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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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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七章 错的很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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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承被流放的地点最终定在西河,这是齐帝的恩赐,亦是齐帝安抚朝中武官的手段。
    他在武官中威望颇高,若处置过于严苛,难免寒了一众武官的心。
    在西河当了三年守将,没有哪个地方比那里更适合他。
    马车离开皇城正东门后,谢承请求押送他的狱卒将车驾到北郊,狱卒也是个有眼识的,深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谢承不跑,他乐意行这个方便。
    马车停在北郊,谢承寻着方向走向陆氏墓地。
    狱卒远远在马车旁边候着。
    快到陆临风墓冢的时候,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是陆恒。
    真相总是让人那么难以接受,哪怕所有关键转折都是陆临风自己的选择,谢承仍然觉得自己有错,陆恒亦觉得他错。
    “如果你当初派人二探敌情,这场悲剧就不会发生。”
    陆恒下朝后直接乘车来到这里,官袍都没来得及换。
    “哪有如果。”
    谢承止步在陆临风的墓冢前,蹲下身,从怀里掏出他临行买的冥纸,一张一张扔进带着火星的铜盆里,“是老夫急功近利,害了临风。”
    陆恒回身,垂目时心中一痛。
    谢承的头发全白了。
    “害死临风的,另有其人。”
    谢承抬起头,用那双透着无尽疲惫跟悲凉的眼睛迎向陆恒,声音颤抖,“你别怪九皇子”
    陆恒转眸看向立在冢前的墓碑,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裴之衍。”
    谢承闻言陡震,“你怎么会想到平王?此事与他无关。”
    陆恒冷笑,“直到现在,谢老将军还不同我讲真话?”
    “这就是真话!”
    “那你解释,五年前的事为何突然被人翻出来?”
    陆恒冷眼看向谢承,“是谁把孔长顺留到现在,是谁给他证据,又是谁在五年后的今天把他推到刑部公堂,指认你谢承屠村!”
    “梁国细作。”谢承冷静开口。
    陆恒嗤之以鼻,“如果没有足够的把握,他们不会贸然出手,此事必有内应,这个内应,除了裴之衍,你告诉我还会有谁?”
    整个案情,唯有裴之衍恨不得谢承马上死!
    “没有证据的事,老夫劝陆大人还是别乱猜。”谢承极力否认。
    “虽然我不知道你与裴之衍之间有何恩怨,以至于他会联合梁国细作想要致你于死地,我也不想知道,可若不是他把这件案子翻出来,临风就不会死,我要他死。”
    “临风也是解脱……”
    “我要临风活着!”陆恒怒目如炬,“你只管告诉我,裴之衍有没有勾结梁国细作!”
    面对陆恒咄咄相逼,谢承低下头,将最后一张冥纸扔进铜盆,之后起身。
    眼见谢承欲走,陆恒红着眼怒喝,“无论你说还是不说,裴之衍的命我要定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听到这句话,谢承回头……
    午时已过,萧瑾携楚依依一同出现在东郊别苑。
    彼时收到太子请柬,萧瑾想过拒绝,怎么也要多请两次才显得自己足够有分量。
    韩嫣劝他别傻,一来凯旋那日太子率群臣相迎已是给足颜面,二来当晚冬宴,皇后破天荒请了楚依依,亦是看中。
    再抻着,可就是不识抬举。
    别苑外,管家将两人一并请进苑门。
    一路带至书房。
    门启,萧瑾先一步而入,见裴启宸,恭敬俯身,“末将萧瑾,拜见太子殿下。”
    楚依依随即跟进来,“臣妾楚依依,拜见太子殿下。”
    影七在侧,裴启宸眼带笑意,“萧将军快坐,萧夫人也坐。”
    二人落座后,裴启宸命管家备茶。
    一番客套,裴启宸话入正题,“萧将军可知这是哪里?”
    萧瑾被问的一愣。
    旁边影七适时解释,“只有太子殿下看中的人,才有资格坐在这里。”
    萧瑾反应过来,拱手,“得殿下看中,末将之幸。”
    “本太子知萧将军此前与五皇弟走的近……”
    “殿下明鉴,末将与五皇子已无半点瓜葛!”萧瑾虽已官至大将军,可他这大将军一职,与谢承的大将军截然不同。
    谢承在朝中旧部众多,不说一呼百诺,但凡他出事,总会有几个站出来替他求情。
    譬如流放一事,皇上之所以把地点选在西河,就是因为朝堂上几个武将同时站出来求情。
    萧瑾无比清楚,换作是他,没人出来落井下石已是万幸。
    如叶茗所说,夜鹰在他身上做的一切努力目的只有一个。
    助他得到太子裴启宸的青睐。
    此时此刻,他已经成功走进这座别苑,万不能在最后关头出现任何差错。
    眼前这位太子是他真正辉煌的开始。
    思及此处,萧瑾单膝跪地,“太子殿下若不相信,末将愿以项上人头担保!”
    楚依依亦俯身,诚惶诚恐。
    裴启宸见状起身,绕过桌案大步上前,亲自扶起萧瑾,言辞恳切,“萧将军不必如此,本太子自是相信将军才会请二位过来,共商大事。”
    萧瑾被搀起,愈发恭敬,“殿下有事只管吩咐,末将必以殿下马首是瞻,肝脑涂地!”
    “萧将军坐。”
    裴启宸音落时看向站在萧瑾身后的楚依依,刻意道,“萧夫人也坐。”
    楚依依受宠若惊,连连俯身后回到座位。
    “殿下……”
    “萧将军可知谢老将军的事?”
    裴启宸只在侧位停留片刻,回到座位,缓身落座。
    萧瑾岂会不知,“此事末将略有耳闻。”
    “萧将军怎么看?”裴启宸又问。
    萧瑾沉默数息,“末将以为此事与谢老将军无关,是陆临风被梁国细作蒙蔽才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说到底,错的是梁国细作。”
    萧瑾深知谢承是裴启宸左膀右臂,即便现在失势,言语上须得恭敬。
    至于陆临风,昨晚冬宴皇后特意请了兵部尚书陆恒的独生女儿陆瑶,据他所知,当晚陆瑶没有离开皇宫。
    可见皇后有意招揽陆恒,说谁的坏话,都似乎不太合适。
    唯有那个叫张超的梁国细作。
    确切说,是夜鹰。
    “除了梁国细作,本太子觉得还有一个人,错的很不应该。”
    萧瑾试探着开口,“陈荣?”
    “裴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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