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是不会和阴四爷说的。
我上班,坐在椅子上发呆,这样的日子我不知道,我到什么时候。
季雪提前来了,拉着我去吃晚饭。
季雪不来,晚饭我都忘记吃了,这事出现得有点让我理解不了。
吃过饭,我们上线,季雪开车,我看着车窗外面。
我在算那些文字,我竟然用脑袋可以算,我从来不知道我会有这样强大的脑袋,这很复杂的。
一点一点算着,十一点多的时候,脑袋痛了,我开车。
最后一圈的时候,第三站上来一个人,在公园下去后,就没有人了。
“师傅……”
季雪轻轻的叫了我一声。
“怎么了?”
我看了一眼季雪,她有点紧张。
“没事,没事,我饿了。”
我没有太注意,车进了车场下车,季雪又叫了一声师傅。
“怎么了?”
“师傅,车上我发现了黄纸。”
我愣了一下,我要上车,季雪拉住了我,调度过来了。
我们看着调度上车,他上去看了一眼,就跳下来了。
“队长……”
我上车,真的就看到了黄纸,那清明上坟用的黄纸,很多,上面还打着丧钱儿。
我的汗下来了,我们谁都没有注意到,是什么人弄在这上面的。
我把黄纸捡起来,拿到车下,点上烟,季雪和调度看着我,他们紧张,不说话。
我把黄纸点上了,烧掉,烧完了。
“雪,吃饭去,调度,你去不?”
“队长,我就不去了,不去了。”
调度转身就走,连屋子都没有回。
我们吃饭,季雪要提这件事。
“没事,不用提,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送季雪回家,坐在沙发上,想了半天,在纸上写了一行字,我就睡了,不算了,太累了。
我十点起来,纸上的字又没有了,我确定,那是在纸上消失的,并不是有人换掉了,我长出了口气。
我不在纸上算了,在心里算。
我一直就在家里呆着,晚上五点多去的车队。
季雪和我上车后,跑了两圈,我把季雪赶下车了,让她回家休息。
我的感觉又不是太好,要出问题。
我看到了锡伯人关军。
我知道,他是会出现的。
车上没人的时候,他在公园站上的车。
他坐在我的侧面。
“张光,我想教你扎草。”
我一愣,这货想害我没成,这又生出来一个主意来,想干什么?
我看着关军,他阴着脸。
“我是真心的想教你的。”
“我没时间学那东西,扎草是你们锡伯人的扎草,是不外传的。”
“今昔不比往日了,我父亲同意的,他教你。”
“你让我学这个干什么呢?”
关军沉默了半天说。
“明天希望您能到村子里去,和家父详细的谈谈。”
关军下车了,这个锡伯人在玩什么呢?
我不禁的哆嗦。
收车,调度看着我。
“队长,不用检查了吧?”
我说不用了,调度拿着东西就走了,这子吓坏了。
那黄纸怎么来的,我没有问,这事也许是弄不清楚的。
我回家,坐在沙发上,想了半天,决定去锡伯村看看。
第二天,我和夏天借了车,她问我去干什么,我说带着季雪转转,她马上就阴着脸子。
“不借。”
我是发昏了,找她借车,如同与虎谋皮一样。
我离开报社,打车往锡伯村去。
到锡伯村,我没有直接进村子,而是进了稻梦空间,这次我来,不一种不详的预感。
稻梦空间这是一个主题的公园,在北方已经是很火了,把稻草做成了画儿。
这个稻梦空间很大,我慢慢的走着。
上了最高的台子,那儿是最佳的稻田画儿的地方。
人很多,我站在一角看着。
那是一幅八卦图,由黑白两种颜色组成,锡伯人可以把稻子种出来各种颜色的。
突然,我发现有八卦图中,有一个人,确实是一个人,站在哪儿,那人的神态,我似乎十分的熟悉。
那是稻田画儿。
我问旁边的一个人,看到那儿有一个人了吗?
这个人看了半天,还叫一起来的人看,都摇头,他们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我站在那儿没动,确实是,我看得出来。
一个人突然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吓了我一跳。
是关军,他看着我笑了一下,站在我身边。
“你是看出来了什么?”
没有想到,关军竟然看到我来了。
“不就八卦图吗?没有什么新鲜的。”
关军摇头,声说。
“我知道你看到了一个人,那个人是谁你现在在想着,这个人你很熟悉,但是你不知道是谁。”
关军这么说,这个人肯定是存在的。
“很明显,别人看不出来吗?”
关军笑了一下。
“走吧。”
我跟着关军进了村子,去他爷父亲住的房子。
老头坐在院子里喝茶,那茶漆黑,不懂是什么茶。
老头子看着我,说让我喝茶,我摇头,关军就走了。
老头子左一眼右一下的,上一眼下一眼的看着我。
“当我的徒弟。”
我摇头,我说你有儿子,你的扎草手艺应该教给你的儿子。
老头子说,不是谁都能悟得懂的,他的儿子到现在也没有悟到扎草的真谛,所以没办法。
“我对这个真的没人兴趣,现在我就想知道那易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处理?”
“如果你不当我的徒弟,你自然是不会知道的,也不能知道,因为这是规矩。”
我锁着眉头,不管怎么样,我和于副总是朋友,他被易了,就不是他了,如果不转回来,他就消失了。
但是让我当这老头的徒弟,这个徒弟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当的。
“可是你的儿子,一直想害我。”
“这个我才知道,原因就是我想让你当徒弟。”
“那算了,我还想多活几天。”
我站起来要走。
“他不敢了,你再想想,我进屋躺一会儿。”
老头进屋了,我坐在哪儿想着。
半个时老头出来了,我同意了。
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蹊跷。
老头说,要有一个仪式,这也很正常。
老头子叫关军进来,准备仪式,关军阴着脸出去的。
老头子交待了我一些注意的事情,说我不说话就行了。
我看着老头子,我感觉自己掉到坑里了一样。
一个多时后,关军进来了,说一切都准备好了。
老头子让关军出去,他拉我进屋,给我换了一身衣服,全黑色的。
我太不喜欢这种黑色的了,穿上感觉怪怪的,老头子也换了衣服,黑白色,前黑后白,这种衣服真是没有见过,看着让我不安。
老头子带着我往村子里走,村子中间一个广场,是八卦图,阴阳鱼。
对于这样的村子,我不知道怎么说,反正是充满了一种诡异的气氛,也许我是外人的原因。
村子里的人来了不少,竟然全是黑色的衣服,站位是看出来了,都有自己的位置。
老头子一进广场,有人喊了一声。
“关老爷来了。”
他们管他叫关老爷。
我跟着关老爷走,他走到椅子那儿坐下,过来人,上来就给了我一脚,跪下。
我靠,一脚踹在腿窝上,我一下就跪下了。
这气势,让我收哆嗦,从来没有遇到这么大的场面,看来我这次是福是祸的,很难预料了。
这仪式的场面确实是有点大。
“请稻神——”
一个人突然一嗓子,吓得我一激灵,所有的一切,我是一点也不明白,也不懂。
这稻神两米多高,是稻草扎出来的,活灵活现的,但是十分的凶恶,这就是锡伯人的图腾吧,我猜测着。
这稻神真是漂亮。
“低头。”
一个人过来把我的头按下去。
祭拜,有上千人,这个村子有上千的人。
仪式很是繁琐,我一直跪着,看着。
关老爷是头人,这回我是看出来了,他不只是一个扎草的人。
两个时才结束了祭拜,然后就是收徒弟的仪式,我这样想。
没有想到,竟然是收儿子的仪式,我看着关老爷,那竟然诡异的笑着,我被吭了,此刻我不敢说不行,那样我有可能被打死。
这仪式进行了十五分钟,我就成了关老爷的干儿子了。
我特别的就奇怪了,全村一千多人,就找不出来一个扎草的人吗?
我感觉,这是坑,极大的坑。
所有的一切结束了,关老爷告诉我,要吃饭,这个一定要吃。
我给季雪打电话,让她上车,我晚上不一定几点回去。
喝酒,十几个人,关军也在。
关老爷说,这都是村子里出彩的人,在一起喝酒,以后认识了,也有一个照应。
这饭只吃了一个时,关老爷就让我开车把我送回去了。
他告诉我,什么时候学扎草,再跟我说。
我这一天简直是糊涂的过来的。
我回去上车已经是半夜1点了,我担心季雪。
季雪让我回去休息,说没有事情。
我一直跟到下线,送季雪回家,我回家睡了。
我想梦到那个老太太,问问她这个件事情,但是,老太太并没有出现在梦里,我睡得踏实,似乎很久没有这样过了。
十点多起来,去车队,没有什么事情。
坐在哪儿喝茶,我在想着那阴四爷给我的书,一点一点的把字弄出来,现有几天也就差不多了。
刘文给我打电话,说有一点事儿。
我过去了,刘文坐在沙发那儿抽烟,烟灰缸里全是烟头,看来是有什么事情了。
“怎么了?你刘大爷还有被难住的事情?”
“我特么的让人算计了。”
刘文摇头叹了口气。
他半天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说完,让我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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