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突然就脱衣服。
“你脱吧,我车里安了监控了,就你这种人品,我不得不防备着。”
事实上,我也没有料到事情会这样发展。
这个女人把衣服穿上了,捂着脸大哭。
我点上烟,等着她哭够了再说。
这个女人不哭了。
“当时我没结婚,一个男人挤了我一下,夏天穿得少,我就以为是流氓,尖叫了一声,说他是流氓,后来我发现错了,可是我是一个女人,我没办法改口,就一口咬定了这件事情,我也没有料到……”
竟然看的是这样。
“我给那家人寄了钱了,我攒的五万块钱,我的全部,我只能做到这样了,我求你了,这件事你别告诉任何人,我的丈夫,孩子,单位,不然……”
我看着车外面,其实,就是一件很的事情,当时解释清楚了,就完了,这是把人害了,也把自己害了,带着阴影活一辈子,也是苦了。
但是这件事要怎么解决,我还不清楚。
“放心,我不会说的,这件事怎么解决,我和那家人沟通一下。”
这个女人点头,下车走了。
我开车回家,给阴四爷打电话,问他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阴四爷说,那个男人是以另一个方式存在着,我是能看到的,也可以交流,这需要契机,需要条件,到时候自然会出来的。
阴四爷这个觋师,确实是让我无法理解,他到底知道多少关于这方面的事情。
他家有预位,但是把书给我之后,似乎就不关心了,这只是表现的,其实不然,阴四爷和我父亲有点结儿,突然就转变了对我的态度,那我也明白了,肯定是和预位有关系,他胡定了,预位你我的一位。
我不知道,这预位最终会让我变得如何。
又上车了,每天上次,我都开得愁肠百结的。
下半夜一点多了,有点凉了,我穿上了长袖衣服,北方的十月份,早晚凉起来。
我以为今天会有事情发生,那个男人会出现,可是并没有。
我拎着啤酒回家,进屋,我就感觉有陌生人在屋子里,肯定是,那是一股特别的气味。
我装着不知道,把啤酒放下,就把藏在沙发下面的棒球棍子拿起来。
我听到咳嗽声,拎着棒子进屋了,一个男人躺在我的床上,脸跟白纸一样。
这个男人就是那个死去的男人,我看过他的照片,他的遗像。
我把棒子放下,坐到椅子上。
“你怎么跑我这儿来了?”
“我没办法了,这事办完我就得走了。”
“这事我已经是了解清楚了,那个女人也承认了,也给你们家寄过五万块钱,你还有什么要求?”
“我恨,恨这个女人,我要让她死。”
“如果让她死,你自己去找她去。”
“我没办法找她,因为她的身上没有你那种东西的存在,所以只能找你,帮我办这件事情。”
“我凭什么?白帮你?”
说实话,我不想帮他办这件事情,他是要这个女人死,这个女人确实也可恨,可是那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如果不要这个女人死,我到是可以帮他。
这个男人跟我说,她害了他,害了他们的家,他的孩子,他的妻子,他的父母……
我听着,他需要一个倾听的人,他说完了,也许会改变自己的主意。
这个男人哭起来,这是真的痛了。
我从房间出来,坐下喝啤酒,这个男人也出来了,我问他喝不,他说不喝,害怕想起更多以前的事情。
这个男人告诉我,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了,这恨不除,他难回那个世界,就得死在这夹缝中,这是真的就死了。
“让她到你的坟上给你道歉,再让她拿出来十万块钱来,也只能这样。”
“上坟道歉就算了,让她拿点钱来,孩子需要用钱,父母也年纪大了……”
这个男人还是很通情达理的,毕竟是教授。
“我还有一个要求,就是你带着我去看看我的孩子,妻子,父母。”
“你自己不可以吗?”
他摇头,说只有我带着,才能看到他们。
“为什么?”
他再次说了,我就如同一个信使一样,我身上有那种东西。
那种东西是什么?我问他,他说。
“这就是如,邮差一样,我任两界之事,所以我能做到。”
其它的我再问,他就摇头了。
这真是奇怪的事情了。
,我带着这个男人回了家,看了他的孩子,妻子,父母,他们看不到他,我也没说他回来了,只是说来看看他们,说我是教授的朋友。
这事后,我找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犹豫了半天,说十万太多了。
“人都死了,人家的父母都没有人照顾了,孩子,妻子,十万并不多,想想,这十万如果你不拿,他冤恨不解,也许当年的事情,就会……”
女人说拿,给她三天时间。
这个女人是真的害怕了,三天后,十万块钱拿过来了,我给那个人的妻子送五万,父母送了五万,只能是这样了。
想想,这也许是在做好事,在修预。
阴四爷说,这叫修预,如同修佛一样。
我不太懂,但是我也知道,这是善良之事。
这事没过几天,爱新觉罗媚给我打电话,说求我一件事,她在当面跟我说。
她来了我家,还带点礼物来,看来是有教养的一个女人。
她来的时候都快中午了,我点外卖,凤凰楼的四道菜,这对于我算是奢侈的了。
想想,我从来没有给周宜吃过,这个女人来了,我竟然请她。
喝啤酒,爱新觉罗媚跟我说,让我给扎草。
“扎草?找关军去。”
她说不认识关军,也不认识锡伯族人。
“扎草干什么?”
“八卦村需要两个稻草人,守在村口。”
“开什么玩笑?稻草人只是稻草人罢了,现在吓唬鸟都不一定好使了。”
“你懂的,我不说你也明白。”
这爱新觉罗媚绝对不可能不认识锡伯人的,她知道这里面的事情。
“这东西不轻易的扎,十分的可怕。”
“你还没有扎过成品,听说你可以举一反三,出一而十的人,也是关老爷的儿子,干儿子。”
这爱新觉罗媚到是门儿清。
“你还知道我什么?”
爱新觉罗媚笑了一下,说知道的还真不少,以后慢慢的说。
她走后,我琢磨着,这扎草扎不扎呢?
我确实是想试一下,从学了之后,没有扎过。
我把关键留下的稻草拿出来,有上百种之多。
扎一个像关家的那种稻草人,恐怕得需要很久的时间。
我开始扎了,很有兴趣,也许是好奇,看看自己扎出来的稻草人会怎么样。
这工作得有耐心。
我扎到晚上,上车。
我有点后悔动这扎草,一动就不能停下来,必须扎完。
我开车给关键打电话,问他我能扎草不,他说学了就是扎草的,随你怎么扎。
看来我有扎,别犯了什么忌讳,那个时候就会麻烦了。
半夜下线后,回家就开始扎,一直到天亮,我睡觉。
中午,刘文来了,差点把门拆了。
“你疯了?”
“跟我走。”
这子拉着我的手就走。
“我得穿衣服。”
他让我快点。
我们下楼,上了他的车,他开车就走。
“什么事?”
刘文说,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到地方再说。
刘文把车开到了一个墓地,这是这个市最大的墓地,龙山墓地。
在山脚下往上看,真是壮观,有多少墓是不知道。
刘文和我上山,进了墓地,他往北角走,一个墓园前停下了,这种墓园是家族的墓,圈起来,和一个公园一样,这是有钱人,一般的老百姓是买不起的。
这墓是孙姓。
我和刘文多少的学了一些关于相阴宅的活儿。
“这墓方位都不对呀?”
“跟我来。”
刘文进了墓园,往后走,最后一排是三个墓,这是祖宗的墓。
“孙家人找我了。”
刘文看着我。
“这墓的方位就不对。”
“找我的原因就在这儿,当初孙家的后人,孙紧,这个人确实是不怎么样,人品不怎么样,是一个生意人,我接了他家的这儿活,都谈好了价钱的,最后只给了三分之一,所以我在最后给摆了这一道,墓位偏向了。”
“你相坟,不管怎么样,这样做是不对的。”
“确实是不对,这里面除了这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我不得不这么做。”
是什么原因,让刘文这样做的呢?
这可不是事,人家不懂,将来有一天有明白的人点破了,刘文就有罪受了,他匆匆的拉我来,要干什么?他解决不了的事情,我依然是解释不了,因为我不是相阴宅的。
刘文说,孙家让他正位,只有请阴四爷。
我不知道阴四爷会不会给我这个面子。
回家,我没有给阴四爷打电话,我扎草,扎稻草人。
扎稻草人让我能安静下来,我在想着前后发生的事情,似乎并没有什么联系,事实上,都是为预位而来的,我要修预。
这到是让我好奇起来,最终预位会怎么样,达到什么程度,这是我希望看到的。
阴四爷似乎是把这件事看淡了,实际上,并没有,他越是这样,越是看得重,这点我很清楚。
,我去了新宾县,这事不是事,刘文帮了我不少的忙,我得帮他。
阴四爷还是请我吃鹿肉,山野菜。
我把事情说了,阴四爷抬头看了我半天,把一杯酒都干了。
看来这事是不太好办。
“光,正位是十分难办的事情。”
这话就得让我掂量了。
“现在孙家的后人,孙紧,逼着刘文,我担心……”
“孙家人,口碑不怎么样,惹上也是麻烦,刘文至少还能拿到钱,做这样的手脚真没有什么意义。”
“他不了解孙家,现在知道了,但是事情已经出了。”
“好吧,我答应你,下次这样的事情,你提前和我说。”
这样的事情,阴四爷答应了我,可见,阴四爷对我很看重,是哪一方面?预位,这个是跑不掉的。
我说我看看预位。
阴四爷高兴,隐藏着。
我看着预位,这八十一个预位,空了十一位,一直没有一个人在上位,这其实的玄机我不太懂,我需要时间,那本书没事的时候我还是要读的,书读百遍,其意自见,从这本书中,我确实是体会到了,每次再读,都会有不同。
阴四爷说明天十点他会到龙山墓地。
我不知道阴四爷要怎么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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