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夜,大家都坐在手术室门口。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
师父抱着大公鸡,双眼满是血丝。
明明累得要死,但眼睛始终没挪开过手术门一次。
毛敬和潘玲、包括换上了病服的张宇晨,这会儿也都在手术室外面等着。
没有见到余叔出来,大家都不放心。
大约凌晨四点半的样子,医生出来了。
师父见医生出来了,第一个就站了起来。
“医生,我师弟怎么样了?”
医生表情很平静:
“手术很成功,现在就看病人什么时候醒了。
就目前情况来看,最多不会超过一天时间。
家属请放心,你们安排好病人后,也好好休息……”
以二院的医疗技术来说,这种手术成功率,百分之九十没问题。
虽在预料之中,但得到肯定的答案,众人才最终放下了心。
“师父,我就说肯定没问题的。
你们都回去好好休息吧!
我留在这里看余叔……”
所有人里,就我精神状态最好。
甚至我还感觉,我体内的炁非常的旺。
现在休息了一段时间,体力也恢复了一些。
照顾余叔,自然义不容辞。
结果师父听了,却嘴硬道:
“我担心他个屁,刚才我又预缴了三万多。
我是怕他嗝屁了,找不着人还钱。
既然他死不了了,那就这样吧!
毛、潘,走吧!都回去休息。”
师父明显松了两口气。
可大家见了,只是笑了笑,也没戳破师父。
毛敬和潘玲,也是点点头。
但还是没有立刻离开。
等余叔被推出来,安顿在了病床上后,师父等人这才抱着大公鸡,带着大白鹅的尸体转身离开了医院。
就此,医院里就只剩下了我、张宇晨、余叔三人。
这段时间,事情真的太多了。
多到连绵不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接连的住院,让住院部的护士,都见我面熟了。
去病房的时候,甚至有护士把我认了出来。
问我才出去两天,怎么又到医院来了?
我也是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回答。
在病房,看着昏迷中的余叔,已经睡着的张宇晨。
我却没睡,就坐在陪床上,想着这一夜的所有经历。
凶险和离奇,除了让我感觉触目惊心外。
但更多的,是在想着大凶出现时,说的那些话。
雨九尸失去一尸,已是重伤之身……
雨为何会有那么多尸身?
而且见到的两具尸体,为何都一模一样?
难道其余的,也都是一个样子?
还有,大凶说,雨守护了我九世。
九世,那得是多么漫长的时间?
从九尸楼的石门上的铭文,以及那铜棺上的文字来看,上面出现了很多的篆。
那九尸楼出现的时长,是不是已经长达千年以上了?
我和雨之间,又有着怎样的渊源呢?
我身上,难道还背负着某种宿命不成?
需要雨,守护我九世之久?
那么换而言之,九尸楼内的大凶,难道也观察了我九世之久?
就为了得到我的真魂,我这把钥匙?
可封印,是那九口棺材啊?
毁了九口棺材,封印不就解开了?
那我这把钥匙,是开启什么的呢?
这一刻,我心里有许许多多的疑问。
可是,这些疑问,暂时的都无从得到答案。
我拿起吊死鬼,送来的那一枚凤纹玉佩。
本以为三星移位,会是一次快乐的相聚。
却演变成了一次生死大战,如今让我陷入更深的迷雾之中。
我能隐隐察觉到,我和雨和九尸楼,必然有着极大的因果牵连……
我深吸口气,想着雨独自一人,在那里镇守大凶。
感觉她好生孤独,好想去陪陪她,帮帮她。
奈何我道行太低,别说帮她了。
不给她拖后腿,都得谢天谢地。
我对力量的渴望,这一刻变得空前的强大。
我收起玉佩,盘膝坐在了陪床上,开始吐纳运炁。
结果一运炁,我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我发现体内真炁之足,炁量之大,胀满了我的身体。
我甚至感觉到,有直接突破的可能。
去九尸楼前,师父就说了,这一行我有收获,那里对我而言,就是真炁的“经验池”。
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收获这么巨大。
让我体内真炁,一夜之间提升了这么多。
但是,能不能突破到力魄不好说,但绝对冲到了中枢境中后期。
一夜之间,便有这样的提升,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些。
快,太快了……
但我现在的身体太虚弱,并不适合去开脉冲关,进行突破。
因为我身体,受不了。
说不准,会导致筋脉破裂,不仅突破失败,还会给自己搞一身内伤。
所以我稳了稳呼吸节奏,又吐纳运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
突破,不急于这一时。
没多久,天也亮了。
医院走动的人也多了起来。
运气完,身体舒缓了不少,也没之前那么疲惫。
正打算活动一下的时候。
病床上的余叔,突然有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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