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里居然能有这么一大座城池!!!
柳予安躲在林未泱身后,跟着进了城。
黄沙之上,朴素的客栈,破旧的摊铺,飞舞的白布,空无一人,整座城陷入深深的死寂中。
“妖气的确甚重。”白挽歌打量四周:“妖魔是何时开始横行?”
王城主战战兢兢回答:“前些日子来了一群人,走后当晚就有妖魔残害居民。”
白挽歌眉头一皱:“一群什么样的人?”
“全部都用黑斗篷遮住全身,的实在看不清啊!”
白挽歌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数,暗自思量,轻声道:“既然如此,还劳烦城主为我等安排住食,今晚我等便前去猎妖。”
柳予安听他们对话,也明白了些东西,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啊!
王城主将众人带到城中最好的客栈,为他们打量好行李,便笑容可掬的离去。
柳予安朝林未泱有扬扬下巴,意示自己与白挽歌有要事商议,就与白挽歌一同离去。
林未泱看着他渐渐走远,还在微微失神,苏玖猛地在他肩膀上一怕:“走,客栈主人给我们准备了饭菜。”
“诶,你是雪融峰弟子吧!”白挽歌的弟子――张阳明,笑嘻嘻的凑上来:“从来没见到过你,你怎么都不离开雪融峰啊!平日我们各派聚会你也没来。”
林未泱看了他一眼:“平日都下山去了。”
“下山?!好吧好吧!你那个师尊怎么样?我家师尊说当他徒弟是倒了八辈子霉。”
林未泱沉默了。
舒子风笑道:“的确,苍穹派对予安其人是有众多传言。”
比如:嗜酒如命,胆如鼠,贪生怕死,爱财如命,功力弱,油嘴滑舌……等等贬义词……
柳予安这人从来没参加过任何大会比拼,不论是别人邀战还是峰派迎战,他都不曾应战,所有,柳予安这人没失败过,因为,他根本就没跟人光明正大的打过。
苍穹派的弟子都深深怀疑:传闻中举世无双的予安公子,真的是这个光有皮囊,毫无卵用的雪融峰主吗?!
当然他们都没胆子大声问出来,心里想想就行了。
林未泱面色不变:“外界传言,可信的又有几分。”
舒子风给面子的笑道:“也对,都是传言,不必在意,再说,未泱你可是仙剑大会第一名啊!才十二岁夺取头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看来雪融峰主也还是有实力的!”
张阳明一副“我懂”的样子:“放下吧,我们不会说出去的,未泱兄有什么看法尽管大声说出来!”
林未泱惊奇的看向他,无语道:“你是怎么感觉我对师尊有不满的。”
“男人的直觉!”
去你妈的直觉。
林未泱扶额道:“师尊待我极好,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舒子风道:“误会?!苍穹派都在传你师尊虐待你!”
虐待?!!!!!
张明阳死死的盯着他:“可怜,你有什么苦衷,说出来让兄弟们分担一下,我们去找你师尊聊聊人生,保证还你一片阳光。”
苏玖:“对,柳予安虐待他。”
阿苑趁机扇风点火:“就是,他经常被罚,不仅要倒立举石头,还要端茶倒水洗衣做饭,养鸡喂鸭开山辟地他什么都要做,结果柳予安这厮还不满意,居然把他打的头破血流,血肉模糊……”
见她越说越离谱,众人对柳予安越发嫌弃鄙夷,看向林未泱的眼神都带有一丝深深的怜悯。
林未泱:“不,一定是你们搞错了。”
众人:“你不用多说!我们都懂!不要害怕!我们都支持你!”
林未泱:“不不不,你们听我说!”
众人:“你不用为他辩解,我们已经看透他这人的真面目。”
舒子风一副惋惜的样子:“都说这予安公子风度翩翩,待人温和,谁想居然是这么个伪君子!”
“以前我看到未泱兄都是血痕斑斑,那时问他他说是摔的,现在想来,怕都是那人的杰作!”
“啧啧,这柳予安心可真狠啊!”
……
林未泱脸色密布乌云,愤愤的摔上门,将众人都关在门外。
众人先是错愕,然后有人道:“提起人家伤心事,看把他给气的,这柳予安到底还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啊!”
张明阳拍拍木门:“未泱兄!”
舒子风连忙拉住他:“别去刺激他了!”
“不是,不叫他吃饭啊!马上开饭了啊!”
“喔,那你慢慢叫吧!”
阿苑恰到好处的抹抹压根不存在的眼泪:“也不知未泱这孩子受了什么苦,光是我们提起这人都把他气成这样,柳予安简直不是人啊!”
“大妹子别哭啊!他柳予安就是个畜生,混账!”
众子弟愤愤不平(见义勇为)的安慰阿苑,将柳予安骂了个狗血淋头,畜生不如,见喊不出林未泱,就边走边骂的走向饭厅。
苏玖紧紧咬住下唇,眉眼都弯弯,拼了老命的不让自己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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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柳予安正在和白挽歌商议此处猎妖的细节问题,全然不知不远处的弟子被苏玖阿苑哄的团团转,打着正义的旗号在讨论他的“斑斑罪迹”。
柳予安眉心跳了跳,他不太舒服的揉揉眉心:“不知怎么的,总感觉不太对。”
“叫你御个剑你都受不住?”白挽歌嫌弃的问道。
“那倒不是,只是感觉好像有人在咒我。”
白挽歌嘲讽道:“天下盼着你死的人多了去了,鬼知道谁在咒你。”
柳予安无奈的笑道:“打住打住!谈正事!此事你觉得是他们所为吗?”
白挽歌收起满脸鄙夷:“若说是他们,没理由,若是不是他们,那也就没谁干的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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