进帐篷喝酒,丁勇叹了口气,我知道他想离开,还离不开,那个机构到底是怎么样的机构,刘文就是不说,反正是有钱,我赚了不少他们的钱。
我来这儿就是等着。
天黑了,有人进来。
“墓岛上有动静。”
丁勇组的人。
“看好了,别上去。”
十多分钟,扶工进来了,走路摇晃着。
他进来,慢慢的就倒下去了。
马上送了医院,其它的人没有出来。
我在医院等着扶工醒来,给扶玲打了电话,扶玲来了。
扶雪也来了,虽然她离开了逸云寺,毕竟和扶工生活了那么多年,养过她。
扶工醒来了,她们进去,我在外面等着。
一会儿,扶玲叫我进去,我进去她们出来。
“你怎么样?”
“我没事,养几天就好了,那十三道门,不是进任何一道门都是通往预位的吗?而且最奇怪的就是,我们进去了,几个人几条路,我们分开走的。”
我想起来,不空师傅所说的,心乱生杂相,看来他们心乱的,那预位之地,随心而生,现在我一下才明白。
扶工没有事情,就是内伤,怎么伤的,他不说,看到什么也不说。
那些人没出来,他也不知道,每个人选择了一条路走的。
他们是各怀心思,如果在一起走,也许就没有事情了,至少互相的能照顾,大家都想入预位,拼着命的,争着抢着的,就是想早点入了预位之预,如果能入到大预位更好了。
众人分心而做,就会这样。
这些人陆续的出来了,都受了伤,只是不同罢了,这是丁勇告诉我的,他们出来后,就是闭门不出,打电话也不接。
他们遇到了什么,我是真的想知道。
我把刘文堵在了家里,要把门砸了,他才开门,脸色苍白。
进去坐下,刘文切在沙发上。
“受伤了?上医院看了吗?”
“你别在这儿&b&b的,说什么事?”
“我能有什么事,就是关心你一下。”
刘文瞪了我一眼。
我看着他。
他说,里面遇到了什么事,就别多问了,谁也不会说的,想知道是什么,自己去。
刘文很难受,我也没有再问下去。
出来我就琢磨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第二天,想去墓岛再看看,刘野给我打电话,让我替车。
我过去,刘野说,就三个时,车就能修好了。
这是我的工作,说实话,不看到11号车,我还挺想的。
上车检查了一下,开车就上线。
白天开车还是很舒服的,尤其是北方的六月,万物复苏的时候,人也跟着活起来,死了一个冬季了,又都活过来了。
中午,我下的线,刘野就说喝点酒。
这货突然就转变了。
我们喝酒,他问我,怎么能往上走一步。
我知道他的意思,男人都有事业,开一辈子公交车的人很多,我就是打算开一辈子,没有什么不好的,平淡才是真,平淡才是爱。
但是有一些人的追求就是不一样。
“唉,这就得凭命了。”
“我听说有什么预位,入预位者,能所不能,富可立兼济天下……”
“你听谁瞎说的?全是扯蛋的东西,瞎传的,人们美好的愿望罢了。”
“我觉得也是,不过你这个处长当的,真是捡了便宜了,从一个司机,一步上天,这就是命吧。”
“我当了处长,也是开公交车,有屁用。”
“工资就高出不少,这个且不说,迟早你会到公司的,成为高层。”
这个我到是从来没有想过。
刘野让我和公司的老板说说,是不是……
我告诉刘野,爷可没那个本事,这事以后别提。
那天喝完酒,我就满街的转,心里有点乱。
到接孩子的点儿,我把孩子接回家,哈妹在做饭,和保姆聊天。
今天是哈哈的生日,我到是忘记了。
我出去买礼物回来,菜已经摆上了。
吃饭聊天,很热闹,这才是家,才是幸福,可是总是有不应该的事情出现。
任教授在晚上九点多打电话给我,我在书房坐着,默读骨书。
任教授告诉我,一会儿把东西发给我。
几张图发过来,是地图,还有翻出来的文字。
我看着,对着,竟然和地图中的地点能对上。
这种分开的做法我没有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完全可以在地图中标出来,但是没有这样做,古人做事的想法,很古怪。
那些地图上的名字,我全不知道。
这是什么地方的地图?也许是两千年前的地方,这地名没有一个我熟悉的。
我又问任教授,他告诉我,真的没有弄明白,查了,没有这样的地名,弄不明白,让我自己弄。
这大概是石棚墓主人那个年代的地名,这有什么意思呢?
那地图中标出来一个点,应该是找到那个点,那里藏了什么?还是怎么样呢?
这让人实在想不明白,我把地图,名字都记下来了。
第二天,我去找陆地。
陆地看完了,也摇头,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些名字,也许是两千多年前的地名。
“那也应该有记载的,这地图的比例来讲,方圆有十公里的样子。”
“这些名古怪,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我一下想出来了,这是诗经中的句子。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把它们分开,成了地名,这个意思是,月儿出来亮呀,美人多俊俏呀。缓缓地步行呀,劳苦得我心忧啊。别人见月思故乡,我却在月亮上看到你的脸庞,这是写爱情的,我觉得不应该是地名吧?这是隐藏着什么吗?”
陆地说,确实是《诗经》郑风中的诗句,这就奇怪了,用这个来当地名。
这确实是让我琢磨不明白了,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地名。
“你找史学家问问吧,也许会有的。”
从陆地哪儿回来,我也没找什么史学家,那个女教授就是研究这个的,也没有弄明白,根本就没有历史资料记载这些东西。
那到底是什么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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