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知道我爹爹在哪吗?为什么还没来接我呢”?方述有半天把董老这整个院子都看完好,觉得再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看到天都快黑了,才想起“家”,连忙向坐在自己身边的董老问道。
“吱,这茶不错”,董老拿起桌子上的茶,品尝了下,然后,看着方述问道。
“你不记得之前的事了吗?”
“什么事”?方述向董老问道,小孩的记忆永远都忘记的飞快的,事情刚过一天,就开始忘记了。
“就是你要跟爷爷一起生活啊”!
“啊!不可能,我要回家,我要回家,爹爹还在家里等着我回去呢,爷爷您快带我回家吧,我要回家”。
方述赶紧跑到董老的身边,摇着董老的手臂叫道。
“你给我站好了,我跟你说,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而你之前的那个‘家’已经不存在了,你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知道吗”?
至从董老知道方述拥有“零极圣体”后,就开始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把方述的潜能都挖出来,把方述培育成一位最强者。
“我不要,我要回家,爷爷,您快带我回家,我要回家”。
方述不管董老说什么,一心就想着回家。
“你听清楚了,这里就是你的家,而你之前养育你四年的那对夫妇并不是你的亲生父母,你的父母已经被杀死了,你听明白了吗”?
董老本来是想向方述说明他现在所处在什么处境,能让方述了解他自己身上背着深仇血债,不能再向以前那样无忧无虑地生活了。
“我不要听,不听,我要回家,我就要回家”。对于一个五岁大的小孩来说,家就是一切,没有什么再比离开家更严重的。而现在董老偏不让他回家,就是他此时最大的敌人。居然你不带我回家,那我自己一个人回也可以。说完,方述就向院子外走去,而董老却依然还是之前品尝的表情,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般。
“啊,让我出去,我要出去”当然方述走到门口时,想再走一步,发现自己走不了,明明前面什么都没有,就是走不出这个院子,好像有一堵墙挡住了自己,包围着自己必须留在这个院子般。
“别冲了,你是冲不破的,更离不开这个院子,还是过来吧,陪爷爷坐坐,听爷爷说吧”。董老很淡定的品尝着手中的茶,向还在不死心,拼命的向“四方围阵”冲的方述叫道。
“不要,我要回家,我不要留在这里,我要回家”,方述完全不理会董老的话,继续向前冲,就不明白了,明明前面什么都没有,为什么就是走不出去呢?到底是什么在挡着自己的路。
董老看方述都已经冲了半天了,自己的茶水都换几回了,手臂都早已红透,还在不停冲,好像只要再冲一下就可以冲破似的,董老笑了笑,心想,别说你是一个小孩了,就算是一位“秤武期”的炼能者都不一定能冲得破。董老摇着头,向房间内走去,心想等方述累了,再去跟他认真的谈谈,这样可能会有更好的效果。
董老在房间内等了半天,还是没见到方述走进房间去找他,这让董老不免有丝担心,会不会方述这小鬼又搞出什么事情出来了,忘记进房间找自己了。怀着不安的心走出房间。
只见方述坐在“四方围阵”前,双手握拳,有气无力的搞打着,口中还不停的说着:“我要回家,回家,我要回家,你快让我回家了,好不好,我要回家”
董老看到后,心中不免觉得自己这样对一个小孩子这样做到底应不应?董老慢慢地向方述走去,来到方述的身边,和方述并坐下,看着繁星,顿时把方述当成同龄人感叹道。
“你知道吗?其实,事情本不应该这样的,你本可以生活在一个快乐的家庭中,每天早晨,你的母亲早早起床为叫醒你们,为你们做早餐,而你父亲则会带着你练习基本工,也许你会反抗你们的父母,趁着晚上偷偷地跑出去,心里想着再也不要回到这个家了,可总是会被父母找到,捉回去后,可能会被打一顿,最后在母亲的怀抱里熟睡。一直到长大,再也不用依靠父母了,终于可以自己一个人出去外面的世界了,也许刚开始的那几年,你并不怎么想家,可随着时间越长,思念的感觉就会越强烈。终于在多年后,自己觉得应该回家了看看了,可回到家后,才发现自己思念多年的父母早已不在了”
方述很好奇的看着董老,不明白董老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不过从方述这个方向看董老,可以清楚看到董老眼角的眼光。
“你知道吗?那种痛苦,并不能用语言就能描述出来的,如果真的有命运轮回的话,我真的想回到过去,回到那个无忧无虑的世界里,在母亲的怀中翻滚,撒娇;在父亲的面前挥剑,说着流血流汗不流泪,可我就是忍不住了,凄凄”
董老说完后,低下头,抹着眼角,想不让方述看到自己的泪光,可他的声音却出卖了他。
“爷爷,你没事吧”!方述安摸着董老的后背,很奇怪董老为什么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了。
“爷爷没事,谢谢你啊,呵,好久没这么轻松过了”。董老运用凝力,把眼泪收回,摸着方述的小脑袋笑道。
“那就好,那爷爷,你能不能带我回家啊?我怎么冲去冲不出这个鬼地方”。
“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要跟你说那些话吗”?董老脸色开始有些伤感地看着方述道。
“不知道”!方述摇头道。
“因为,那跟你有关”。
“跟我有关”?
“对,你还记得我昨天跟你说过,你的爹爹他们并不是你的亲生家人吗”?
“嗯,可那不是骗人的吗”?方述张着大眼睛看着董老。
“不,那是真的”。
“不可能,爹爹他们是我的亲生家人”。方述开始有些发怒了。
“那你还记得你爹爹让你跟我走吗?那是因为他想让你可以安心的跟我离开,不想让你伤心,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还是跟你说清楚,因为,你有权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你爹爹那长大”。
“我不要听,不要,爹爹他们就是我的亲生家人”方述狂摇着头,双手压着耳朵,想把董老所说的话全都挡在外面。
“更要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到底是怎么死的,这不管不想不想听,我都要跟你说,因为这是我的责任,否则,这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了”。
董老的话一字一字的穿进方述的耳朵,方述很明显感觉到董老在说这些话时,所带给他的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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