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八卦村出来,去了报社,夏天说没事了,我们出去喝啤酒。
我问夏天了。
“确实是有一个秘密,但是是什么,恐怕活着的人没有知道的了,八卦村出的事情,恐怕和这个秘密有关系。”
我锁着眉头,到底是怎么样的秘密?让八卦村的人,几乎是死光了,而且死法都是头骨上有无数的孔,他们是在这些死去的人,变成白骨后,才发现了头骨上的那些孔。
死的人,没有流血,没有其它的什么症状,变成了白骨后,才发现了这个死亡的原因,实在是太可怕了。
夏天又提到了罕王井,我一听到头就大,紧张。
“你真的出问题了,应该找医生看看了。”
我不说话,我承认我有问题了。
那天,我回家,刘妹就给我打电话。
“刚喝完酒,不喝口茶吗?”
这刘妹似乎就盯着我一样。
我下楼喝茶,刘妹还是和上次一样,一直在说着。
“你在看什么?你害怕什么?”
突然她就把话题一转,我没有防备。
“井。”
我说完就后悔了,有一些事情,我不想和我不熟悉的说,就井的事情,熟悉的人,我也要分是谁。
刘妹看着我笑了一下。
“你害怕井,这很正常,人都有害怕,只是程度不一样,那么来讲,你想克服是十分困难的,有人的恐高,不恐高的人,完全就理解不了,想克服,那是十分难的,这是心里的问题……”
我此刻明白了。
“你是心理咨询师?”
她点头,告诉我国家二级。
我说太年轻了。
她笑一下,说解决问题就好,她有兴趣和我一起看那段录相,或许可以帮我解决问题。
我犹豫了,因为刘妹太年轻了,我不太相信年轻的心理咨询师,有一些话似乎对年纪大的人讲,心里稳妥。
“你不用犹豫,这和年轻没有关系,何况我们年纪并不多,也容易沟通。”
她到是洞察到我的心里去了。
两次的见面,我感觉都有好转,这是润物细无声,是一个高手。
八卦村的秘密就是死亡的秘密,那死亡秘密是什么,现在恐怕没有人知道。
那井我要怎么办?
我要下去,就得克服掉。
我现在看录相都会让我瞬间的就陷入了恐惧之中。
刘妹和我一起看录相,她告诉我,只有克服掉这种恐惧,下面的事情我才能做,不然,我就有可能在某一个节点上,轰然的倒塌掉。
我觉得没有那么可怕。
刘妹在上给我找了无数的例子,让我看得心惊肉跳的。
我实在是害怕。
刘妹是专业的,我能看得出来。
看录相,她在慢慢的说着,如同温暖的泥火盆的火一样,让我感觉到心安。
我看着录相,因为是在水下,有一些东西因为水的晃动,是变形的。
我盯着看,那种恐惧还是有,但是能挺住了。
我发现了,在二十多米深的水井下,似乎有一道门儿。
我反复的看,还是确定不了,我问刘妹,她看了半天说,似乎是,但是需要再下去。
刘妹提到再下去,我马上就感觉到了恐惧入杯。
她把电脑关了。
“今天进步不,请我吃饭吧。”
刘妹在帮着我,是看刘文的面子上,我只能是这么想。
我和刘妹吃饭的时候,夏天竟然进来了,坐在我的身边,很亲近的样子。
“巧了,这个女孩子是刘妹吧?”
刘妹点头。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刘妹有一个心理工作室,叫妹工作室,夏天采访过她。
两个人似乎有点尴尬。
刘妹吃了点东西,说约了病人,就走了。
她说病人,那我也是她的病人之一。
“你能请到这样的人给你看病,真是不容易,我的病她给看过,确实是见好,后来我和刘妹关系弄得不太好,就没有再看过,刘妹是年轻,但是从去过美国,日本,德国这些国家学过心理学……”
夏天给我讲刘妹,似乎是有意的。
那天,夏天告诉我,我们必须再去罕王井,她联系好了,后面天黑后,过去,让我请假。
我又请假了,付平依然是给我假。
这到是让我觉得不好意思了。
我和夏天去了那个罕王井。
罕王井冒着白色的气,北方此时已经很冷了,冒着白气,说明这罕王井的井水是温的。
我和夏天在井边看着,有两个人过来了。
“不用紧张,我请的人。”
过来两个人,一个把东西放下了。
“夏记者,潜水服拿来了。”
夏天看了我一眼,说她和我下去。
我犹豫了半天,摇头,那种害怕还是在的。
“你也知道,这样会死人的,你是狭窄空间幽闭症,这样会出事的。”
夏天说,要死,就是马蹄吭也能淹死人,这就看命了,命是有三尺,你求不来一丈。
这话到是没错,可是人总得知道,自己是什么病。
夏天瞪着我,这真是箭在弦上了,不发也不行了。
我穿上了潜水服,夏天说,她先下去,有事这两个人会拉我们上来的。
夏天也是看出来了,那录相中似乎有一道门。
夏天下去了,我随后跟着下去。
那种恐惧让我感觉马上就要死了,比死的痛苦,就是这种。
你恐高,把我架到高处,就是这种感觉,生不如死,生无可恋的感觉。
我下去了,井水不凉。
我下去后,夏天就拉住了我,比划着,她会一直拉着我的,不让我害怕。
这一瞬间,我似乎好多了。
潜下去,真的是一道门,石头的,但是这门是光滑的,没有把手,也非常的严实,这井水恐怕都进不去。
那门会是什么呢?
夏天转着看。
她比划着,让我看。
她用手擦抹着一块井壁,上面有字。
夏天让我记住,我看了几眼就记住了,夏天拉副绳,告诉上面的人,拉我们上去。
我们上去,夏天给两个人钱,让两个人走了。
我们上车,夏天告诉我。
“那些字,她记不住,虽然不多,因为她十分的紧张,但是她挺住了,至少能下去了,她说,因为我的原因,有我在……”
我问为什么?
她给我讲了,她丈夫死的时候,她自己把自己关到了两平的储物间里,漆黑,她坐了四天,出来后,她就开始害怕黑暗,的空间了。
但是,我的出现,她似乎就不那么害怕了,尤其是和我在一起的时候。
我没有说什么。
夏天告诉我,回家把那些字想明白了。
那天,我回家已经半夜了,坐在沙发上喝啤酒,想着那些字。
克为一,生为二,玄天必有地伏在,前为马,后为尸,马革滚尸人不在,水为衣,井为盛,衣脱井枯有一日……
记是记住了,完全特么的不懂。
,我去找刘文,他一直研究那些稀奇古怪的书,应该能看懂。
刘文看着我写下来的文字,看了半天,放下了。
“你看明白什么了?”
他问我。
“我看明白了,找你?”
刘文伸手,他说这是天机,泄露了会损命的,少活两年,得给钱。
我问多少?
刘文说,十万,朋友价。
我站起来了,拿起那张纸,转身走了。
这刘文不想给看,就是说不看,我特么有上哪儿弄十万去?
我去河边坐着,河还没有封上,很冷,那风扎骨。
我回家,研究着,确实是没有那个智商,完全就弄不明白。
这里有什么道道,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看不明白,刘文和我要十万块钱,他这到底是什么用意呢?
刘文看明白了吗?
人心难猜。
刘妹又给我打电话,说到我这儿来喝茶。
我说没有好茶,她说自己带。
刘妹打扮得漂亮来了。
我问她,在我这儿是赚不到什么钱的,我也没几个钱。
刘妹说,是刘文让她帮我的,说我将来不可限量的发展,是一匹黑马。
我心想,还黑马?不是死马就不错了。
刘妹确实是有办法,给你治病,就是润物细无声,让我没有觉察到,病就治了,那种恐惧感,还有紧张,害怕,都会在她的聊天中,得到缓解,甚至是消失。
刘妹呆了两个多时后,就走了。
我开车去车队。
付平在,问我总请假在忙什么?
“你知道。”
我想,付平是清楚的,从开上11号公交车,就不断的出事,我不想开还不行,有合同,如果不开,这辆一百多万的车,我要赔偿二十六万多,这合同签的,简直就是把自己卖了,到底是自己年轻,这个世界上的坑是实在太多了。
就这么的躲,也没有躲掉,掉到坑里的命运。
我上线,夜里车里很冷,因为这样,车里的人越发的少了,到半夜的时候,已经没有人了。
我给付平打电话,问能不能减圈,他说绝对不行。
北方的冬季,过晚上九点,甚至上就没有人在外面呆着了,除非是没办法的时候。
北方不适合人类居住,极寒之地,造就了北方人脾气的暴躁,南方水润养人,人的脾气也是温顺的。
这让我想起来,那车场对面的混沌摊,老头的儿子接过来没有半年,就黄了,不好吃不说,还贵。
想想,冬季的时候,下线了,跑那儿吃一碗热呼呼的混沌,是多少美好的事情。
“匆匆那些年”也关门了,烧烤在北方,只有在夏季的时候,才干。
在北方的冬季里,夜店很少,甚本上,九点到十点前,就关业了。
我知道有一个明洞,是业店。
他家的东西不算便宜,我一个公交司机,总去是吃不起的。
下线后,我不想回家,去了明洞。
明洞的环境我是喜欢的,都是那种软包间,一个人的,两个人的,三个人的……
我进去,进了窗户的那个位置,是两个人的。
我点了两个菜,两瓶啤酒。
我喝掉半瓶的时候,听到有人说话,似乎是在读什么书,是一个女孩子,我激灵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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