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是关于机器人的制作，数据的传输，以及，意识体。
意识体。
什么是意识体。
昭昭趴在床上，双手托着小脸，大眼睛一会儿眨一下，就那样看着陈灵婴。
小昭昭在做什么呢？
资料摆在桌子上，眼睛却在看窗户，是在思考吗？
陈灵婴确实在思考，她看着窗外，却又不像是在看窗外。
过了很久很久，陈灵婴垂下眼，旁边的昭昭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你怎么来了！”
“你来了。”
乖软的声音和清冽带着几分凉意的声音响起。
一个是质问，一个是欢迎。
昭昭撅着嘴看起来很不开心，陈灵婴眉头微蹙看过去，昭昭一扭头，下一秒整个人钻进被子里。
好嘛好嘛，它知道小昭昭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眼不见心不烦，它钻进被子里看不见就好了。
陈灵婴依旧坐着，她看着飘在半空中的王贞仪，也不知道她这阵子是做了什么，身上
身上穿着的衣服从迤逦拖地的凤尾长裙变成了一件短裤，上面也是配套的短袖。
露出了胳膊和腿。
头发也变短了，扎了一个马尾。
王贞仪死的时候只有二十九岁，这样一打扮，和现代二十多岁的女孩子一模一样。
大冬天的，不冷吗？
外面可是下了雪。
可是陈灵婴又马上想到，王贞仪和她说过的，她没有感觉，不会疼，也不知道食物的滋味，就连看，也不是用眼睛去看。
ps:hngyue捌/
这一点，倒是和陈宜一样。
陈灵婴愣住，下一秒她的身体跟着颤抖了起来，唇哆嗦着，却说不出哪怕是一个字。
王贞仪微微一笑，弯下腰来和陈灵婴平视，“我离开之前告诉过你，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也告诉过你，”
陈灵婴屏住了呼吸。
“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情没有完成，等我完成了，我会再来找你。”
陈灵婴依旧屏着呼吸，王贞仪轻笑一声直起身，“喂，别再憋气了，再憋下去要闷坏了。”
陈灵婴往外重重呼了一口气，呼吸总算是又恢复了正常。
她抬眼看向飘在半空中的王贞仪。
“告诉我什么？”
“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王贞仪往外看，她也看着窗外的大雪，那样大的雪，她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你猜到了。”
“地球上只能有一个月亮，但是在其他地方，可以有两个月亮，当你想让另一个月亮出现的时候，它会出现的。”
这句话，陈灵婴不是第一次听见。
她还是似懂非懂。
不过猜到了的那句话，倒是真的猜到了。
陈灵婴看着王贞仪，看了很久很久，好半天，“你的那个人，好相处吗？”
“还不错，”王贞仪点点头，“不过没有你聪明，这么多年，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
“你摆脱了，对吗？”
“对！”王贞仪重重一点头，她笑着看着陈灵婴，“因为月亮。”
因为月亮？
月亮有一个。
月亮有两个
“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