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到半夜1点的时候,感觉有人摸了我的脖子一下,我后面没有人,在其它的位置有几个人,但是也摸不着我。
我冒冷汗了,那手冰凉,似乎那种摸我的感觉,很熟悉,谁摸过我?摸我的脖子,我激灵一下,一脚刹车,乘客就骂我。
我没还嘴,前面没有车,也没有出现什么问题,突然一脚刹车是我的毛病。
我想起来,周宜喜欢摸我的脖子,那种感觉如同周宜在摸我。
我冒冷汗。
我给周宜打电话,电话就是响着不接,有可能是静音了,没听到,毕竟是半夜了。
我下线,回家,就感觉发毛,什么地方不对呢?
,早早的起来,我去周宜家,想在楼下堵着她,我不想看到她那盆大屁股的妈,我害怕,真的害怕,那大屁股,我是见过最大的,一屁股坐到身上,我保证,下半生就得死亡了,我丝毫看不出来,周宜的屁股将来会和她妈一样。
然而,我没有料到的是,我到楼下,看到了有灵棚,我的心狂跳起来,差点就干碎了。
我跑过去的,冲过去的,那照片摆在灵棚里,我一下就晕了,慢慢的倒下了,满眼的星星,我是被一盆水给泼醒的,周宜她妈站在我的面前,我看着她,她瞪着我,我爬起来,看着她。
“你滚。”
她的声音很,很,但是跟野兽一样,那种内在的爆发力是可怕的。
我走了,我不可能给周宜上香,不可能陪着她,她怎么就死了呢?
我到河边坐着,眼泪不断的在流着,如果我知道周宜会死,我怎么都会娶她的,她没有问题,也没有毛病,毛病就是出现在她妈的身上,所有的一切。
周宜死的是不甘心,才会找到车上来,这个肯定是这样。
想想周宜所有的事情,让我掩面而泣。
我侧面的打听了,周宜得了抑郁症自杀了。
我是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可是怎么会呢?
周宜的性格并不是内向的,怎么会这样呢?
这个是实在让我想不明白。
我去找刘文。
我把事情说了,刘文都一愣。
“是那个个子挺高的,长得挺好看的女孩子吧?”
我点头,刘文看过两次。
“我想知道,她到底怎么死的?”
我也说了车上发生的事情。
刘文看着我,想了半天,摇头,说这件事恐怕只有周宜告诉我了。
“她死了。”
刘文看了我半天,说看看她留下日记,或者是什么的,如果没有,只有她本人告诉你了。
“她死了。”
我站起来,冲他吼起来,转身走了。
我找到了周宜的一个闺蜜,问她周宜留下什么日记没有。
她告诉我,关于她的,所有的东西都烧掉了,陆续的,她自己烧掉的,所以什么都没有。
我闭上了眼睛,如果我和周宜还在一起,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了,太可怕了。
我去了火葬场,找到了我的一个朋友。
周宜在一个厅里,我掀开了那蒙着的白布,跪下了。
“宜,对不起……”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这样。
从火葬场出来,我去喝酒,我喝得不醒人事。
中午才醒来,在我身边的是夏天。
“我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没说话,站起来,还在晃着,坐下喝茶。
“这事的发生和你没有关系,我已经问清楚了,周宜确实是得了抑郁症,你不知道,他的父亲是继父,欺负她了。”
我当时就呆住了,这怎么可能呢?我从来没有听周宜说过。
我当时就跳起来了,要去找周宜的那个继父。
夏天一把就拉住了我。
“人家的事情,你管不了,何况周宜已经死了,人死了,活不过来了,你让周宜留一个清白。”
“不行。”
夏天死死的抱着我,我冷静下来。
“我一定让这个男人倒霉。”
夏天告诉我,冷静点,会有机会的。
那天我上车,希望周宜再次摸我,或者像风水和我的师傅一样,出现,可是并没有,一切都没有再发生。
我下线,去“匆匆那些年”喝酒,坐在哪儿我就感觉到,一切都空了,我从来没有觉得我那么爱过周宜。
我抽了自己两个嘴巴,把其它的人吓了一跳。
爱新觉罗媚进来了,我一愣。
她坐下了。
“大半夜的,你不睡跑这儿来干什么?”
“我来找你。”
“白天不行吗?”
她摇头,告诉我,明天周宜就要火化了,今天晚上要……
我听完,左右看看,这不是有病吗?
她告诉我,把尸体偷出来,按道理来讲,周宜是少数民族,应该不用火葬,可是他的继父是害怕被发现,所以……
我知道,周宜是少数民族,有这个习俗,有一座山,专门做了仪地的。
“那车行之棺,就是为周宜准备的。”
我愣住了。
“那棺材是不能打开的。”
“那是因为要入棺的人没有出现。”
我问为什么?爱新觉罗媚说,今天入棺的时候,邵六和阴四爷会在场的。
这都在玩什么?
“不说周宜的家人知道了,就是其它的人知道了,这是犯罪。”
“我并不是来说服你的,关于周宜的一切,阴四爷会给你一个解释的。”
爱新觉媚出去了,上了对面的一辆跑车,这爱新觉罗媚还真有钱。
她走的时候告诉我,想去,一个时后火葬场。
看来一切都安排好了。
我去了,这事我不可能不去。
我进火葬场,看到有一辆车停在院子里,厢式的车。
我过去了,邵六从车上下来。
“人你抱出来,一切都安排好了。”
我锁着眉头,这对周宜有好处吗?
我得问问,邵六只是点头。
我马上就进去了,把周宜抱出来,她冰冷,我的眼泪又下来了。
放进车里后,开车就走。
八卦村,那个车行棺材的院子里,阴四爷和爱新觉罗媚在。
“光,你开棺,入尸。”
邵六跟我说。
“你不是说过这棺材不能开吗?”
“尸来开棺。”
我看着阴四爷,他说,不用看他,他是过来超度的。
我的汗一直在冒着,这样做,对周宜有好处吗?
我犹豫着,爱新觉罗媚说,这是在帮你。
我开棺,这开棺确实是复杂一些,都是木锁,但是邵六开棺是不会有问题的,但是他说过,这棺材分人而开,我不懂,也许就是那么一说,谁愿意动棺呢?
我用上足有二十分钟,才把棺材打开,空棺。
我把周宜放进去,邵六让我合棺。
合棺用了十五分钟。
完事,爱新觉罗媚说,有什么事情问邵六吧。
她和阴四爷走了。
我看着邵六。
“我们回去,在车上聊。”
我开车,邵六告诉我,周宜的出现,是我命中注定的,她救过我一次,无意识的,这个我知道。
邵六说,周宜的死,看着是意外,其实,这并不是意外,她的寿命就是到此,但是有一件事,她没有做完,还要帮着我一次,人死了,无法知道了,但是我可以知道,一个人会带着我去找周宜的。
我看着邵六。
“我完全就不明白。”
“等到预位你弄明白了,你一切就都明白了。”
那天,我回去就睡了,我梦到了那个老太太,在我床下的老太太。
她笑着看着我,一如我的奶奶一样。
她拉着我的手出门了,这是要带我去什么地方,我问了,她说,孩子,不要说话。
出门后,我们过了马路,过了马路,往前走,我感觉这个地方是陌生的,这不可能,这个城市我很熟悉的,尤其是我路的这条路公交线。
这似乎又是另一个城市一样,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城市。
老太太拉着我在一家西餐厅前停下来了,我竟然看到周宜在里面坐着,她笑着,冲我招手。
“进去吧,这是表,看着时间,跳两格的时候,你一定要从这个店里出来,走过那条马路,一定要记住了。”
老太太走了,那手表太奇怪了,只有六个格儿,一个表针。
我进去,走到周宜的桌子前。
她站起来。
“光。”
她抱住了我,她的身体冰凉,就如同我在火葬场把她抱出来的时候一样。
周宜松开我。
“坐。”
我和周宜吃西餐。
她笑着,看着我。
“你还好吗?”
周宜努力的在点头。
我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但是我得问。
“你怎么就……”
周宜不让我说话,比划一下。
“我们好好的吃一顿饭。”
我和周宜吃饭,那一刻让我多么的痛心,如果她没死,我就一定好好的爱她一场,从头走到尾,从生走到死,可是不可能了。
我抓着她的手,冰冷,我想让她的手温暖起来,可是不行。
那表跳了一下,半个格儿,发出来很脆有声音来。
我什么都不需要问了,我也不用问了,问有什么用呢?当前在了,就珍惜这每一分一秒吧。
那表跳了四下,时间竟然是那么的短,我不得不站起来。
周宜把一个本子递给了我,我拿着就出了门,往马路的那边跑,我并不是怕死,我感觉我可以再和周宜在一起,但是我不能这样的就留在这里。
我跑过了马路的那边,回头看,那就不是什么西餐厅,只是一栋灰色的住宅楼。
我呆呆的站在哪儿,那一切那么的真实,太真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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