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得快,后面的人就跑上了,追我,我也跑。
要到国道的时候,我被追上了,他们瞪着我。
看来这次他们不能饶了我了,上次放了我们,肯定是因为丁勇,他们大概是打听到丁勇的一些什么,所以没有敢动。
这两个人很凶,不说话,看样子就是要弄死我的旋律了,这旋律真是高亢了。
一辆过来了,阴四爷从车上下来,瞪了他们一眼,两个人竟然匆匆的跑了。
“上车。”
阴四爷的儿子开车,把我送到能打到车的地方,就走了。
他们怕阴四爷,这和阴四爷又扯上了什么关系呢?
我不知道,阴四爷一句话没说,只是瞪了他们一眼,他们就跑得比兔子还快。
我也是实在想不出来,这里面到底都有什么事情。
我回家,把档案袋打开。
里面的事情,我并不意外。
这些人确实是为了戏棺服而来的,但是让敏一家三口死掉了,警察来了,查是自然死亡。
这手法真是太奇怪了。
下面有三个人的名子,看来就是这三个人了,这三个人有地址都有,我要找到,但是我一个人不敢找。
找警察?这案子已经是结了,根本就没有他杀的线索,完全就是太诡异的杀法了。
我坐在哪儿,想着,现在只有找阴四爷,他们害怕阴四爷。
我给阴四爷打电话,说这件事。
“等两天,这两天你不要动。”
我不知道阴四爷是什么意思。
我得听阴四爷的,在某些事情上,跟阴四爷相比,我就如同一个孩子一样。
晚上上线,四月的北方,还是寒意满身,不舒服的一个季节。
半夜的时候,我听到车的丝丝的声音,这种声音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虽然我不是专业修车的,毕竟也开了六年多的公交车了。
我坚持到终点,回了车场。
检查,没有检查出来问题,我问调度,调度马上给付平打电话,这是程序,付平再向总公司调度汇报。
付平让我回家。
我回家坐在沙发上喝啤酒,我喜欢喝啤酒,从夏到冬。
父亲是一点酒也不喝。
下半夜两点我睡了。
早晨起来,爱新觉罗媚就打电话给我。
“我睡觉呢。”
“我知道,有事,马上到阴村来。”
我脸都没洗,下楼开车就走。
进阴村,爱新觉罗媚住的房子,她在,夏天竟然也在,这两个人是头对,现在她们坐在一起。
“有人能进阴村,这个人不是阴村的人。”
就是说,有人能在阴村走动,而且这阴八卦是被破掉了。
夏天都不行,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很确定吗?”
爱新觉罗媚点头。
“阴村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没有?”
爱新觉罗媚看了一眼夏天。
爱新觉罗平进来了,他看了我一眼。
“到是齐了,活着的没几个,事情都弄明白了,还折腾什么呢?”
爱新觉罗平进来,我挺意外的,我说了,有生人进来,能走阴八卦。
爱新觉罗平说。
“阴八卦怎么了?别以为就本村人的几个人能走,这张光也不是走了吗?”
这话什么意思?
我看着爱新觉罗平,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意思。
“这个不同,阴村有一个重要的地方,恐怕这个人就是冲着这个地方来的。”
“我从来不知道有什么重要的地方。”
爱新觉罗平说完走了。
他突然冒出来,来了这些话,什么意思?
爱新觉罗媚说,不用管他,他是一个疯子,精神病。
我并不这么认为,爱新觉罗平不是精神病,他是清醒的人,只是他这样做的目的我不清楚。
我问爱新觉罗媚,想要怎么做。
她说找到这个人。
我问怎么找这个人?
她把手机给我看。
录到这个人了,是昨天夜里来的,有点黑,看不太清楚,但是大体上能看清楚。
我看着,半天我问了一句。
“你们两个怎么在一起?”
两个人竟然不说话了,我没有再问下去。
“你把视频发给我,我想办法,如果他再来,你就告诉我,马上。”
我起身回家,去刘文哪儿。
“刘大仙,帮我找一个人。”
我知道,刘文找人是很厉害的。
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一个母亲找自己的儿子,当时哭得不行,刘文给算的,就某年某月某时,他的儿子会回家,家里一定要留人,这是最后的机会,如果错过了,就没有机会了,刘文当时没要钱。
这个人没有相信,果然是,那个孩子回家了,拿了东西和钱走了。
这个人家里没有留人,满世界的找,就是没有相信刘文。
孩子出现了,没守住,她又来了,刘文说,三天后往西找,就找到了。
这家人相信了,找到了,孩子冻死了,意外死亡。
就是这件事,让我对刘文有了新的看法。
我问过他,怎么找到的,他是怎么知道的?
刘文说,古书上讲的,周易,八卦,这些东西,我就是看文,其中的深意恐怕只有写书的人明白了。
这刘文是不说。
刘文看了我半天,问我找什么人?
他对我似乎十分的紧张,刘文防着我。
我把手机拿出来,让他看。
他看了半天,告诉我,这个人根本就不能找,不是本人。
因为录得有点模糊,看得不太清楚。
“我找清楚一点的。”
“你不用找了,说白了,这个不是人。”
我瞪了一眼刘文,他告诉我确实不是。
那会是什么?
“反正没有血没有生命。”
这话到是提醒了我,稻草人?
夜里来,稻草人穿上人的衣服,是看不出来的。
在锡伯人哪儿,可以把一个稻草人做成跟活人一样。
如果真是这样,那阴八卦就可以走了,无心而走,这个是阴四爷告诉我的,想走阴村的阴八卦,是无心而走,当然,我是一个例外。
这关老爷要干什么呢?
如果真是这样的事情,没有关老爷是没有人敢这样做的,我知道那儿的族制严格到什么程度。
我点头,离开。
我出来就给关老爷打电话,我是他的干儿子,义子。
关老爷说,很久没回家了,回家看看吧。
他所说的家,就是锡伯村。
我开车回去了,关老爷是出门迎接,这很少见。
关军对我也还友好,不比以前了。
坐下喝酒聊天,我坐在关老爷的左侧,关军坐在右侧,这是绝对严格的,不能乱坐的,就是其它的几个人,也不能乱坐。
我不太习惯,但是也没办法。
聊天,我说了发生的事情。
关老爷说,确实是他让关军做的,放出稻草人,八封村有人做了手脚,对我不利。
我愣住了,爱新觉罗媚能做吗?夏天也不会,除非是家新觉罗平。
我问是谁?关老爷笑了一下,说有他,没事。
没有说,我就不便再问了。
真是没有想到,开始有人算计我了,也许是我动了阴村墓里的箱子,毕竟那是阴村人的祖宗。
想来,阴村人除了他们三个,肯定还是有人存在的。
那天,我走的时候,关老爷给我拿了两袋子米,锡伯村的稻草人好,那米更好,有一块地,十亩,产出来的米,煮上开锅,可以十里香,这不是假话。
给我拿的就是这米,关老爷还真的就拿我当儿子了。
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
我回去,去了车场,付平在,告诉我,今天修理工来了,检修了,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
“那就上线。”
付平和我上线的,开了半圈,那种声音就出来了。
“我听着像蛇的声音呢?”
“墓蛇?”
我激灵一下,墓蛇确实是发出这种声音,动物专家说不是蛇,我觉得他们是在胡扯,也许是丁勇他们这样说的。
我害怕了,付平也紧张。
“四处都检查了,没有发现有蛇呀!”
我摇头,这声音是存在的。
“马上停车,让乘客下车,别咬着了,我汇报。”
付平和总公司汇报,总公司让马上回车场,这车先不动,找人检查。
我们回去,修理工就来了,开始检查,五六个人检查,一个多时后,告诉什么都没有发现,车一停,就没有了声音,这真是怪怪的了。
我实在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问题。
我和付平去喝酒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了。
“你和哈妹处上了?”
我点头。
“她长得漂亮,但是……“
“比正常人都强,你说话,她会读唇语,你的一个眼神,她知道你要干什么。”
付平笑了一下,说没有其它的意思,他有一个妹妹,就是这个意思。
“得,别祸害你妹妹了。”
付平能把妹妹介绍给我,真是拿我当哥们了。
那天,回家后睡觉,早晨八点多的时候,调度给我打电话。
“你到车队来,公司的领导来了。”
我过去,付平也刚到,领导正骂付平。
付平昨天喝多了,睡过头了。
领导看了我一眼。
“你的车改成下午班上,下午一点到五点钟。”
这到是好事。
领导走了,付平说,恐怕又是研究组的弄出来的事情。
研究组的人昨天半夜来了,在车上又弄了一个多时,不知道又装了什么。
那丁勇拿了戏棺服就没有再露面。
这也是奇怪了。
我回家,看着那三个人的名字,我想,我得去找这三个人。
我去了那个镇,镇看着正常了,敏饭店的门关着。
我找到了其中一个人的家,这个人让我进去,平房,不大,但是收拾得不错。
就站在院子里,没让我进去。
我问他,敏饭店出的事,你是怎么做的?
我很直接。
他半天蹲下了。
“唉,夜夜做噩梦,可算是到头了。”
他让我进屋了,我说了另外两个人的名字,他说把上叫来。
他打电话给两个人。
这两个人进来,我就感觉不太对劲儿,一个人抽烟,不说话,抽到一半的时候,坏笑,我感觉到不好,浑身没劲儿。
我慢慢的失去了意识。
我就害怕出现这样的事情,到底是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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