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稚念说自己在之前摔下楼住院时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父亲自尽,母亲病逝,而厉承霈也因为酒驾撒手人寰。
即便她说的轻描淡写,但厉承霈还是记起了之前自己受伤时做的那个梦。
瘦的让人心疼的丫头在自己的嘴里塞药,塞过又会抠喉吐出来,她是那么痛苦,那么无助,以至于他现在记起也会心里抽痛。
将车在街边停稳,厉承霈伸出手,把夏稚念搂在怀中:“后来呢?”
夏稚念不愿让他知道自己那段绝望的时期,只说道:“后来我就醒了么,还好是梦。”
“念,我也做过一个梦。”厉承霈低下头,唇在她额角轻轻印下。
听他说出那个梦,夏稚念也记起那段日子,不由眼睛发酸:“我……”
她没脸说那个没出息的人就是自己。
厉承霈声音愈发温柔:“我知道你以后不会了。”
夏稚念连忙点头:“是,我不会了。”
“乖。”厉承霈吻了她。
“还有一件事。”夏稚念拉着厉承霈的手,“要查一下王景灏。”
{}/ “鬼才信你!”哼了一声,夏稚念扭头跑开。
看她逃一般的背影,厉承霈面上浮现笑意,等人进楼里没了影,厉承霈这才发动车子驱车离开。
路上,电话响起。
“表哥。”贝拉欢喜的声音丝毫不像是被收拾过的样子,“你猜我在哪?”
“机场。”厉承霈断言。
“表哥真厉害,居然一猜就猜到了。”贝拉惊讶地说道,“所以,你会来接我么?”
“不会。”厉承霈语气淡漠,跟之前的温柔判若两人,“我给你一条活路,回瑞兰,现在立刻马上。”
贝拉微瘪起嘴:“表哥,你别这么无情么,人家只是来旅游而已,难道你都不欢迎么?我都跟外祖母打过电话了,她可是很高兴我能来做客呢。”
微眯起眼,厉承霈说道:“我说过,给你一条活路。”
贝拉按着心口,唇角微绷。
所以,剩下的……都是死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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