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蛋突然不哭了,他站起身对着那女人说:“好好学习有用吗?老子现在有上千万,一样不开心不快乐!你们这些做家长的懂个屁!你是有出息,一会儿坐公交车回家吧?”
那女人被说的哑口无言,啐了一口之后拽着孩子走了,远远的甩来一句话:“流氓!”
钢蛋笑了,笑的那么无助。他坐到马路牙子上点了根烟,狠狠的抽,烟草透过他毫无知觉的肺,安抚着他的心灵。
“喂,你钱包拉在我这儿了。”一个声音从他的背后响起。
钢蛋扭过头,是冉梦雪。
“给你!”冉梦雪递过钱包。
钢蛋站起身一把搂过冉梦雪狠狠的吻在了她的唇上。
冉梦雪挣扎了一阵后开始迎合钢蛋。良久,两个人的嘴唇分开,冉梦雪的脸上,满是泪珠。
啪!又是一个清脆的巴掌,随后,冉梦雪转过身,走了。
钢蛋掏出手机,打给了吴用。
夜店,夜店是一个奇怪的地方,它不像寻鸡,掏钱买。因为这里面并不缺乏有钱的年轻女孩儿。总有一些女孩儿看上中意的男人后把他们挑走,就如男人寻鸡一样,只不过,这里面多了些复杂的毫无道理感情罢了。
与其说夜店是男人的天堂,不如说它是公共澡堂,还是男女共浴那种。
“钢蛋,你丫今天抽什么疯,偏要来夜店,这地方太无聊了,我还想回去陪雯呢。”吴用不满的埋怨。
“我心情不太好,在家待着太闷,出来透透气!”钢蛋大声的喊着。
“少来了,这里乌烟瘴气,想透气去郊区找一山,站山顶上空气好!”吴用喝干了杯中酒。
“你是不是男人!看看老!”说着,钢蛋指着和两个长相清纯的女孩侃侃而谈的老。
“丫就是一老b炮儿,他那黄瓜都蔫儿了,还能用吗?也就过过嘴瘾!”吴用又倒了一杯酒。
“那丫口活儿应该不赖!”钢蛋抢过吴用手里的酒瓶,吹了一大口说。
“我去,你悠着点儿,喝大了谁送你回去?”吴用说道。
“不回去了,一会儿我也呲一个,带酒店潇洒!”钢蛋又灌了一口酒。
“我算看出来了,吹b不要钱是吧,咱俩打一赌,一会儿你要是能呲一妞儿带走,我给你一万块钱!”
钢蛋突然放下酒瓶对吴用伸手说道:“给钱!”
“哪儿我就给你钱?你妞儿呢?”
钢蛋站起身,对着一个穿着性感,长相清纯的女人伸出手。
冉梦雪看到钢蛋先是一惊,随后对着身边的女伴耳语了几声,那女伴捂着嘴笑了笑,向一个卡座走去。
“怎么是你?”冉梦雪说。
“怎么不能是我?”钢蛋笑着说。
“出来挣外快了?”钢蛋递给冉梦雪一根烟。
“算是吧,一个熟客,叫我和姐妹过来作陪。”
“不陪他们了,陪我呗!”
“哎呦,那得看你出多少了,人家是大老板,出价可不低!”
“他出多少?”钢蛋拉着冉梦雪坐下。
“恩他出五千,就陪着说说话!”
钢蛋看了一眼吴用。
吴用这个后悔,自己嘴怎么就这么欠!
钢蛋不再看吴用,对冉梦雪说:“我出两万!今晚上你是我的,怎么样?”
“这不光是钱的事儿,我都答应人家了,要不你们和他说说?”
钢蛋站起身,走到那桌卡坐前,吴用怕钢蛋惹事,也跟着走了过去。
“哥儿几个,跟你们商量个事儿!”钢蛋微笑着对那几个人说。
钢蛋从路边捡了一块砖头走到宝马车主面前。司机缩了缩头,踩油门开车走了。
钢蛋扔掉砖头,突然蹲在地上抱头痛哭,他越哭越难受,蜷缩在地上。一个女人领着孩子从钢蛋身边走过,对着自己的孩子说:“看见没有?好好学习,要不然,就像这个人一样没出息!”
“那我就说真名字吧,不是凭别的,凭这沓钱。”说着,她甩了甩手里的钱。
“冉梦雪!”她的声音不是很大。
“很好听的名字。”钢蛋说道。
“行,想来就来,下回别这么猛了,我是人,不是畜生!”冉梦雪把电话留给了钢蛋。
钢蛋走在大街上,阳光很温暖,像麻醉剂一样打入他的身体,他步履蹒跚。一辆宝马车从他身边驶过,差点撞到他。
司机探出头骂道:“你丫找死啊!”
钢蛋没有生气,他停下了。坐在床边点了根烟。
那鸡坐起身,也从钢蛋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着。
两个人就这么默默的坐着,良久都没有人说话。
“好听有什么用,还不是沦落成这样!”她苦笑道。
“留个电话吧,以后常联系。”钢蛋站起身穿上衣服。
“说真名字还是假名字呢?”她有些调皮的问。
“无所谓,都是名字,哪儿有什么真假。”钢蛋摊了摊手。
钢蛋穿上衣服,出去寻鸡。
他寻得了一个白净且身材匀称的鸡,那鸡在被他蹂躏的忍无可忍之时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
那鸡看了看手里的钞票,有三千来块钱。她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鸡把烟在烟灰缸里掐灭。
钢蛋笑了笑问:“你叫什么名字?”
钢蛋抽完一只烟后套出钱夹,掏出一沓钱递给鸡。
“你能陪我待一会儿吗?”钢蛋的语气中有些央求。
我们在做事之前总是听人说要想想后果,可有些事不光光是想想后果就能解决的,人,永远是最复杂也是最神秘的生物。好多人都说,欲望是最能支配人的,其实,情绪才是奴役人的最厉害的奴隶主。
钢蛋在某一天清晨醒来的时候,突然绝望了,他满脑子都是人为什么活着,人为什么被称之为人,人活着到底有什么用?存在是什么,存在的理由是什么?我的存在与不存在对于这个广阔的宇宙又有什么意义呢?钢蛋搞不清楚这些,他的脑海里无数次的出现一个幻像,就是他飞到了地球外,在满是星辰的浩瀚宇宙中不停的翻滚,强烈的失重感和恐惧感以及绝望在一瞬间摧毁了他的思维。
他开始一罐又一罐的喝啤酒,啤酒喝下去就如同凉水一样毫无用处,根本就麻痹不了他亢奋的思维。于是,他开始喝白酒,在喝了三瓶白酒后,他不仅没有丝毫想睡觉的欲望,反而更加亢奋与清醒。他拉开父亲的抽屉,在里面找到了一盒伟 哥,毫不犹豫的,他吞了两粒。二十分钟之后,他浑身燥热,心脏碰碰的跳着,撞击着他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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