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九泱也想过接受了这些馈赠就是与玛尔斯产生交集,不过既然是康立群的安排他也不再去纠结这一点,事实上他对玛尔斯的初期排斥主要来源于火麟天,现在只是对这个组织那令人发指的监控能力运用在自己身上而感到心里不舒服,毕竟没有谁能忍受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别人时刻监视着,毫无秘密可言。
阿宇又拿出了新的弹匣和子弹盒放在柜台上,还是扫描入库,等到俩人忙完这一切,阿宇朝莫恒下了“逐客令”。
“东西到手了哈,现在请离开我的柜台,小店要打烊了。”
说完就将莫恒推搡了出去,不等莫恒说话,阿宇扭头又朝息九泱问道:“小兄弟,经历了昨晚的遭遇,你确定还要去战火域吗?”
如果是在昨晚思考这个问题,息九泱肯定是对战火域避之不及,他险些就回不来了,还受人摆布难以挣脱束缚,要啥啥没有他拿什么跟别人斗?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有康立群作依仗,玛尔斯暂时不会为难他,那他再龟缩自由域内就有些不适时宜了,况且这个暑假有的是时间玩,他骨子里还是不肯服输,至少也不能输得憋屈。
“我不认为接下来的遭遇会有昨晚那般绝望。”
很巧妙的回答,阿宇对此竟然没有异议,摆了摆手,示意他俩可以离开了。
莫恒松开双手,等手里的狙击步枪化为色块消散后又唤出控制面板,一番操作后他也换上了与息九泱一模一样的衣服。
“走吧,该出发了。”
息九泱正要应声点头,却又想起来他还得去一趟新手广场,不在那边妥善处置陆行歌陆子初这两兄弟的狗牌之后就很难再有机会了。
……
在兽保会东南区域的密林里,伴随着林中的鸟叫虫鸣,火麟天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河滩营地里那跪成一排的几个俘虏。
准确来说是外国俘虏,没有一个是中国人,可奇怪的是这是一群汇聚了不同人种的外国俘虏,有日本人,有美国人,有白人,也有黑人。
玛尔斯的人执勤戒备,俘虏们一言不发,两边就这么沉默着,直到火麟天身边的空间发生扭曲,一个玛尔斯武装人员在俘虏们那惊恐的目光中解除了光学迷彩的隐身功能,俯身对火麟天说道:“长官,最后一个俘虏已经抓到了。”
“把他带过来,没有他我可没法跟这些‘洋大人’做友好交流。”
其实不用火麟天吩咐,其他手下就已经将一个华裔面孔的年轻男性拖到了营地内,像扔麻袋一样扔到火麟天的跟前。
这名华裔的左腿已经被打断了,正汩汩流血,再加上刚才摔了一下,更是疼得龇牙咧嘴,火麟天可不管这些,唤出自己的控制面板,冷漠地说道:“二鬼子,该干活了。”
说罢他拿着控制面板,跨过华裔男性,来到那排俘虏面前,居高临下,开始了他的表演,亦如昨晚那般。
“五个日本鬼子,三个美国白皮,一个德国联邦肥宅,还有三个黑鬼……你们这是要组建反华联盟吗?”
华裔男被玛尔斯武装人员拿枪指着脑袋,对火麟天的命令莫敢不从,只得如实翻译,只是在翻译黑鬼这个词汇的时候他明显停顿了一下,尽管没翻译为最贴切的英文词汇,但那一下停顿敏感的黑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很快就有一个黑人开始咆哮,尽管马上就被身后的玛尔斯武装人员赏了一枪托,但火麟天对于别人打断他的话头很不爽,做了个手势,手下立刻抓住这名黑人的脏辫将其扯了出来,扔到火麟天的脚边,并抬脚踏住其后背不让挣扎。去读读
“我不喜欢有人打断我的讲话,尤其是……一个黑鬼。”说着他扭头瞥了华裔男一眼,“这牲口刚才说了什么?可别跟我说他磕嗨了在鬼叫。”
华裔男当然知道这个黑人倒霉蛋说了什么,正因为如此他不敢翻译成汉语,抿着嘴眼神迷离不吱声,他害怕被眼前这位一会儿通情达理一会儿又蛮不讲理的头领给迁怒,只能以沉默来赌结局。
火麟天倒是没动用拳脚,而是扭头望向营地里还没遭到破坏的烧烤架,那是俘虏们昨晚吃饭用到的炊具,睡觉前已经熄了火,现在已经被火麟天命人重新点燃木炭,烧的正旺,但架子上却没摆放新的食材。
“二鬼子,我希望你尽到翻译官的责任,如实翻译,我不会怪罪你,但是——”
他来到烧烤架前,将火钳塞进烧得红彤彤的那堆木炭里。
“——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华裔男本就没有什么难言之隐,现在得到了承诺更是不会再赌了,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磕磕绊绊地翻译那名黑人说过的话。
“他说……他是来华留学生,享受你们国家的政策补贴……”
火麟天耸耸肩,示意华裔男继续说下去。
“……他能领到丰厚的奖学金,还有学伴伺候,就算搞大中国女人的肚子也不会有事……”
火麟天忍不住笑出了声,只是眼中露出了凶光,止住笑声后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继续。”
华裔男咽下唾沫,硬着头皮将那名黑人倒地后咆哮而出的话也给翻译了出来。
“他还说,你们花高价娶回家的女人他随便就能搞上床,你们才是应该滚出这个国家的人……”
现场陷入死寂,火麟天脸上仅有的笑意也消失不见了,他转身伸手握住火钳缓缓旋转,仿佛是要让火钳插入木炭的那一端受热均匀,好一会儿才幽幽地说道:“还挺会说话啊。”
那个黑人不知道为啥,又强撑着嘶吼了一句,华裔男听到后脸色立刻变得苍白,他这次是真的想保持沉默,但碍于威胁又不得不继续翻译。
“他说……他说……”
之前汇报情况的那名手下揪住华裔男的领子,大吼道:“赶紧说!”
这一嗓子击溃了华裔男的心理防线,他闭上双眼,以歇斯底里的状态将翻译内容大声说了出来。
“他说他们身后有你们的国家撑腰,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这下现场是真的安静下来了,那个手下对自己听到的内容感到难以置信,松开了手,站立不安,华裔男更是一脸绝望,他已经能预见自己那受到迁怒的结局了。
至于跪地的俘虏,只要眼睛没瞎也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五个日本人一直很老实,四个白人也不敢闹腾,只有那三个黑人,不管是被压在地上还是继续跪着的,还是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
“撑腰……呵呵,撑腰,这黑鬼选的词很有趣啊。”火麟天转身慢悠悠地走向这个黑人,“不过我信仰的不是这个国家,而是德雷克肖万,他单膝下跪的样子真的……很帅……”
踩住那个黑人的手下心领神会,抡起手中的长枪赏了一枪托后立刻用单膝压在其脖颈上,也不发力,就这么依靠自身体重压着,直到对方慢慢陷入窒息。
肢体远比语言更有分量,何况是一个职业军人的体型,很快黑人的呼吸就变得仓促,就连发出的声音也变得嘶哑,当华裔男想要翻译受难黑人的哀嚎时,火麟天抬手示意闭嘴,痛下杀手的时刻,语言注定是苍白无力的。
另外两名黑人忍不住站起来反抗,可玛尔斯的武装人员也不是善茬,其中一名黑人正要挣扎着站起来就被身后的武装人员开枪击中了小腿,倒地后也享受到了跪杀的待遇;另一名黑人体型稍微壮实些,且一开始就如蛮牛一般撞向跪杀同伴的武装人员,一时间其他人还真不好开枪,担心误伤同伴。
这还不算完,这个黑人尽管双手被束缚,相撞后倒在地上,仍不忘朝火麟天扑去,张着嘴,似乎打算用牙齿撕咬。
火麟天却像是在看小动物一样看着这个要做殊死搏斗的黑人,一点也不紧张,抬起双手唤出“变形虫”,右手随即做出握刀的姿势,捅向对方的胸膛。
也就是在这一刻,“变形虫”化作一柄短匕,插进了黑人的胸膛,偌大的身躯,竟在短匕捅入后僵在原地。
“你就是灌满了那些‘马桶’,让她们爽死在床上,又与我何干。”火麟天右手扭动短匕,眼中尽是鄙夷和厌恶,“我可不在乎什么国际观瞻,黑鬼就该去摘棉花,不拿鞭子抽几下是不会老实的。”
短匕又一次塑形,化为长刀,一下子就捅穿了这个黑人的胸膛,等到再一次塑形变回原来的水球状态时,这个黑人瘫倒在地,眼神已经迷离,很快就会咽气。
火麟天的神秘武器又一次震慑到了这群俘虏,没人再敢反抗,尤其是那五个日本人,更是吓得瑟瑟发抖,真要较真起来他们结局绝对比三个将死的黑人更惨,毕竟他们政府对抗日战争的态度以及所作所为远比以黑人为首的来华留学生超规格国民待遇影响要恶劣得多。
淡了杀心的火麟天望向剩余俘虏,摆了摆手,让手下搬来一个手提箱,放在俘虏们面前的草地上,打开后能看到里面装着几个透明的塑料袋,里面无一例外装着的都是泥土,袋子上贴着内容不一的标签贴纸,显然这些是土壤样本。
“告诉我,你们采集样本的目的是什么?”
经华裔男翻译后无人敢应答,火麟天耸耸肩,替他们回答道:“不就是寻找肥沃的土地种植毒品么,这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此言一出华裔男呆住了,他的状态也证明了火麟天所说的话绝非虚言,同时还证明了这人的身份绝不是翻译官那般简单。
“我需要知道你的归属,这样有利于接下来的谈话。”
这句话是火麟天对华裔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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