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推移,齐无策不知不觉已经在追逐之中渡过了半个小时。
脸上略显疲惫,在这空旷的大平原根本没有人能够体会他在这半个小时内所遭受到的痛苦。
仿佛是被抱着低音炮的鬼火少年一路拖着鞭炮跟在身后,那从未停下过的声音轰炸几乎快要让齐无策神经衰弱。
“伏提庚的手底下都是些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
回想起当初那一箭射出几里路的怪物,又看看身后骂骂咧咧的大嗓门骑士,齐无策只觉自己与那素未谋面的伏提庚之间结下了梁子。
“差不多了!这个距离应该足够在支援到来之前解决问题了。”
战马经历了长达半个小时的狂奔即便是有着魔法的加成也已经到了精疲力尽的地步了,若是继续跑下去,战马在半路上突然暴毙那反倒会让他在敌人的面前露出致命破绽。
拉动缰绳,齐无策逐步让战马的速度慢慢放低任由身后的骑士拉近与他之间距离。
“就是这了。”
跳下战马,齐无策将手中的长剑杵在地上,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向他冲来的骑士。
“不知名的撒克逊骑士!我齐无策提出与你步战决斗的要求!!!”
鳞甲战马掀起的气流吹的齐无策一头短发飘扬,那人立而起的鳞甲战马那镶有钢铁马掌的前蹄几乎就要踹在齐无策的脸上。
撒克逊的骑士停了下来,并不是因为寻求骑士的公正而要与眼前的小子步战决斗,阿奇尔只是单纯的被这不自量力的行为逗到发笑因而产生了些许好奇罢了。
“决斗?你这个小子居然有胆谎称自己是名骑士吗?那可真是有够不知好歹的。”
骑在马上,阿奇尔打量着眼前这位看起来貌似还未成人的小探子,心中满是不屑之意。
没有说话,齐无策只是默默的在怀中摸索起来。
看到齐无策的动作,阿奇尔下意识的提剑要防,毕竟之前的追逐战中对方那些稀奇古怪的道具可是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可是与阿奇尔所想的不同,齐无策只是从怀中亮出了一枚勋章。
(ex){}&/ 一斩一挡,在阿奇尔刻意的收力之下,他与齐无策之间暂且营造出了一种僵持不下的感觉。
“没有学过,生来就会。我唯一拜过的一个老师只是教过我一些不错的魔法而已……”
齐无策笑着,那口在太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大白牙让阿奇尔的心中有了些许不详的预感。
齐无策的剑上泛着白光,阿奇尔已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可是为时已晚,这个时候他甚至连闭眼都已来不及了。
那比之正午时分的烈阳还要耀眼上数倍的闪光在一瞬间内侵呑了阿奇尔的视野。
“不好意思,我学的那些魔法里面就属一个照明术用的最顺手。”
脚下一曲,齐无策与即将暴走的阿奇尔拉开了距离。
仅在齐无策退开的一瞬间,阿奇尔的手中的剑劈在大地之上犹如一柄重锤般砸出了一个深坑。
尘土飞扬,就连埋藏在泥土之下的岩石也被劈的粉碎,即便是拉开了不短的距离,齐无策也能感受到那自地面上传来的力道。
“实用的招数!”
阿奇尔夸奖着齐无策,并未因这突如其来的阴险招式而感到愤怒。
生死之战便是如此,在这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战斗中,任何招数都不能将之称之为无耻。
这是生存之战,赌上了性命只求一胜的战斗。
“多谢夸奖。”
因为阿奇尔淡定的态度,齐无策一时无法判断对方究竟是否有因为他的强力照明术而失去视力。
从理论上来说,人类的眼睛是无法在直视了那样高强度的照射之后还保存有视力的。
可是,一想起当初那隔着几里路差点就把自己的脑壳射爆的一箭,齐无策也无法断定伏提庚手下的那些骑士在生理方面究竟还算不算正常意义上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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