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料到,关老爷说,他和阴四爷有一个约定,关于我的。
阴四爷死了,那约定自然就不存在了,可是他提了,那个约定应该还是起作用的。
“什么?”
“下车我在你常去的那个酒馆等你。”
关老爷在新华下了车,这个锡伯人,让我不安,从头到尾的,那扎草我是学了一些,异端的诡异。
关老爷突然冒出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或者是发现了什么。
下车后,我去串吧,关老爷并没有在,我以为他会等我,我把菜酒要上来,他就进来了。
关老爷坐下。
“这儿真是不错,有民间的味儿。”
这话一听,这关老爷肯定是不会到这儿来的,那个时候装成要饭的,假死,恐怕吃的时候,也不会到这个地方来。
我给倒上酒,关老爷喝了,肉串也吃了。
“您还真行,这东西也能吃下去。”
“谁没苦过?我感觉还真不错。”
聊天,关老爷就问我,道长散人去了墓岛,到了什么程度?
我可过了幻像了,说那边全是雾,看不清楚。
关老爷想了一下说。
“这散人道长还真有点本事,阴四爷栽在了幻像之中,他到是过了。”
“这个我不太明白,反正我是过不了,我去的时候幻像就出现,就在哪儿,如果我进去了,会失去真实的我。”
我没有说我的幻像消失了,其实这我并没有觉得是什么好事,反而是觉得不安。
关老爷是在探听着进展。
“您有什么想法呢?”
“说白了,就是耐心,其它的用不着,他们折腾,踩路出来,反正剩下预位之预十一个,一个正预位,还有十个预位之预,我入预位之预就可以了。”
“我听人有说,想入预位之预的人,都有入预位的,那是不可摆脱的。”
“人就是这样。”
关老爷竟然只问了我这么点的事情,我感觉不太对。
他大概是在试探着我,我学觋之事,他恐怕也知道了,想试一下,我到底学会觋术没有。
觋术我到底学得怎么样我是不知道,我只是救过来不空师傅,就不动觋术,这也是哈妹要求我的,动一觋,恶生一分。
关老爷和我聊天四点多,说累了,回去休息了,他自己走的。
我回家就睡。
早晨起来,哈妹已经做好了早饭。
“你起来这么早?”
“我感觉不累。”
这让我挺奇怪的。
吃过饭,我让哈妹在家里呆着,外面路滑,我带着哈哈和笑笑去幼儿园。
两个孩子都懂事,她们让这个家更温馨了,不然一栋别墅住着我和哈妹,到是冷静了,父母自己过习惯了,不习惯和我们在一起。
回来,我和哈妹聊天。
“你忙你的去吧,我自己在家里没事,还有保姆呢。”
“我去陆老师那儿,问他点事,再看看不空师傅,一会儿就回来。”
我去陆地哪儿,我问刘文到底怎么回事?
陆地说,刘文不可能放弃的,那扶苏家族的人也不可能放弃的,不要大意了。
我就觉得他们不可能放弃,几辈人都在努力着,怎么可能放弃呢?
陆地就是告诉心,有事就找他,如果他不在家里,就打电话。
我去寺里看了不空师傅,还真不错,好多了,我的心才放下。
不空师傅很不高兴,说我学了觋术,那不是好事,我太年轻,心性不定,容易出问题。
我说我已经学了,就这样,走一步看一步。
我差点没死了,现在我也是想明白了,生死就特么的那么回不,到要死的时候,谁都难以面对,恐慌,这并没有什么。
我本想回家,鬼使神差的就到了北观。
北观真是太破了,台阶几乎是看不出来,中间走出来的道儿,只能走一个人,这散人道长是懒吗?
显然,不是,这散人道长是一种生活态度吧。
那门都要掉下来了,关不上了,我进去,站在院子里,杂草丛生,干枯着。
我叫散人道长。
他半天推门出来,披着棉袄,刚睡醒的样子。
他看了我一眼,就进去了,我跟进去,房间里那个乱,还一股味,这也能住人?
散人道长钻回了被窝,屋子里没生火,是真冷。
“你这……”
“这也是生活,怎么着?”
他到是理直气壮的。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有一个地方闲着,比这儿条件好,要不你去到那边去住。”
“那是道观吗?不是,我有房子住,我欠你的人情,让我感觉到有压力。”
“起来吧,我请你喝酒。”
一听喝酒,散人道长就起来了,换了衣服,我们出去喝酒。
对于这种生活态度,我是不赞成的,没有色积极的态度。
喝酒他到是能喝。
我问墓岛里的事情。
他到是说了,没有隐瞒,说幻像,他只有一次机会,过去后,就有了,想知道那边的雾里到底是什么。
其实,是在某一个节点上,会没有的,但是很难找到这个节点,他只是巧了,有这么一次机会。
“你怎么会搅到预位这件事情中来了?”
“唉,丁勇,丁组长,答应给我修道观,这也是实在破的不成样子,这些年来,我也一直在修道,得道成仙,现在我不相信了,不过修道也修得心性,我心性还好。”
人总是要有一个追求的,不管是什么,这样也不错。
散人告诉我,那墓岛最好别进了,墓有机关,那是实在存在的,而这个机关,是能预位之力,那是怎么形成的我不知道,有很多科学解释不了的,我的师傅,能算出来,有今天会遇到什么事情,发生什么,很准,很灵验的,比如,你今天会丢钱,他能算出来。“
这样的事情,确实是让人理解不了。
“那你能算出来不?”
“我没那悟性,我师傅一直就我是愚蠢的货色,我自己最初不觉得,现在觉得还真就是。”
他说完,大笑起来,这个人到是真诚,这是我所喜欢的。
我和散人道长说,我一定要把预位弄明白,原因很简单。
我把发生的事情说了,他看了我半天。
“那你是注定的命运了,还真就得这样了,不过那和尚可是对你不错,他能帮着你,和尚知道很多。”
他说的和尚就是不空师傅。
“你们认识?”
“休止是认识,一年不打两架没完。”
这到是有意思了。
“那你也帮着我,我想早点把预位的事情了了,过自己幸福的日子,这样的日子我是过够了。”
“你的事情,我到是听丁组长说过,可是这是需要时间的,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你也急不来,那路公交车的事情,你还没有弄明白。”
提到路公交车,我就上火,我的一切似乎都从11号路公交车开始的,本来是好好的,就出事了。
我是这样想的,说了。
“你不是从11号车开始的,你是从开始的,睡棺材板子,恐怕整个世界只有你一人了。”
“为什么睡棺材板子呢?”
“这事你问那和尚,我不好胡说八道的,不过预位的事情,我到是可以帮你,反正我也得再进去几次,给丁组长一些资料,开春就给我盖道观。”
“那就谢谢您了。”
那天聊得不错,散人道长这个人,似乎把什么都看得挺淡的,那道观也是实在住不下去了,一旦能住,恐怕他也不会答应丁勇的要求。
那天回家,哈妹和两个孩子在玩。
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太对的地方,说不上来,这让我害怕。
哈妹马上就要生了,这个时候千万别出什么事情。
夜里,听到别墅有奇怪的声音,我听着,找着,竟然是在墙里。
墙那边就是外墙了,这让我没明白,确实是墙里发出来的声音。
天亮,保姆做好饭,吃饭,我送孩子们去幼儿园。
然后给就扎心来让打了电话。
我说别墅墙里有声音的事情。
她说一会儿就过来。
扎心来让脸色不好,我问怎么了,她说没事。
看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她没有告诉我。
“其实,我应该回马来,这儿毕竟……“
扎心来让摆了一下手。
想想,那个时候扎心来让假死,然后又活过来,那假死是在躲着灾难,这些肯定都和预位有关系,生死不顾的,弄这个预位,真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可能人的想法不一样。
扎心来让喜欢中国的这些东西,一直在学着,一直在研究着。
宁可死了,也不放弃,这种精神头,确实是让她在马来成了一个大巫师,整个马来都尊重着这位大巫师,其实,做到这样就可以了,可是扎心来让要的不是这样,而是真正的中国文化。
我给扎心来让泡上茶,进书房,就是书房的那间房子的墙壁里有声音。
扎心来让敲着,看着,里面看,又到外面看。
“里外墙有一米差,就是说,这墙后面应该有一米左右是空的。”
其实,这事并不奇怪,很多的别墅都弄成这样的,把贵重的东西放到里面。
“那应该有门,或者是什么的?”
扎心来让坐下喝茶,想了半天说,恐怕是封死了。
我就奇怪了,当时这别墅是扎心来让买的,是新的房子,她花钱装修的,这个难道她是不知道吗?
假死之后,忘记了这些吗?
我问,她说确实是,装修的时候,她一次没有来过,只是在装修好后,她来过几次。
如果是这样,那有可能是有人做了手脚了。
我面对着那墙坐在着,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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