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是他。”盯着手札看了半响,苏晚才终于开了口。
萧远坐在对面,听到她说话,递了一杯茶过来,“方才说了不少话,喝口水润润嗓子。”
关于苏晚口中的“他”,他绝口不提。
两人曾是夫妻,不说坦诚相见,也是朝夕相处过一段时日的,他不会不知华老在苏晚心目中的地位。
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前,他不会妄加猜测,更不会允许底下的人胡说八道。
“去杏花楼。”萧远淡声吩咐。
马车刚要起步,就听外头响起一声声线阴柔的笑声,“难得见一面,县主何必着急走?”
苏晚蓦地抬头,握着手札的手指紧了紧。
这个林枭,还真是阴魂不散!
萧远微沉了脸色,隔着帘子不冷不热道:“本殿与县主还有要事,没空奉陪,夜太子请自便。”
闻言,林枭不怒反笑,“二位倒是鹣鲽情深,让孤好生羡慕。”
萧远,“夜太子慎言。”
他与晚晚如今未曾婚配,他这话,无疑是往他二人身上泼脏水。
不等林枭再开口,苏晚单手挑起帘子,往日清澈的眼底此刻满是冷意,“你的舌头若是不想要,我不介意成全你。”
“大胆!”林枭身旁的侍卫立即拔刀。
苏晚的指间,亦是泛着冷光。
只要他们敢擅动一步,她便送他们归西。
要怪,只能怪他们主子不长眼,非要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撞上来。
林枭笑着抬抬头,冷白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更不似活人,“无妨,县主不过是同孤说笑罢了。”
明明萧远就坐在苏晚旁边,他却直接无视了他,看着苏晚问道:“孤与县主一见如故,不知可否有那个荣幸,与县主共饮一杯?”
苏晚脸色更冷,“我不喝酒。”
更不更渣子同席。
顾忌两国的颜面,太难听的话苏晚没说出口,但眼底的厌恶却毫不遮掩。
要不是怕皇上被她气得厥过去,她今天非得跳下马车,撕烂林枭那张虚伪的脸。
实在让人恶心。
被直接拒绝,林枭笑容不减,那双如蛇般的眸子里冷光一闪而过,“孤是十分有诚意想要来为县主解惑的。”
苏晚,“不需要。”
她坚信,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便是林枭真的知道什么,以他的性子,不从她的身上咬下一大块肉,绝不可能给她想要的消息。
就算给了,也未必是真的。
他就像是臭名昭著的鬣狗,一旦被他找到软肋,便会一口咬死了不松口。
咬不死你也能恶心死。
林枭的表情终于龟裂,看向苏晚的眼底泛着幽幽冷光,“县主不信孤?”
苏晚翻了个白眼,直接拒绝回答。
是她看起来比较像傻子,还是小嫩草看着像是瞎子,饥不择食?
似是没想到她那么难搞,林枭的表情变了几变,最终一抬手,扔了个香囊过来。
萧远伸手接过,随即嫌恶的扔到一边,就好似方才碰到了什么恶心人的脏东西一般。
林枭气得七窍生烟,眼神满是狠厉,“苏晚,孤等着你求到孤面前。”
“哗!”一道破空声响起,九节鞭带着凛冽的杀意朝着他的面门袭来。
“太子当心!”旁边的侍卫快速拉了他一把,用后背替他挡了一鞭。
鞭子落下之处,鲜血溅出,伤口深可见骨。
林枭只看了一眼,眼神阴冷的仿佛要杀人,“苏晚,你找死!”
与他视线对上,苏晚不由冷笑,面上没有丝毫畏惧,“你尽可以试试。”
想杀她的人京城多了去了,他还排不上号。
在林枭暴走的前一刻,苏晚冷声提醒道:“夜太子最好睁大眼睛看清楚。这里是大庆,并非是你可一手遮天的夜国。”
杀了他麻烦是多,可若是把她惹急了,她不介意同他鱼死网破。
左右留着他,于大庆而言也是祸患。
不知是被她眼底的杀意惊到,还是成为了顾全大局,林枭当真安分了下来。
只是那双如毒蛇一般的眼睛里,仍带着深意。
他在算计什么,苏晚不关心。
但他最好,不要在舞到他们的面前来。
不然她疯起来会做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就那么四目相对僵持了片刻,林枭一拂袖,“走。”
周围一直隐藏着的各处势力,纷纷退开。
放下车帘,苏晚目光落在马车内一角的荷包上,眼神愈发冰冷。
这荷包的针法,是她娘的手艺。
萧远曾在苏晚身上看到过类似的荷包,捡了过来,眼神冰冷,“他找死。”
敢拿侯府的人威胁,他哪来的底气认为,他们真不敢动他?
苏晚接过荷包,捏了捏,面色微变。
荷包里面有东西。
“当心!”萧远担心其中有诈,赶紧制止了苏晚拆荷包的动作。
尔后,接了过来自顾自打开。
知道他护着自己,苏晚感动的同时,又有些无奈。
里头若是什么毒药,他这么贸贸然拆开,她还得着急救他。
看出苏晚眼神中的无语,萧远淡声道:“我不会医术,若是出事,还要靠晚晚救命。”
苏晚,“……”
如此有道理。
但是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如果自己动手,不会中毒呢?
还有就是,小嫩草是不是忘了,他曾深中蛊毒,险些没了性命那次,身体几乎已经对毒素免疫了。
说句玩笑话,便是一些怀有不臣之心的人,想要毒死太子自己上位,也要看有没有那个命熬。
荷包里并没有毒,只有几个被风干虫子的干瘪尸体。apbiqμνne
萧远看着只觉得眼熟,似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苏晚,“陈国之事,果然与林枭有关。”
听到她的声音,萧远忽然想起来,上次在陈国见到的能操纵人尸体的蛊虫,就长这个样子。
虽说最后大军有惊无险的胜了,可那天的景象每每想起,仍觉得后背发凉。
若是京城遇到这种情况,有晚晚在,尚且能应对。
可若是其他的城池,寻常百姓碰到这种情况,便只有等死的份。
猜出他的顾虑,苏晚小脸微冷,“林枭没那个本事养蛊,否则,他会在来的第一日便将京城夷为平地。”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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