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一剑刺穿四双兔眼的人究竟是谁?
话说在陈留,有一人三岁丧父,母亲一人含辛茹苦拉扯他,由于家出寒门,此人从好学不倦,酷爱研习儒家的诗书,且天赋秉异,八岁能写文章,十岁被当时称为“神童”,终日弹琴长啸,舞剑颂文。
一日从山上归家的路上遇到一个背负长剑的道人,道人看他天赋异禀,年纪便有得一副温文尔雅的气质,于是上前问道:
“孩,你是哪家的娃娃,今年多大?”
孩一看是个白头老翁,身背长剑,和蔼可亲,回答到:
“老伯,我是陈留尉氏人阮家后代,我叫阮籍。”
白头老伯看他谈吐如此恰当得体,笑着抚慰他的头说道: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哈哈哈哈哈,你平日里都喜欢干点什么啊”
孩答到:
“老伯伯,生平日里喜欢饮酒作诗,舞剑耍琴,什么自在,我就喜欢干什么。”
“哈哈哈哈,好一个什么自在就喜欢干什么。”老翁恍然想到自己年轻时不也是这般逍遥吗,于是又问到:
“孩子,要不你做我关门弟子,我教你剑法可好?”
阮籍有点不解的问到:
“剑,不是用来跳舞的吗,为何还有剑法,学会它是不是就要和别人打打杀杀,要是这样会令母亲生气的,她从不让我与他人争执,起冲突。”
老翁看他纯真的眼神,闪过一丝哀愁,道:
“剑法不是用来与别人比试的,它可以用来保护自己,也可以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孩欣喜若狂道:
“要是这样我便拜你为师,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好徒儿,好徒儿,哈哈哈哈,快快请起,想不到我晚年还能有人传承,后继有人,后继有人啊!”
孩看到老翁脸上流露出真情实意的开心,自己也就特别开心,问到:
“师傅,还不知道您尊姓大名呢。”
老翁说到:“籍儿不急,以后的三年我会给你慢慢介绍,但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能说,记住了吗?”
阮籍有点伤心道:“师傅,那我就不学了,我从来不对娘说谎,如今让我满三年而不告诉她,徒儿恐怕做不到”
老翁笑到:“孝顺的孩子,那你只许告诉你娘一个人,不许再对任何一个人说起,可以吗?”
阮籍道:“谢谢师傅,谢谢师傅!”
“明日卯时,在此山山顶,为师等你。”说罢一阵风起,阮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又想到现在已是酉时,娘还在等自己回去吃饭,便不容多想,急急忙忙跑回了家。
一回家看到娘给自己蒸了馒头,急忙吃了个便早早的睡了觉。
第二日一早,阮籍便一人背了把家里的木剑上山,到山上时发现师傅还没有来,便自行练起了平日里经常舞的一出短歌行: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心念旧恩。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可悲,可悲,周公吐哺,天下也归不了心啊。”
阮籍一看是师傅到了,急忙收起了剑说到:“师傅您来了。”
老翁有点忧伤的点了点头说到:
“籍儿,如今你是我梅花门的人了,不许以后舞这种只能观赏而没有实用的剑法了。”
阮籍道:“是,师傅,籍儿记住了,师傅什么是梅花门?”
老翁笑着抚了抚他的头说到:“今天,为师就给你讲讲咱们梅花门。咱们梅花门创立于太行山,是我的师傅,你的师公王越一手创立,王师公终年在太行山练剑,一日看到被雪覆盖的山峰上一枝梅花独自摆荡,便随着她摆荡的姿势独创了九九八十一路梅花剑法,可惜为师不精,只学的了他老人家七十二路。”
阮籍一听,用梅花做剑法好玩的紧,便赶紧说到:
“师傅,师傅,那你赶紧教我这七十二路好不好,籍儿一定会好好学!”
老翁大笑道:“不急不急,且听为师说完,我姓史,单名一个阿,王师公临终前传了我这把梅花剑,让我当了掌盟。我还有一个徒弟,姓曹单名一个丕,可惜不是一个练舞之才,幸亏我遇到了好籍儿,不然咋们梅花门可能到我这里就断了。”
阮籍有点发愣:“师傅,您是说曹子恒是我的师兄?这怎么可能。。”
“哈哈哈,孩子记住,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今天我先传你八路剑法,看好了!”说罢便拂袖直接跃天而起,大喊道:“第一路,婀娜舞荡。”在空中史阿好像一只孤傲的梅花,孤芳自赏的像是跳舞又好像柔中带刚,给人一种凌厉威风之感。
“第二路,花撒江南”
“第三路,瓣落高山”
“第四路”
舞完八路剑法,阮籍早已目瞪口呆,想不到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动人且厉害的剑法,不禁流露出敬佩之意,暗下决心,一定要练好梅花剑法。
史阿回到阮籍身边看到他如此羡慕的眼神,暗暗自喜“看来这孩子是真的喜欢。”便对他说到:“籍儿过来,把你的木剑拿起。”
“是,师傅。”提起手边的木剑。
“刺向为师。”
“什么?籍儿不敢。。。”
“哈哈哈哈哈,傻孩子,木剑怎能奈何的了为师,放心刺吧。”
阮籍只好硬着头皮,提剑便刺,嘴里说到“师傅,心”
“我在你后面。”
阮籍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刚才在我眼前,为何刺过去的时候师傅来到了身后,阮籍刚一转身只听耳旁一阵风过“籍儿,看你身后”
阮籍有点六神无主,竟有点眩晕,如此三番,便使起了孩子气,道:“师傅明明是拿籍儿玩耍,籍儿不刺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下。
史阿笑呵呵的说道“傻孩子,梅花剑法以守为攻,能不出手尽量不出手,让对方迷惑在脚法中,如同雪中傲梅,独立不染,为师这是再教你剑法奥义!”
阮籍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惭愧的说道“师傅,籍儿知道了。”
史阿越看越喜欢这个孩子,混沌世间这种人实在太少了,每个人都为了一己之私做任何事都有目的,哪有人还像阮籍这般单纯善良,便道“籍儿,抓紧为师,为师先教你八路脚法”
“抓阿阿阿”没等阮籍说完,就感觉脚下生烟,自己仿佛行走在云间
自此以后,阮籍天天跟随史阿学习剑法和轻功,不知不觉自己已经长大成人,武艺一天一天增进“师傅,看剑”说罢转身便刺,史阿还没有反应过来,木剑已离他喉喽不过一尺。
“师傅,这次你躲不掉了!”阮籍急忙收剑。史阿暗暗惊奇,这孩子进步太快了,自己练了三十年的梅花剑法,短短三年竟有如此功力,自己纵横江湖数十载,唯一一次败北是与西凉马超交手,现在竟然败给了自己的徒儿,说道“籍儿,你放下剑,来为师跟前。”
阮籍以为自己是不是冒犯到师傅,不禁脸一红,把剑扔到地下,乖巧的坐到老师身边。
问到“籍儿,你以后想干什么。”
“师傅,弹琴舞剑,自在逍遥。”
“籍儿以后想做官么,当官多好,有钱有权有女人,籍儿以后不想要这些么?”
阮籍深思片刻道“师傅,眼前的繁华无法满足我内心的欲望,我想做一个不属于社会,不属于世界,只属于我自己的人。”
“哈哈哈,好籍儿,记住,我们梅花门一生不被这个混沌的世界所玷污,一生不杀三种人,一是手无寸铁之力的弱者。二是怀有身孕的妇女。三为年纪不过十岁的孩。即使这个社会不尽人意,但我们一定要善良,一定要心怀苍生,可以无为过一生,但遇到不正义的事情一定要出手相助!”
阮籍忽感自己曾经目光太过狭隘,只想着自己,而忘记了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心中暗藏已久的那颗火苗仿佛在蠢蠢欲动的想要燃烧。
“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籍儿你先回去吧。”
“是,师傅。”
第二日一早,阮籍和往常一样来到山上,只见山头立着一颗梅树,树上扎着一把剑,剑下立着一份简,阮籍暗感有什么事情发生,飞身一跃便来到树前,拿起竹简,只见上面写到:
“,相逢一场终有别。人生路长需自闯,天涯漫漫愿不忘。籍儿,你我相逢一场,如今剑法已在我之上,愿你此生以剑相伴,以善为友。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此梅花剑就留给你了,今天起你就是我梅花门第三代掌盟,愿你能光大我门,让梅花剑法永远处于正义的方向!为师去了,有缘定会相逢,保重,勿念。”
读到这阮籍已经泣不成声了,回想这三年,自己从无知童长成现在这般,全靠师傅一步一步教导,如今需要自己一步一步长大,不免感到非常惶恐,可人生就是这样,谁能保证一生有人相伴呢。
呼的一声,拔出梅花剑,背在身后,大步流星的迈向山的那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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