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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七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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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醉于月华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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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嵇康左手拉着向秀,右手拉着阮咸,有说有笑的往山下走去,这是向秀问到“四哥,大哥寻我们到底是什么事情。”嵇康故卖关子的摇头不语,只见山下有一牧童骑着匹驴子往山上走,嘴里唱到:

    “世间万物都无情,唯有驴儿知我心。

    听我哭诉听我倾,任劳任怨是我影。”

    嵇康一看转头对向秀笑道“这个牧童骑驴的样子,我好生眼熟,五弟你看他像谁。”这时向秀也乐道“哈哈哈哈哈,这个你要问六弟了,他才是行家。”

    阮咸耳朵一红忙说到“二位哥哥莫在取笑我了,陈年旧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原来那一年,山公一行五人路过阮籍家中,与阮咸相识,由于性情相符,交谈甚欢,便和他拜了巴子,从此阮咸成为了他们中最的弟弟,六人安葬阮母后回到家中。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抚平了他们心中的悲痛。

    这一日,六人坐在门口正在商量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忽然风沙扑面,只见两匹马在前,后跟着四匹马架着一辆轿子朝这条路驶来。

    山公一行人一看,便知是官府的车,心里顿时升起一阵反感,嵇康摇摇头叹到“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可悲,可悲。”

    两匹马率先来到路北,陈留的街道,有钱、有权人住在路北,没钱、没势的住在路南。马上的官吏下来大喊到“知县派我们来迎接王夫人回府!”只见路北出来一人走在前头,后面跟着一个婢女,官吏马上笑脸相迎“夫人回家这几日一切可好?知县想死夫人了,今日一早就派我们来迎接夫人。”夫人缓缓的走进轿中冷冰冰的说了一声“我们走吧。”官吏一跃上马,大喊“起轿,回府。”

    山公一行人此时早已看他们不顺眼,强行压着怒火,怕惹出是非来,唯有阮咸忽然说了句“好美。”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被他逗乐了,刘伶打趣到“再美也不是你的,咱们还是想都不要想了,人家天生的使命,就是要享尽荣华富贵,哪像我们,打娘胎里就注定好漂泊终生了。”

    阮咸连忙指着轿子说“各位哥哥快看,那位婢女好美,比那个夫人要美好几倍。”山公一行人只顾着发泄自己的不满,丝毫没有注意到那个婢女。

    此时再看,那位婢女似乎长得不像普通的汉族姑娘,身材高挑,皮肤白美,最令人过目不忘的是那双眼睛,碧蓝的像是宝石,所有人都被她迷住了,这时只见阮咸纵身一跃便来到了那几个官吏前,抱拳说到“各位大人,的阮咸一介书生,今日看到这位姑娘心动不已,还望大人让我带她回去。”

    几位官吏一听都乐的说不出话来“哈哈哈哈,光天化日之下你这算是抢劫,我没时间跟你瞎闹,赶紧让开,别耽搁了知县见夫人。”

    阮咸席地而坐,对他们说到“今日不让我接走她,我就坐着不动,以此来表达我对她真挚的心。”

    官吏一看这人简直就是个疯子,这时轿里的夫人发话了“外面的那位哥,我家门口有头毛驴,倘若你能骑着它追上我们的马匹,我便把源儿赐予你。”阮咸回头一看,只见一批毛驴拴在门口,阮咸一看心想这驴子如此瘦怎能追上那么高大的骏马呢,这可如何是好?就在此时山公一行人也来到跟前,向秀手里的扇子一扇朗声说到“那就请夫人先行一步,我们骑着驴子在路口等着夫人。”向秀忙拉起地下的阮咸低声在他的耳边说到“一切按五哥的计划行驶。”

    官吏们哈哈哈一笑便策马扬鞭,掀起一阵土沙,不一会便消失在了众人眼中,此时阮咸骑着驴子,嘴里大喊“驾!驾!”不管怎么喊打,就是不动。阮咸哭丧着脸说到“五哥这可咋办。”

    众人到这幅场景笑的直不起腰来,阮咸看到他们笑心里就越慌,赶紧说到“各位哥哥帮我,传宗接代的人不能少啊!”向秀一看时间差不多了转头向阮籍说道“二哥咱们六人中你的轻功最好,麻烦你帮帮咸儿。”

    阮籍笑着左手提起驴子,右手提起阮咸,飞升一跃,一招“梅雨时节”,只听一阵风起,消失在大伙儿眼前。山公忙说,“咱们也别落下了。”众人施展轻功,向前飞去。

    刚到路口,便看着阮籍三人再等着他们,刘伶一看那位婢女就娇羞的站在阮咸身后,一巴掌呼到他的头上问“怎么这么快?”阮咸忙解释道“各位哥哥,我和二哥从后面追着他们,快接近马车的时候,二哥反手把我和驴子甩到车前,那两位大人一看是我,便大喊一声鬼呀!赶快从后轿把源儿拉出来说道“给你,给你,鬼儿爷爷放过我们!”就是这样”

    陈年往事忽然想起,阮咸心中五味杂陈,不知不觉三人已来到家中。“好香啊”阮咸忽从回忆中醒来“大哥,今晚是不是有荤的吃?”

    山公一看是嵇康、向秀、阮咸三人,便连忙说到,“兄弟们都到齐了,咱们拿着酒肉,拿着琴,去老地方!”

    一行七人来到屋后的月华亭,此时已到傍晚,月亮悄悄的溜了上来。

    黑吞噬了天原有的辽阔,只留下几颗星抚慰她难耐的寂寞。山公七人聊着过去,说着现在,想着未来,时而悲痛,时而亢奋,想到明天阮籍和王戎就要西去昆仑,众人都留下了眼泪,他们一生就是这样,从来不隐藏自己的情绪,想哭就哭,该笑就笑,从不在意别人如何评价自己,如何了解自己,只有他们自己懂自己,便是

    “无言谁会凭栏意,唯有我心知我意。

    言都融入杯酒里,一饮而尽寻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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