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刚喝的一口酒噗的一声就喷出去了。
“多少钱?”
“100万!”刘广文说的斩钉截铁。
“只要你帮我忙,100万,立刻就给你。我这儿有张卡,里面有10万,事成之后,剩下的90万都是你的。”
王五稳定了一下心神对刘广文说:“咱们先不说钱,你先说说你要干什么吧,什么事儿啊张口就100万。”
刘广文低声的说:“你帮我杀个人!”
王五听完这话脑子嗡的一声。好家伙,自己贩毒的罪名还挂着呢,本来就一身骚,现在有个人出100万让自己杀人。我是真嫌自己活的不够长啊。
可是他转念一想,反正我已经如丧家之犬一般了,早晚得让人逮着,要不就是枪毙,要不就是被砍死,哪样儿都够我受的。我要手里有了这100万,找个偏远一点儿的地方躲起来,够我吃一辈子的啊。
刘广文是商人,看王五的脸色变化就知道这事儿准能成。果然,王五端起酒瓶给自己倒满酒,一饮而尽,随后啪的一声摔碎了酒杯一拍桌子对刘广文说:“先给10万定金!”
这顿酒喝完没几天,王五的照片就被挂在了城市的各个地方。王五知道自己犯了案了。刘广文把他带到自己在郊区的一套别墅里,让他先别出门,他去探听消息,等时机成熟了再动手
钢蛋的罪名被洗清了,刘队,也就是那个瘦脸的警察知道钢蛋家跟上面有关系,又怕钢蛋报复自己,在钢蛋被放出来后亲自登门拜访钢蛋。
他把两瓶茅台酒和一瓶中华烟放在钢蛋家的茶几上陪着笑脸说:“兄弟,你看,这都是误会,咱也是为了人民服务,都怪我眼拙,错怪了兄弟,这点儿东西不成敬意,还望兄弟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钢蛋懒的和这种人多话,说了几句场面话,什么我不会计较的,人民警察为人民,都是应该的,作为公民有义务也有责任协助警方的工作,东西我就收下了,不收怕你觉着我还恨你,行了,我还有事儿,您回吧。
瘦脸警察见钢蛋收下东西,放心了。他挤着笑对钢蛋说:“兄弟,以后再遇着什么事儿,尽管找我,我是刑警队的队长,你放心,只要不是大事儿,你打个人嫖个娼兄弟都能给你解决了!”
钢蛋把刘队打发走后一个劲儿的摇头。还嫖个娼都能给解决了?你本事可真大。
钢蛋看着桌上的烟和酒,想了想,拿起一瓶放到了父亲的酒柜里。把剩下的一瓶酒装进背包,给吴用打了个电话:“喂,兄弟,跟哪儿呢?”
电话那头传来吴用半死不活的声音:“我跟公司呢,太无聊了,怎么,想哥了?”
“对,我想你了,我想弄死你,甭说废话了,那个刘队送了两瓶茅台过来,我留了一瓶给你爹和我爹,剩下一瓶留给你爹我和你!”
吴用很兴奋,在电话里高兴的说:“那你赶紧来啊,咱哥俩给干了!”
“行,你等着我吧。”钢蛋放下电话出门了。
吴用美滋滋的坐在办公室的大皮椅子上。嘿,你别说,我这兄弟就是仗义,有好东西不独吞,你看看,这话说的多仗义,一瓶留给你爹和我爹,一瓶留给你爹我和你,仗义!不对啊,我草,钢蛋你个大sb!
吴才付的租车公司叫百姓租车。地处市中心,与那座大裤衩子一般的建筑物相隔不远。吴用经常抱怨。你说我们开的是个租车公司,天天对着个大裤衩子,车都在大裤衩子底下跑,这感觉太操蛋了。
钢蛋的摩托停在了百姓租车的大厦底下。他背着印着“妈啧儿发磕儿”的书包吊儿郎当的走进了大厦。书包上一个大大的美国队长胸章彰显着钢蛋深厚的文化底蕴。
钢蛋走到前台,一个漂亮的前台姐微笑着问他:“先生你找谁?”
“我找吴用!”
“哦,吴经理是吧,您有预约吗?”
那前台姐显然有些看不起眼前混混模样的钢蛋。
“你给他打电话,告诉他他爹来了,他就下来了!”钢蛋没好气的坐到了大厅的沙发上。
那前台姐对钢蛋更加鄙夷,但她还是保持着职业的微笑问道:“先生您贵姓。”
钢蛋翘着二郎腿说:“免贵我叫李钢蛋!”
前台姐瞬间就石化了。
钢蛋懒的和这种势利人磨嘴皮子,他掏出手机给吴用打了电话:“吴用,你丫赶紧下来,再不下来我走了啊。”
不大一会儿,吴用满面春风的从电梯里走出来,他看到钢蛋后直奔钢蛋的背包而去。
“我看看,我看看,什么时候的茅台啊,新的我可不喝!”
“我去,你有点儿出息行不行,你趁那么多钱怎么还这么爱占便宜。”钢蛋无奈的说。
吴用撇了撇嘴说:“你懂个屁,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白来的东西总比自己买的感觉要好!”
“别蛋逼了,走吧,找地儿喝两口。”
一家火锅城内,钢蛋和吴用对面而坐。钢蛋拿出茅台酒打开。酒香扑鼻。吴用迫不及待的给自己倒了一杯,唱了一口后说:“钢蛋,这酒还行,不算太新。”
吴用嘿嘿的傻笑。“你说这好事儿我怎么没碰着呢,进去一回还有人给送酒喝。”
钢蛋踹了一脚吴用说:“别扯淡了,我被当鹰熬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说。现在倒好,工作也没了,我爸还跟我说再给我找个别的,我说不用了,我想自己创业了。”
“创业?”吴用眨了眨眼睛。
“干什么?卖身?”
“去你大爷的,我看最近店特别火,快递行业也跟着吃香喝辣,不如我去送快递?”钢蛋边喝酒边说。
“快递?别扯了钢蛋。咱俩这么多年同学,我还不知道你。你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一到干正事儿你就跟不上劲,不是嫌苦就是嫌累。送快递风吹日晒的你受的了吗?”
钢蛋喝了口酒嘿嘿一笑说:“我这儿不是有你给我的10万块钱吗,还了债还剩下三万多,整好够一辆面包车钱。”
吴用脸都绿了,他愤恨的点上一根烟翘着二郎腿手捏兰花指着钢蛋数落:“我说你这孙子忒缺德了吧,你要用我给你的钱买车就买,你贱兮兮的告诉我干什么,不过你告诉我了也没事儿,你要是真挣钱了,挣的钱咱们三七开。”
钢蛋想了想说道:“也行,这里面算是有你一股,我七你三,很公平。”
吴用摇了摇头手:“此言差矣,为兄所说谓三七开乃是我七你三,意思是说我是正妻,你是三,ar yu 明白?”
钢蛋面不改色的吞下一个鱼丸道:“现在这世道,正妻也三都不好当,你说到底是正妻牛b呢还是三b呢?”
吴用摸了一把不存在的胡子道:“莫要胡言乱语声东击西指天说地指鹿为马,为父,为兄说的是钱上面的三七开,莫要混淆视听,一派胡言。”
钢蛋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说:“有些人,坐拥千万家产,却怀着守财奴的心态,见便宜就占,吃亏就跑。真是没他上当的时候。对付这种人,只需要一字真言即可。”
吴用脸色变了变,故作深沉道:“是何真言?”
“滚!”钢蛋恶狠狠的吃了一块豆腐。
吴用白了一眼钢蛋,一把抱过茅台的瓶子,嘟囔着:“死钢蛋,一口都不给你。”
这时,一个声音在二人耳畔响起。“呦,李公子,这么巧?”钢蛋抬头一看,来的人是刘队。
刘队今天约了个蜜来火锅城吃饭,吃完饭他准备在火锅城对面的酒店和他的蜜好好儿的起起腻。谁料想世界这么,又在这儿遇见了钢蛋。
刘队的眼光扫过桌面,看到桌上的茅台,心中了然,暗暗鄙视。切,装什么清高,这酒你不还是给喝了?
钢蛋见刘队来了知道不好,这是要跌面儿的节奏。他皮笑肉不笑的说:“刘队,带嫂子出来吃饭啊。”
刘队微微一笑道:“是啊。”
钢蛋递给刘队一根烟说:“内什么,来来来,坐啊刘队,一起吃点儿,服务员,再来一瓶儿茅台!”
吴用不得不佩服钢蛋的厚脸皮。火锅城的服务员脸都绿了。这俩货点菜的时候问他们要不要酒水,他俩一脸严肃的说我们都戒酒了。谁料想不一会儿俩人就从书包里拿出一瓶茅台,交头接耳很是猥琐。
服务员沉着脸拿着茅台走到桌前,往桌上一放,转身走了。刘队多明白的人,嘿嘿一笑道:“我就不打扰你们哥俩了,你们慢慢吃啊。”说着,带着他的蜜向门外走去。
此时,火锅城外的一辆宝马里,刘广文将一只手枪递给带着头套的王五。
王五哆哆嗦嗦的拿过枪。“刘哥,我从来没用过这玩意儿,这要是没打准打到别人怎么办?”
刘广文阴沉的说:“杀一个人是杀人,杀十个人也是杀人,有什么区别?进去以后别想那么多,你也知道他俩坐在什么位置,对着脑袋开枪,你还打不准?”
王五点了点头,心里想着那90万,咬了咬牙一跺脚,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刘队正搂着他的蜜往前走,刚到门口就见一个戴着头套的那人冲进门,他站住脚步观察。
王五真是豁出命了,他拿着枪快步走到还在那儿嘻嘻哈哈的钢蛋和吴用面前。
王五见着钢蛋楞了一下,这不是原来跟自己在街上玩儿的弟兄吗?怎么他会在这里。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举起手中的枪,对准了长大嘴巴惊恐的看着他的吴用。
钢蛋和吴用聊的正嗨,突然见他脸色大变,满脸恐惧的盯着自己的身后。
枪响了。
王五没用过枪,加上他情绪激动,手抖的厉害,这一枪,打在了前台的酒柜上。一声巨响后,酒水四溅。
“我草!”吴用第一反应就是缩头往桌子底下钻。
钢蛋离着手枪最近,巨大的枪响震的他耳朵里一阵轰鸣,眼睛都花了。
刘队都看傻了,不过好歹他也刑警队的队长。第一反应就是推倒身边的蜜然后从腰间掏出手枪瞄准了王五大喊道:“别动,警察!举起双手,将武器扔到地上,慢慢的转过身,别玩花样,否则,我开枪了!”
王五一枪不中情绪十分激动。他推开钢蛋,弯腰想要干掉桌子底下的吴用。在苟且的活着和拿着100万活着,他选择后者,
“砰!刘队的枪响了。”他比王五也强不了哪儿去,这一枪,打在了王五的脚边。
王五不为所动,手枪伸进桌子底下连连扣动扳机。
吴用的惨叫声在桌子下面此起彼伏。
钢蛋慢慢的恢复了神智,他见王五开枪打吴用,眼睛都红了。一脚狠狠的踹在了王五的腰眼上。王五只顾着打吴用,这一脚踹的他站立不稳坐在地上。手枪,脱手而出。
刘队见状连忙跑过来,三下五除二制服了王五。
“老吴!”
钢蛋把吴用从桌子底下拽出来。吴用的腿上都是血,但是神智看起来还很清楚。
吴用喘着粗气,裤裆湿了一片。他一个劲儿的说:“草他奶奶的,吓死我了,草他奶奶的,吓死我了。”
钢蛋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吴用的伤势,还好,是皮肉伤,没伤到骨头。一颗子弹贯穿了吴用的大腿肌肉,剩下的几发贴着皮划过,留下几条触目惊心的血槽。
刘队今儿出门儿的时候碰巧带了手铐,他本来是想和身边儿的大蜜玩儿情趣用的,没想到在这儿用上了。他把王五双手背在后年反铐着,用腿压着王五的腰眼儿,伸手扯开了王五的头套。
钢蛋看见这枪手的脸时,不由得一愣。他脱口而出:“王五?”
王五对着钢蛋苦笑了一下,喘着粗气回应:“刚子,别来无恙!”
刘队见枪手是他们费尽心思想要捉拿的王五,脸都笑成菊花状了。这么一个被通缉的要犯被他逮着,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儿饼。眼前的王五不是通缉犯,是他升官发财的梯子啊,他恨不能在王五脸上亲一口以示感谢。
钢蛋推了一把刘队说:“刘队,想什么呢,赶紧打电话叫人啊,再晚会儿,我这兄弟就该挂了。”
“哦,对对,你看我这脑子。”
刘队打了电话,救护车和特警队很快一起来了。
钢蛋很郁闷,这事儿都完了来一堆拿枪的哥们儿意义何在?
刘队美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钢蛋儿简直就是他的贵人啊,要是他没来这家火锅城吃饭,没遇见钢蛋,那这抓捕到要犯的机会可就又可能被别人抢跑了。
他笑嘻嘻的对钢蛋说:“李公子,按照惯例,您还得跟我去趟局子做笔录。”
钢蛋无奈的说:“走吧刘队,那地方儿我熟啊。”
刘队讪笑道:“李公子,您大人不计人过,过去的事儿咱不提,咱昨儿是昨儿,今儿是今儿。”
钢蛋跟着刘队做完笔录后急匆匆的敢向了医院。医院里吴用的父母在手术室外焦急的等着,和他们一起的还有一个漂亮的姑娘。
那姑娘哭的梨花带雨的,眼睛都哭肿了。钢蛋没见过这姑娘,但是他心里惦记着吴用,也就没大在意,他焦急的问吴才付:“吴叔,钢蛋怎么样了?”
“还在手术呢,不过大夫说吴用很幸运,子弹穿过了肌肉没伤到骨头,问题不大。”
钢蛋点了点头,他对着一旁抹泪的吴阿姨说:“阿姨,你别太难过了,吴用没事儿。”
吴用妈哽咽着说:“钢蛋,人怕出名猪怕壮啊!想想以前我们穷的时候,日子虽苦,倒也太平,现在可好,我儿子让人拿着枪追着打,这是什么世道?”
钢蛋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吴阿姨,他轻声的安慰吴阿姨道:“您看您说的,这又不是吃早点,老有的事儿。您就当中回彩票儿了!”
吴阿姨踹了一脚钢蛋道:“你个倒霉孩子!滚一边儿去。”
手术室的门开了,吴用被推了出来,腿上打着厚厚的绷带,身上插着管子,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倒是透着几分英雄气概。
那漂亮的姑娘见吴用出来,抢在吴用妈之前扑到吴用的身上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吴用妈一脸不高兴的拉开姑娘说:“你这是干嘛,我们家吴用又没怎么着,你哭丧呐!”
那姑娘听吴用妈这么一说,默不作声的退到一旁哽咽。
吴用妈摸着吴用的头说:“哎呦儿子,还疼不疼了?”
大夫无奈的望着这一家人,开口道:“病人没有大碍,他很幸运,养俩月就能好。”
吴才付叹了口气,拉着钢蛋到走廊抽烟。
“钢蛋,吴用到底是和什么人结仇了?至于到拿枪的地步?”吴才付递给钢蛋一根烟问。
钢蛋也纳闷儿,他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说:“要说结仇,倒是有这么一回事儿。”说着他把吴用和刘倩的事儿跟吴才付说了一遍。
吴才付听完后长叹了一口气说道:“造孽啊,真是造孽啊,吴用这枪,挨的不算冤!”
王五喝了口酒说:“唉,这世道,什么事儿都难说了。”
刘广文红着眼睛对王五说:“兄弟,虽然我的公司已经破产了,但是我也不是一穷二白,你要是能帮我个忙,我给你100万!”
他给王五倒了杯酒说道:“王兄啊,你只说了你的苦水,你那里知道,你我同是天涯沦落人!”
王五一听怎么着,这哥们儿也挺惨?他喝干了杯子里的酒说道:“怎么?难道你也有苦闷的事儿吗?”
刘广文苦笑了一下。“有,当然有了。你听我跟你说。”
谁知道,那兔崽子糟蹋完我的女儿就再也没和她联系过,也根本就没和他父亲说这个事情。我的女儿受气不过,喝多了酒,开车的时候出了车祸,死了。”
王五听完后叹了口气,这世道,一百个人有一百个人的不易,家家有本儿难念的经。
刘广文是真伤心了,尽管他沉迷于酒色,导致了公司破产,但是,他是一个父亲啊。自己的女儿这么屈死,搁谁能不伤心呢。虎毒还不食子呢,
王五坐在车里喘着粗气,他哆嗦着从兜里掏出一根儿烟,又看了一眼开车的中年人,想了想,又抽出一根儿递了过去说道:“哥们儿,谢谢你啊,你算是把我的命给救了。”
开车的中年人接过烟,用点烟器点着后问王五:“你干什么了,被这么多人追?”
王五也是一肚子委屈,心想自己能不能活过明天还不知道呢,干脆,跟这哥们儿说说,也算诉一诉心中的苦闷。
“我的租车公司因为经营不善将要破产,我的女儿心疼我啊,不忍心看着这么大的家业就败落了。恰好,我女儿有一个男同学,叫做吴用。吴用的父亲吴才付是我们这个租车行业里面杀出的一批黑马,生意非常红火,大有做这个行业龙头的势头。
我的女儿就想让吴用求求他的父亲,让吴才付收购我们的公司,这样我们虽然没有了公司,但是后半辈子也算是吃喝不愁。哪想到吴用这个兔崽子,骗我女儿说可以向他的父亲求情,但是必须让我女儿跟他睡一觉。我女儿是个好女孩儿啊,为了这个家忍辱负重,被那个兔崽子给糟蹋了。
刘广文一听,哎呦,感情比自己惨的人也不少啊,虽然自己的公司要破产了,女儿又因为酒驾死了,可是至少他没犯法,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眼前这哥们儿可不一样,一来是被道上的人追杀,二来他犯了法。法恢恢疏而不漏,说不准哪天就让人给咬出来了。
刘广文是个生意人,俗话说的好,无奸不商。他心想这人已经是前后受敌,好日子不长了,要是能利用一下他,倒也能出一出心中恶气。
车门开了,一个头发白了一半的中年人打开车门,见自己撞了人,下车观察。王五爬了两爬站了起来。也顾不上许多,拉开车门钻进车里。狗子这时已经带着人追上来了。王五对着那中年人大喊:“开车,赶紧开车!”
那中年人见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向自己的车跑来,吓了一跳,钻进车里也顾不上红灯了,一脚油门车子窜了出去。
一家酒店的包房里,王五和中年人落座。中年人伸出手客气的对王五说:“我姓刘,刘广文。”
王五也伸出手和中年人握了一下。“王五。”
不大一会儿,酒菜端上来,两个人推杯换盏喝了几杯酒,王五脑袋有些发晕,心中苦闷,就把自己遭遇的这些事情从头儿到尾跟刘广文说了一遍。
“这事儿啊,一言难尽啊!”
开车的中年人是老江湖,见王五的表情,知道这人肯定是摊上大事儿了,他又想起自己的事儿,叹了口气,说道:“得了,车里也不是说话的地儿,咱找一地方喝几杯,聊聊吧,相识就是缘分。”
织的再大,织的再密,也不可能住所有的鱼。王五跑了。他的照片被贴在城市的各个地方。但是他还是跑了。
狗子给他的货丢了,他不敢出门,一天到晚猫在屋里,以为没人能找到他。可是狗子哥是街面儿上混的,想找个人还不容易。这天,狗子出门到卖部买东西,迎面就看见狗子带着一帮人气势汹汹的向他的住处走来。
王五掉头就跑,狗子哥带着人在后面使劲的追。拐弯抹角,抹角拐弯,王五在胡同里穿来穿去,不一会穿到大街上。谁知道迎面一辆宝马车撞了过来,好在前面是红灯,宝马车已经减速,狗子的身子在车上打了个滚儿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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