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到,那包东西竟然是橡皮,二十一块橡皮,有一块是用过的,我一下想起来了,随父亲转业到地方,在新城住了两年,这两个人正是楼后面平房的两个孩子,我送给他们的橡皮,他们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想着这事。
如果不是这橡皮我根本就想不起来。
看来不空师傅说的没错,但凡遇到的事情,都是有因而出的。
我摇头。
再上车,我就发毛,总是回头看车厢,别特么的再跑丢了。
车厢是没丢,我把人家的车给撞了,撞车的原因就是,过新华桥的时候,我看到了鲜尸船了,在河面上。
当时撞上后,车停下,我就跳下去,伏在栏杆上看,真的就是风水家的那个鲜尸船,没错,它过了桥洞子,往下去了。
我当时都傻了,那被撞的车司机在后面抱着我。
“兄弟,就撞个车,别跳河呀!”
我坐到地上,这又是什么意思?
付平来了,看完了说。
“这可是你走神了。”
我摇头,把事情处理完,直接回了车场。
“付队长,这车我可开不了了。”
“你别乱想,不会再发生什么事情的。”
我没说看到鲜尸船的事情,我给刘文打电话,他说明天再说。
,我把刘文堵在了家里。
他听完后说,鲜尸船出现,必是收尸,这尸是谁的不知道,但是这是最后一次了。
我看着刘文,问他有解决的办法没有,他摇头。
刘文说,这事他不会再管了。
我从刘文家出来,去浑可找鲜尸船,没有找到,从上游到下游。
我坐在台阶上,看着钓鱼的人,他们在说着昨天船出现的事情,说十分的诡异,最后消失了,怎么消失的不知道。
看来不只是我看到了,鲜尸船出现,必收尸,收谁的尸?和我有关系吗?
我害怕了。
去寺里了,不空师傅还是那句话,要来的总是要来的,是你的总是躲不过去的,好事,坏事,都是如此。
我去了八卦村,爱新觉罗媚和我说过,我能再一次见到鲜尸船,我真的见到了,她知道,应该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八卦村总是这样,进村就感觉到异样,不是最初的恐怖,而是另一种。
爱新觉罗媚的院子总是花香满院。
我坐在院子里,她泡上茶。
我说鲜尸船的事情。
“那你觉得会收谁的尸呢?”
“这个人还活着?”
“自然,鲜尸船收的是活人,上船上,两个时变尸体。”
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说这话跟说过年话一样,听着就是别扭。
我摇头,我是猜不出来。
“为什么总是惹到我的身上来呢?”
“一个人要达到某一种要求,似乎要这样做吧?”
她没有提预位,这也能听出来,她是知道预位的。
“你指的是预位吧?”
她点头。
“我根本就不想什么预位不预位的,我只想开好我的公交车,这都不成。”
“这个不空师傅也应该和你说过,关于人生,也许就是这样的,从出生,你的命中就注定了一些重要的事情,那是改变不了的,不管你怎么样折腾。”
这是宿命论,我不相信改变不了。
事实了,我不想开公交车,但是我改变不了,不想开11号车,我依然是改变不了,有的时候,我甚至是都相信了。
爱新觉罗媚告诉我,明天我下线后,就往这儿来,也许能赶上。
赶上什么?
她只是笑了一下。
“茶好喝吗?”
“对不起,我不懂茶。”
我离开八卦村,实在是让人头痛的事情。
我去风水家,看干妈,买了米面油。
风水死后,干妈的精神就恍惚,一些事情张冠李戴的。
我问干妈,那鲜尸船的事情,她说不知道,只知道,在公园划过船。
看来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我下楼,看着那扒倒的仓房,明天得盖上,我害怕风水特么的又找我。
,我找人盖仓房,晚上线,下线后,我还要去八卦村,以前的六年里,我从来没有这么忙碌过,整天闲得屁直直的。
晚上上线,付平跟我上车,说起了季雪。
我明确的告诉了付平,季雪当老婆那绝对没有问题,我不知道为什么,对她没有那种感觉,最初我想培养,可是我发现不行。
付平沉默了半天说。
“唉,以前我真的是挺混的,以为能抢到手,事实上,你和季雪成不了,她也不会嫁给我的,唉,算了,看命吧。”
付平此刻是清醒了,也明白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付平跟了一圈下车回家。
我下线后,开车往八卦村去,特么的,我发现开了一个时车了,竟然还没到八卦村,平时四十分钟,足够了,今天我还得开得。
我把车停在道边,下来一看,一激灵,他大爷的,我竟然刚离开市区,过了一座桥,从车场开到这儿,不过就十分钟。
这又遇到什么事情了?
我打电话给爱新觉罗媚,那边就是“滋滋”的声音。
我坐在路边,点上烟,抽完烟,再起来,再开,这次我看到了村子了,进村子,去爱新觉罗媚住的房子,院子的门是半开着的,我叫了几声,没有人。
我感觉不太对。
冲进去,没有人,我出来,打电话,爱新觉罗媚接了,她让我等着,不要出院子。
我等着,十分钟,爱新觉罗媚进来了,声说。
“你怎么不接电话?怎么才来?”
我要解释。
“好了,跟我走,不要出声。”
她竟然拉着我的手往外走,钻进蒿草里,猫着腰,往河边去了。
靠近河边,我们蹲在蒿草中,我看到了鲜尸船,上面竟然亮着七盏油灯,在风中摇晃着,看着吓人。
我不说话,在流着汗。
爱新觉罗媚就是让我看,不让我说话。
从对岸有人影晃动着,往河边来了,似乎是抬着什么。
近了,我才看明白,那是一块门板抬着的一个人,似乎那个人在挣扎着,那个人被绑在了门板上。
“媚媚……”
“闭嘴。”
爱新觉罗媚让我闭嘴。
我看着,几个人抬着那个人,把那个人放到了船上,下船。
这不是杀人吗?
那些人并没有马上离开,那鲜尸船竟然慢慢的顺流而下,我知道那是通往浑河的,然后再往下游去,但是最为奇怪的就是,它竟然能逆流而上。
那些人离开了,爱新觉罗媚声说回去。
我们返回去,回房间,我问爱新觉罗媚,怎么回事?
她说,没有看清楚那些人是什么人,她在分析着,这条鲜尸船会到什么地方去。
“肯定是浑河了,八卦村的河是和浑河相联的。”
爱新觉罗媚摇头。
“媚媚……”
“你再叫我媚媚,我掐你。”
我闭嘴了。
爱新觉罗媚走来走去的,突然回头说。
“走。”
爱新觉罗媚往外走,我跟着,她和我到村口,上车。
她让我开车往城北走,顺着外环路。
十多公里后,让我左转,往北走。
那是一个水库,她让我把车开到了水库的最西面,然后下车,往水库的边上走。
我们坐在石头上。
“鲜尸船能到水库来?”
爱新觉罗媚没回答我,而是问我。
“那些人是什么人?”
她说那些人就是把那个人抬上鲜尸船的人。
我摇头。
“那些人很诡异,那鲜尸船要接人,他们竟然知道,他们会是什么人呢?”
这并不是问我,她在想着。
鲜尸船真的就露头了,从水道往水库来了。
我站起来了。
“坐下。”
爱新觉罗媚又吼我。
我坐下了,那鲜尸船亮着的油灯,越发的诡异,船很缓慢,这是逆流而上的。
“你要把人救下来。”
我愣住了。
“为什么?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看着是没关系,肯定是有关系。”
爱新觉罗媚不说清楚,我是不会下去的。
“你听我的,没错,这是机会。”
我锁着眉头,这确实是让人害怕的事情。
我开始脱衣服,爱新觉罗媚告诉我,心点。
我下到水里,往船那边游。
我靠近了鲜尸船,那个绑在门板上的人,竟然不动了。
我上船,那个人一动不动的,但是他在呼吸,说明没有死。
我过去叫了他一声,没有反应,我踢了一脚,也没有反应。
我把绳子解开,拍了他有脸几下,依然是没有反应。
我只得把人弄到岸上去,这鲜尸船是非常的奇怪,没有什么动力,自行。
我拖着这个人,游到一半的时候我就感觉不行了。
爱新觉罗媚游过来了,帮着我把人拖上岸边。
我上岸,就躺在那儿倒气了。
我侧目看爱新觉罗媚,瞬间我的脑袋就大了,一下坐起来。
“你看什么呢?转过去。”
爱新觉罗媚吼着我。
在月光下,太美了,那紧绷的屁股……
我大脑缺氧两分钟。
把我弄到车上,新爱觉罗媚竟然让我把人弄到我的家里去。
“这要是死在我家里,那……”
“死不了。”
我把人弄回家了,天快亮了。
这个人一直就是不醒,爱新觉罗媚回村子了。
我看这样也不行,打电话给我的一个同学,他在市院当医生。
他过来看了半天说,人到是没事,再过一两个时就醒了,然后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怪怪的。
“有话就直说。”
他说没话可说。
我的同学走后,我就开始准备吃的,人醒了要吃东西,吃完,就让他滚蛋,我不需要什么感谢。
这个人一个多时后真的醒了。
醒来“扑愣”一下坐起来,吓得我大叫一声,瞪着眼睛看着他。
“我在什么地方?”
我把事情前前后后的说了。
“谢谢你救了我。”
他坐起来,我把饭菜弄上来,他只吃了一点,说不能多吃。
我不管你吃多少,吃完就滚蛋。
“你没事就可以走了。”
他说他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
你大爷的。
“那你就在这儿呆着,我要睡了。”
我进房间睡,根本就睡不着,外面坐着一个我不认识的人,这让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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