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夏立川走之前还夸了儿子,男人抖得跟风中秋叶,瑟瑟不止,为了保住自己唯一的血脉,他更是守口如瓶半点都不敢往外吐露。
门被叩了两下,一个服务生走进来:“先生,这包间你们还用么?”
“不、不了,城栋,我们走!”
陶城栋见父亲怕的连路都走不好,就算心里埋怨,也还是伸出了手搀扶。
父子二人离开,服务生低头对着夹在领口的话筒说话:“他们走了。”
“做干净。”耳机里,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吩咐。
包间门再次打开,服务生身形宛如鬼魅,悄然跟在毫无所觉的父子身后。
“陶城栋,陶城栋……”夏稚念嘴里低声念过,脑子里猝不及防地蹦出来一件事儿,面色一变,她叫住司机,“送我回茶楼!”
“大姐?”司机不明所以。
夏稚念催促:“快!”
瞧她一脸急色,司机只当她是找夏立川还有事没说完,便调转方向盘往回开。
车还未停稳,就听到男人凄厉的喊声:“爸!”
{}/ “已经叫了最近医院的救护车。”司机答道。
“你爸是什么血型?”夏稚念看向陶城栋。
她发丝凌乱,姣好的面容被下巴上的血迹衬的莹白,黑白分明的眼里是真切的关心,本积累的一腔怒火好似被扎了个窟窿,陶城栋竟当场哭起来。
“不知道就赶紧问,你爸已经休克了!”交代他一声,夏稚念又吩咐司机,“把外套脱下来,快!”
失血的人体温降的很快,这时候保暖也很重要。
陶城栋闻言忙也把自己的风衣脱下盖在了父亲身上,他看着沉稳的夏稚念,心里不禁摇摆。
难道不是夏家做的?可是夏稚念不是已经走了,怎么会这么巧赶回来?
她肯出手相助,应该是不知情吧……
胡思乱想间,救护车到了,陶城栋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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