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一通,通叔不说话,盯着我,突然……
我感觉到恐惧,一点一点的加重。
那是通叔用了那种力量,那是他唯一掌握的一种力量。
“通叔,你不要这样。”
“害怕了?恐惧了?知道害怕,就把书还我,你能拿走,就能还回来,你知道怎么做。”
“通叔……”
我的恐惧加重了,此刻我明白了,白家人离开白家弄,那是不得不离开,这种恐惧让你坚持不住。
我在加重着,我有过这种恐惧,没有人能坚持,世间恐怕最难过去的关口就是恐惧。
我到了极限了。
“我还你。”
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通叔“啊”了一声,我的恐惧一下就消失了。
通叔看着我,愣愣的看着我。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通叔站起来,有点摇晃,这并不是喝多了。
他指着我。
“你,你……张光,你厉害,这种力量你能吸到你的身上去,我真是没有想到。”
通叔说完就走了,我愣住了,我不恐惧是真的了,但是他所说的是真的吗?
我不知道。
通叔走了,酒菜都没怎么动,我给刘文打电话,我得和他聊聊。
刘文不愿意来,我说我可以帮他。
刘文来了,穿着一身黑,阴阴的样子。
坐下,我给倒上酒。
举杯,干了一个。
“刘文,预位图画得怎么样了?”
“这个你别管,你怎么帮我?”
“你知道通叔来了吗?就是上海的那个叫白水的人,他并不是白家人。”
“这个谁不知道?”
“那你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
“进墓岛,我没有进去过,你陪着我。”
“也好,让我看看你画的预位图。”
“你看不懂的,我是根据周易画出来的,那完全和你所看到的,了解到的是不同的。”
“周易还可以用到这上面来?”
“当然,周易是博大精深。”
我不懂,我看周易,就是一个皮毛,也许皮毛都算不上。
“那你至少让我了解一下吧?”
“不。”
“那你至少给我讲讲,十三门怎么开?幻像你要怎么过?”
“用周易的方法,其实,这只是研究,不一定能成。”
“不对,你用了预位的某一些东西,然后用周易的方法来弄,或者说补充,借助,是不是?”
“你很聪明。”
“既然这样,也别扯犊子了,我带你去就是。”
刘文竟然站起来了。
“干什么?”
“马上去。”
我从来没有看到刘文做什么事情,这么着急过,看来刘文是真的研究出来什么了,需要证明,或者说,就是研究出来了,可以进十三门,可以过幻像,可是破解预位之数。
去墓岛,丁勇在外面抽烟,看我们来了,他没动。
我过去了。
“丁组长,不跟着上去了?”
“不去,去了也是白去,没进展,我要等着上面派下来的人来了,我再去。”
进墓洞,刘文让我走在前面。
他还是害怕的。
十三门前,站住了。
他看着,不说话,我也不说话,这曼珠沙华十三门是十分的诡异,弄不明白,现在全部关上了。
刘文看了有半个时,坐在一边抽烟。
“这预位真是牛了,用了多少种的方法,我不知道,但是我看出来了,这十三门,是门门不同,所有的方法也不用,打开的方法也不同。”
“应该是那种力量,不同的力量,开不同的门,只是我的力量是混在一起的,我还没有到分得清楚的时候。”
“除了这个,还有其它的,就左面这道门,就是十三易数,周易中提到的最诡异的十三异数,这是周易中最难的,说是十三数,可是变化无穷尽,当然,我掌握了,这道门我是能开的,那另一门我也看明白了,但是开不了,那是邵数,很复杂的,其它的我没有看明白。”
竟然会这样,我对刘文懂这么多的东西,真是服了。
“你是不是羡慕?你不用,我是跟我的老师现学的,我的老师才叫人物。”
他的老师是陆地,我也服气。
刘文抽完烟,站起来。
“你配合我,那一种力量,我用十三易术,开门。”
“这力量很复杂的,我不知道用哪一种。”
“随你的意,易数之大你不懂,你的力是随易数而动的,只有你有这种力就可以了。”
“易数比预位要厉害?”
“预位之成,有易数在其中,还有其它,这是相成的东西。”
我不懂,说得我有点发晕。
我用了力量,没有想到,那门上的曼珠沙华竟然开了,十三朵,白红都有,吓得我一哆嗦。
刘文很有自信,我看得出来,还冷笑了一下。
他伸手去摘那花,这不是有病吗?那是刻在上面的,然而并不是。
他竟然摘下来了。
“十三易数,只有一个是刻上去的,碰错了,我们两个都要倒霉。”
“你能看出来?”
我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傻孩子,那不是看出来的,是算出来的,易数复杂,各变化无计,但是我弄明白了。”
我看着,他一朵一朵的摘着,完事扔到一边,那就是真花。
“这花是真的吗?”
刘文没说话,显然不愿意搭理我。
最后一朵摘完了,那门就开了。
我看着刘文,真是特么的人才。
我们进去,我还是走在前面。
“你为什么不走前面呢?”
“走前面,幻像就是我的,我不想让你知道,你的是什么。”
这个刘文心眼子特么的真多。
我的幻像出现了。
“这个怎么过?”
“不过,就是看看。”
刘文就是看看,这货是在研究着,恐怕是遇到了什么问题,想过来看看。
“你能进幻像吗?”
“你想让我死?”
刘文不说话了,就站在那儿看,有十多分钟。
“好了,我们出去。”
“你看出来了什么?”
刘文说,没有看出来,转身就走。
我跟着出去,刘文就闭嘴了,再说就急了。
“你大爷的,我帮你,你跟我特么还急了?”
“你闭嘴吧。”
我不说话了,刘文这个人看来是不能得罪了。
我回家,和哈妹说今天的事情,她只是点头,让我心。
我想刘文是看到了什么,而且是让他不爽的事情。
这件事我也是实在想不明白了,刘文到底能到了什么程度?
至少那十三门是破解了两道门了,他完可以打开两道门,这也不是一般的人了。
回家,陪哈哈玩了一会儿,就进书房,拿本书翻开摆在桌子上。
实际上我是要读着脑袋里的那些白家的预位书。
那些书中所讲的,我都不知道,这些预书,有不少的地方我看不懂,那些话似乎和预位没有什么关系,非常的奇怪。
一部分我是看懂了,但是看不懂的一部分,正是紧要之处,那些字组合在一块,非常的奇怪。
弄得我心烦意乱的,读不下去了,和哈妹聊了一会儿天,就睡了。
早晨起来,我就去了逸云寺,我要问问白雪。
我感觉白雪不可能不知道白家的事情,她所做的,似乎都是在演给我看的。
逸云寺,房间里摆着火盆,这是满族的习俗,后来在那个年代被更多的人所使用,现在使用的很少了。
白雪还在使着着,这就有点奇怪。
白雪在火盆里给我煮茶,那煮茶的功夫,可不是一天半天了。
我喝那茶,正是好时候。
“你很会煮茶,我爷爷会。”
“我也是跟我爷爷学的。”
我笑了一下,没有再说茶。
白雪自己提到的白家,上海的白家。
她说,白家还有很多的秘密。
我锁了一下眉头,白雪是白家在北方的一支,她说这话是不应该的。
“你的意思是……”
“白家有人在弄预位,隐藏在背后,就白家人的脾气我是太了解了,不可能让一个通叔给赶走,离开弄的。”
我愣了半天。
“你怎么知道的?为什么要告诉我呢?”
“怎么知道的你不用问了,告诉你呢,因为你是预位之人,我不想让白家有灾有难的。”
这种逻辑听着似乎没有毛病,可是总是有某些地方怪怪的。
白雪和上海的白家是一点联系也没有,当上海的白家,就是通叔用白水的名字找来的时候,白雪是一脸的茫然,一点也不知道上海还有白家。
白雪所说的话,不得不让我多想。
关于白家,我还得找通叔,这个让我给弄受伤的人,还在出租房里吗?
我去通叔哪儿,他在家里,我来了,他说喝一杯。
我说不喝,他马上就给酒店打电话,让送最好的酒和菜。
“通叔,真对不起……”
通叔摆了一下手。
“技不如人,什么都不用说了,这件事就过去了,我要过普通人的生活,预位不是我能入的。”
“你是吐浑人?”
通叔愣了一下,半天才问我。
“你怎么知道的?这件事知道的人恐怕没有。”
我大致的说了一下,通叔说。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话还真就对,唉,过去的事情了,吐浑族已经把我给扔掉了,这样也好,安心的养老,过两天我买栋楼,找个相伴的人,了了余生,也好,也好。”
话中虽有不甘心,但是看得出来,通叔确实是放弃了,这是明智的。
“人说预位有毒毒于心,这个……”
“唉,自心之毒,自己的事情,并不是预位的事情。”
“通叔,以后有什么事就说话,我是你的朋友,在这个城市。”
通叔点头笑了一下。
我和通叔喝酒,我问上海白家的事情,他道出事的让我是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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