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硬着头皮把香上了,然后出来。
我找一个地方坐下,感觉腿软。
扎心来让过来了。
”你脸色不好。”
我说闻了那香难受。
扎心来让一愣。
“你马上上车,在车里等我。”
我上车,感觉浑身没有力气,看来是真的出事了。
扎心来让上车,不空师傅跟着上了车。
扎心来让开车。
开得飞快,我眼睛开始模糊了。
”我怎么了?”
“没事,不空师傅有办法,我就说,不空师傅,你给那个阴四爷超度什么?那是一个坏人。”
“洗罪,这是我要做的。”
我听着他们两个人说话,慢慢的也是不清楚了,最后我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来阴四爷那一觋是真的留给了我,让人防不胜防的。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寺里,哈妹在我身边。
“你醒了,我叫不空师傅。”
不空师傅进来,看了我一会儿,说没事了。
我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空师傅说,真是没有想到,阴四爷到死还做了一觋,我劝过他的。
这一觋竟然做到了黑香里了,别人闻着那味儿就没事,我就有事,他爷爷的,太阴险了,谁都没有防住,这一觋差点没有让我死。
“唉,说起阴四爷这个人,也真是没办法说,这一觋很离奇,他并没有想让你死,觋师最一觋,是最强大的,但是没有让你死,如果真是那样,你是活不了的,你师傅扎心来让是防着了,四处的看了,但是没有防到这一点,可见,阴四爷所用的觋术,已经达到了随心所欲了。”
阴四爷没有让我死?
“不可能,只是我命大罢了。”
不空师傅摇头,笑了一下,说回去好好养着吧,结婚是没有问题的。
我回宅子养着,一动就冒冷汗,没有劲儿。
解队长来看我,告诉我,好好的养着,车由他和一个新来的司机开。
“和公司申请一下,等我好了再开,那11号车真的太邪性了。”
“我清楚,这事真的不行,我申请过了,算了。”
解队长的转变,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人都有两面性,他突然又把另一面给了我看,我还真的就不太适应。
能来看我的人都来了。
阴四爷的死,是自己闹的。
我养了快半个月了,能自己四处的走动,但是不时的会突然来一下子,让你冒冷汗,眼睛冒金星。
没有想到,我本以为我会很快的好起来,可是竟然没有。
我开始出现了不正常的现象,有的时候我可以看到地下埋着的东西,有的时候,我可以看到墙里的东西,这让我十分的不安,我没有敢和其它的人说。
而且,不时的会忽冷忽热的,冷起来如同三九,热起来如同三伏。
哈妹看出来了我这种情况,逼着我去医院,我知道,去了医院也检查不出来什么,这有可能就是阴四爷给我的那一觋,也有可以我要带着一生,一生这样的生活下去,那是太痛苦了。
情况是越来越严重了,我有的时候可以看到宅子房间里有孩子,坐在墙角,流着眼泪看着我,有的时候是一个老太太……
我的师傅扎心来让回马来了,阴四爷死后的几天,她就回马来了,说她还会回来的,回去处理点事情。
我给我的师傅打电话,竟然打不通,她留给了我两个号码,说任何一个都能打通,可是打不通。
我找了不空师傅,坐在房间里,我和不空师傅说了。
“这阴四爷到底给了你什么觋术,到现在也是看不出来,我也不明白,阴四爷是中国最后一个觋师了,在中国没有人明白,到是有一些研究机构,但是他们是真的不懂觋术。”
我从寺里出来,去找陆地,他也不懂这些东西,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我只能找我的师傅扎心来让了。
我知道,到马来问扎心来让,是没有人不知道的。
我的身体情况恐怕是让我去不了。
那个宅子不干净,不空师傅告诉我,那些都是丧魂,很少有房间里没有这些东西,尤其是老宅子。
那些丧魂一呆就是几十年,甚至上百年。
他告诉我不用害怕人,我当看不到,它们不会伤害我的,除非是招惹了它们。
这路公交车我是开不上了。
解队长告诉我,出了两回事情了,好歹的是没有死人。
我说现在我顾不了其它的了,我的命都快没有了。
我不时的会出现胡言乱语,婚期近了,看来这婚是结不上了。
哈妹说去马来找我的师傅扎心来让,她说回来,一直没有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呢?
那两个电话是玕打不通。
刘文突然来了,他消失了很久了,从阴四爷死后,我就一直没有看到刘文。
他说他去马来帮我找阴四爷,但是有条件,就是预位的事情,让我帮着他。
“好。”
我现在也学得不那么实在了,我是答应了,做不做的又是另一回事。
去马来找扎心来让,刘文最适合了。
刘文走了,他到马来给我视频,他怕我不相信他到了马来。
视频之后,刘文的电话竟然也不通了。
一个星期后,刘文就回来了。
“你的师傅扎心来让死了。”
我激灵一下,跳起来。
“不可能,我师傅是马来的大巫师,她才多大,和我年纪差不多,怎么可能死了呢?没有人能害死她的。”
“真的死了。”
刘文给我看视频,视频也就是扎心来让的坟墓,并说明不了什么。
我平静下来了。
“怎么死的?”
“有病了,人都有生老病死,急病,她回去三天后就死了。”
我根本就不相信,可是刘文说死了,还有坟墓,由不得我不相信了。
“不过呢,我把扎心来让的大徒弟带回来了,这也是扎心来让交待的,你有事,让她的任何一个徒弟帮忙,他们都得忙你。”
刘文说累了,回去,明天把那个人带来。
刘文走后,我去了锦色布店。
坐在店里,我十分的不舒服,哈妹给我倒水。
“扎心来让死了,我的师傅死了。”
我没眼泪,有的只是回忆,回忆着和扎心来让在一起所做的事情。
我和哈妹去接哈哈,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和哈妹来接哈哈了。
张哈很懂事,从我生病后,她和哈妹就一直照顾着我,她还是四五的孩子。
回家,哈哈给我讲故事,就如同我是孩子一样,哈妹做饭。
只有这个时候我的痛苦才减轻了不少,我一个人的时候,是最难过的,坚持着,坚持着,也许有一天我坚持不下去了,会死掉的,这种痛苦越来越重了,尤其是在夜里的时候。
恐怖?害怕?紧张?所有复杂的情绪都会出来,简直就是要把人逼疯了。
第二天,哈妹带我去了医院,又做了检查,这已经是第五次了,依然是没有什么结果。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个扎心来让的徒弟来过了,看过了,也没有说出来一二三来,只说是受觋了,这受觋的时候到底是多久,他不知道,最多的一觋三年,最少的是三个月,过去就好了,但是一般人是过不去的,那种痛苦是天下最痛苦的事情。
“师傅怎么死的?”
我问扎心来让的这个大徒弟。
他竟然哭了,掉了眼泪。
他说从中国回去后,就病了,就三天的时间,死在了医院,死的时候都不知道是什么病。
我没有再多问。
“如果我能好,我要去马来看看她。”
那天,我的状态更不好了。
半夜,我叫哈妹。
“我害怕,真的害怕,搂着我。”
哈妹搂着我,我竟然如同一个孩子一样,害怕夜的黑,没有那么害怕的,怕失去什么?恐惧全身,所有的一切我都害怕。
我坚持不住了,恐怕这样会出问题的。
我让哈妹去找了那个德国的心理医院。
他来了,给我看病,这个时候我能面对这个心理医生,没有排斥。
他不想跟我说实话,想跟哈妹说。
“放心吧,我是大人了,跟我说实话。”
“你原来就有抑郁和焦虑症的,只是不重。”
“我住过医院。”
“这个我知道,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恐怕你很麻烦,二十四时不能离人,而且要吃药,我每天来一次,给你做心理辅导,也许能好起,我说的只是也许,在德国,这样重的病人,是没有好起来的希望,终生需要人陪护,而且这个人需要每时每刻的看着你,因为你随时就会自杀,你控制不了你自己,甚至说,你有可能会伤人,杀人……”
这个德国的医生走后,我知道自己有多重了。
可是我怎么得上这个病的呢?
长时间的焦虑,忧虑造成的吗?
是呀,从风水死后,我的心情就一直很坏,很差,而且遇到了太多没有人能解释给我的事情,我自己也解释不了,也许是这个原因吧。
哈妹再去布店就带着我。
我不想去,因为我随时会难受,难受的时候我会跪到地上,头撞着地板。
我不想让别人看到。
哈妹不放心,不去布店,就在家里陪着我。
我心说不上那样的烦,让哈妹走,看到她我也烦,她走后,我是那样的害怕,无端的害怕,这种害怕,随时就会来,就如同一个不告而来的偷一样。
九月中旬,我开始私藏药,哈妹不离开我一步。
但是我还是在上厕所的时候,让刘文给我买了药,我准备离开这个世界。
因为我坚持不住了,那种痛苦是世界上最痛苦的,我的病也是让世界上的人最烦的病,一人生病,全家跟着倒霉,我的父母也是天天来看我。
我确实是是精神病,怎么就出现这种情况了呢?
我好的时候,想这件事,一想就犯病。
而且,我总是能看到墙角的人坐着,或者笑,或者哭,我和他们说话,他们不理我。
哈妹就紧张,这是自言自语,这完全就是精神的状态。
我睡觉的时候,要服用安眠药了,量是越来越大,不然根本就睡不着。
我冒虚汗,冷汗……
那天,我把刘文给我买的药,全部吃了,我要离开这个世界了,我是流着眼泪睡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