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酒杯磕碰之声,徐徐入耳,好像是从遥远的彼岸传来,自己仿佛被置于异地,这种感觉越来越真实,木婉清悠悠醒转,缓缓睁开眼睛,一阵模糊,只感觉一片花红酒绿。
木婉清定神良久,她趴在自己的胳膊上,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前的事物一阵虚晃,木婉清定睛一看,着实一惊。
只见无理坐在自己对面,二人只间横亘着一张硕大的桌子,桌子上面琳琅满目,各种美食糕点,大鱼大肉,铺的很开,巨大的桌子上,没有一丝多余的空间,浓郁的香气扑鼻,木婉清也饥肠辘辘了。
无理倚靠在凳上,双眼微闭,捂着肚子,肚子高高隆起,木婉清刚要下筷,突觉有所异样。
木婉清大声叫道:“喂!无理大师!”无理猛的惊醒,随后喜道:“啊,姑娘你醒啦!我可撑死了!”木婉清喝道:“这些食物都是你点的?”无理道:“没错,味道不错,就是花样太多,有点吃不过来。”木婉清愤然道:“混账!我哪有那么多钱?”无理笑道:“发现,老板同意跟我们打个折。”
木婉清扭头叫道:“店家!”一个二飞奔过来,连声道:“客官需要什么?是不是酒水不够?”木婉清道:“结账!”二哦了一声,仔细清点了一番,拍头叫道:“一共三百二十三两!三百二十两算啦!”
木婉清一瞪眼,瞧着那二,无理拍着肚皮道:“快给钱吧,回了寺庙我还你,好不好?”木婉清厉声道:“你住口!”木婉清摸出一个布袋,布袋扁薄,那二脸色微变。
木婉清将布袋一横,一些碎银子散落在桌上,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无理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好像不够啊。”木婉清表情坦然,对着二说:“诺,我只有二十两银子,这是我的全部家当了。”二尴尬的陪笑,空气似乎有一丝凝固,木婉清朗声道:“你别不信,我没那么多钱。”无理尖声叫道:“啊!你没钱?”木婉清指着无理怒道:“这个人我素不相识,把他押这,本姑娘尚有要事!”木婉清立即起身,刚走出几步,门口就被几个大汉围上。
“别走啦!”那二似乎改变了一种腔调,之前的阿谀奉承,声气的样子荡然无存,换上了一股咄咄逼人的态势。木婉清冷笑一声:“莫非你们想要见血不成?”木婉清向门口那几个大汉瞧去,冷峻的眼神中蕴含一股杀意,眼光扫去,那几个大汉纷纷心头一惊。
那二大声道:“她就一个姑娘,大家不要怕她!一起上!”那几个大汉纷纷狂吼一声,攥紧铁拳向木婉清挥去,木婉清随时拎起一个凳子,一跃而起,向首当其冲的一个大汉头顶砸落,木凳破裂,大汉一声哀嚎卧倒在地,其余大汉纷纷拥上,木婉清身形犹如鬼魅,在几人之间来回穿梭,几人竭尽全力几乎也摸不到她,木婉清一个侧身避开拳头,一跃腾起,在其中两个大汉的肩膀上,轻轻一点,身形便跃的更高,其中两个大汉也跳起,想抓住木婉清的脚脖,可是就差数寸。木婉清接着下落之势,一脚踢在一个大汉的头顶上,那大汉双眼充血,登时一跪,爬在地上,木婉清滑下身来,后方突来一人伸手环抱,木婉清刺溜滑开,双掌击其腹部,那人登时吐血,卧地不起。
一只大手挥过,木婉清架住对方,卸去劲力,与此同时左方冲来一人,木婉清抬起一脚,直击那人头颅,木婉清用力一扭,“咔嚓”一声,只听一个大汉的痛苦尖叫,那人的肩膀被木婉清所扭断,木婉清放开那人,一个回身底腿撩开众人,木婉清拍起饭桌,酒杯餐盘被纷纷击起,木婉清一掌挥出,一堆锅碗瓢盆砸向对方,那群人毛手毛脚的去抵挡,身上被碎碗割破,好不狼狈。
木婉清跳上饭桌,其中两个大汉一声怒吼,一把将偌大的饭桌掀翻,只见半空之中菜汤横流,鸦鹅散飞。
木婉清身形稳健,忽然落在二人身前,猛的弹起两腿,踢在二人的膝关节处,只听“咔嚓”两声,二人跪地不起,腿骨已折。
木婉清立即后撤,那群大汉身材魁梧,手脚笨拙,聚在一起不易施展。木婉清陡然撤出数步,周围的大汉聚拢过来,木婉清已被围堵,众汉齐声怒吼,形成一座肉墙,密不透风。
木婉清将心一横,甩起板凳向一方飞去,随后立即跟上,其中一个大汉见飞来横物,几乎势不可挡,竟硬生生抗下一击,随后身体一晃,倒在地上,板凳刚刚破碎,木屑飞溅,一把结实的木棍也在半空飞出,木婉清随手抓住。
木婉清如一阵疾风,她手持木棍,接连在一并人身上砸去,其中有几人伸手去抓,木婉清一个挥击砸在那人的手指上,只砸的手指断裂。
木婉清轻啸一声,投出木棍,木棍被赋予了内劲,在众人身前环旋一周,随后一阵起跃,灵巧的绕开了几人,飞奔出店,身后一阵叫骂呐喊声,阵阵不绝。
木婉清在街上飞奔,一路上在浓密的人群中穿梭,她巧妙利用凌波微步的灵巧性,在复杂浓密的人群中快速穿梭,许多路人只觉眼前一幻,或者是被轻轻一触,一阵黑色的悄影就无影无踪了。
与其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木婉清身后的一群大汉,一路上冲冲撞撞,碾出一条路。
没过多久,众人便跟丢了。
木婉清躲在街角,心道:“这个无理老儿,真不要脸,花这么多钱,现在他被困店中,自是自求难保了。”
木婉清一模钱袋,突然“哎呀”一声,原来她的钱袋丢在了店中。
如今她身无分文,沦落到了这苍茫江湖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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