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斩草为马，撒豆成兵！
“纵横家的鬼谷子一书之中，早已阐述过纵横捭阖的定义了。”
观阴阳、知存亡、达人心、见变化、筹策万类……
说起这些。
姜林的心头也有些感慨。
不得不说，纵横家囊括的品类的确是大。
与儒家亦或是道家的强调本心不同。
纵横家所在意的是天下的变化。
他们不太注重研究于本我，而是将目光放在世间。
再以鬼谷纵横之术，经天纬地，左右世间之变局！
随即，他又看向卫庄。
“纵横家的学说，你应当十分了解。”
“也无需我过多赘述。”
“而我要向你讲的，主要是在我看来，纵横家的神异之处。”
“实际上，从一开始，你所问我的问题……便错了！”
话音落下。
卫庄顿时都不由一怔。
他连问题都错了？！
从一开始，他问这位大秦国师的问题，其实就只有一个。
纵横术，能否给以神通论述？
连他都陷入了一阵疑惑，在思索姜林话语中的意思。
姜林这才又意味深长的开口。
“斩草为马，撒豆成兵！”
“风后握奇阵、黄帝八卦阵、周易师卦阵……”
“这些，又何尝不是神通？”
可听到此。
卫庄的神色之中却流露出了一抹怪异。
“国师，这些不过是世人口中的传说罢了。”
“这些阵法，的确称得上是出神入化。”
“可所谓斩草为马，撒豆成兵，也不过都只是在沙盘上推演阵法罢了。”
“并非真正以神通显化出兵马。”
他出身于纵横家，对于这些事情更是了解。
难不成，即便是如国师这般仙人，也对那些传说信以为真？
然而。
姜林却缓缓摇了摇头。
“若我说这些，的确是纵横家的神通呢？”
他神色笃定，目光认真的注视着卫庄。
其实他也很清楚。
卫庄可并没有那么容易糊弄。
而且纵横家的学说，囊括的实在是太大了。
这东西，还真是不好瞎编！
不过。
如今的卫庄，对他至少也有着六七分的信任了。
只要能够说服卫庄，那这纵横家的修炼体系自然能够创造成功！
看着姜林的目光。
卫庄也微微皱起了眉头。
那些……当真是神通吗？
他都有些怀疑了。
曾经他在纵横家，也曾与师兄一同斩草为马，撒豆成兵。
又在沙盘之上，演练这些阵法。
这的确是与神通毫无关系。
甚至就连他们的师父，也不曾真正显露出这些神通。
可是。
如今说出这些的，却是一尊在世的仙人。
他都有些不知晓其中缘由了。
想了想，他还是向着姜林躬身一礼。
“愿闻其详！”
这一次，他已然是执弟子之礼了。
并未曾再端起丝毫的架子。
姜林笑了笑，这才又缓缓开口。
“实际上，纵横家的那位鬼谷子，的确称得上是一位传奇人物。”
“兵家可尊他为圣人，命相家可尊他为祖师爷，亦是谋略家泰斗、术数家尊长！”
“所以，纵横家的学说要更为广泛。”
对此，卫庄缓缓点了点头。
他知晓，这位大秦国师所说的是他们纵横家的那位鼻祖。
而纵横之道，也的确是涉及广泛。
可这些，当真是神通吗？
但姜林却并未对此多做解释。
反而是轻笑着向卫庄询问。
“伱可曾听说过孔子问道于老子？”
这……
≈lss=≈adv≈≈g一时之间。
卫庄都不由愣住了。
这二位儒家与道家的开创者，他自然知晓。
有关于他们的传说，实在是太多了。
他很快，他还是点了点头。
可是。
如今国师不应该是向他讲述纵横家的学说吗？
为何又涉及到了孔子与老子？
他都有些不明所以了。
紧接着。
姜林的话音便又缓缓响起。
“春秋鲁人仲尼闻道，但不知其所以然，于是问道于老聃。”
“两人论道三日，仲尼由是知道，大悟人世之理。”
“这其实便牵扯到了道的四种境界……”
而这，也正是他要为纵横家所划分的四个境界。
《鬼谷子》曾有言。
“故圣人之在天下也，自古及今，其道一也。”
所以，对于纵横家的境界划分。
若当真，只是拘泥于纵横捭阖，反倒是落了下乘。
卫庄的双眼之中，也不由流露出了思索神色。
想了想，他才又继续向姜林行礼。
“敢问是哪四种境界？”
姜林笑了笑，不紧不慢的开口。
“初为闻道，次为知道，再为见道，终为得道！”
这下子。
卫庄目光顿时一震。
他瞬间就明白了姜林的意思。
所谓闻道，便是知晓了道的存在，却不知其所以然。
而知道，自然便是明悟了道的根本？
见道，主要是要更进一步，与天地之间，明见大道！
最终，便是得道了。
一旁。
赤练与白凤等人，听着姜林与卫庄之间的交谈。
他们的眼神之中，光芒都不断的闪烁起来。
对于两人之间的交谈。
他们心中皆是一片茫然。
甚至也无法理解，这二位所说的究竟是什么？
不过，他们却隐约能够意识到。
大秦国师分明是在与卫庄讲道。
而且其中所涉及到的道，也已经极其玄妙了！
与此同时。
姜林的话音又再度响起。
“我再回答你之前的问题。”
“纵横家的神通，该如何定义。”
“诸如纵横家的一些阵法，你或许将其视作为兵阵。”
“可实际上，布置阵法，又何须拘泥于这些？”
阵法……
卫庄的神色之中已然尽是思索了。
纵横家的阵法还能如何使用？
而后。
他便又听姜林的话音响起。
“其实很简单，天地万物，皆可用作布阵的材料。”
“而且，当阵法一成，其中所蕴含的玄妙神通，也自会显现出来。”
“诸如兵阵，倒也无需拘泥于形式。”
“无非在于进可攻，退可守罢了。”
“斩草为马，撒豆成兵，不正是在向你说明，草木亦可谓兵马吗？”
原来……如此！
顿时间。
卫庄的神色骤然一凝。
像是终于明悟了姜林话语中的含义一般。
在他的周身都有着光芒浮现而出。
而此时。
赤练和白凤等人也还在紧盯着两人交谈的景象。
可他们却注意到。
随着卫庄周身的光芒洒落，他们脚下的一草一木都发生了变化。
竟是骤然拥有了一种千军万马的肃杀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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