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梅气愤的推开房门,“放个暑假,成天就知道闷在房间里打游戏,给我起来!”
宋安杰像聋了似的继续玩自己的,理都不理一下母亲何梅。
何梅生气的冲上去要抢手机,这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宋安杰说:“宋安然的电话。”
“赶快挂了。”何梅说。
宋安杰愣愣的看着一直在响的手机,何梅冲上去按了拒接键,“让你挂了没听见吗?”
“我们真的不管她了吗?”宋安杰问。
“怎么管?”何梅烦躁的吼了儿子一句,“她那病治不好,钱花进去全部白塔,我们也拿不出那么多钱!你爸都不管她,你让妈能怎么办?妈又没工作,就帮饭店剥蒜那点工资连给她买瓶药的钱都不够。”
“我知道妈你有存款……”
“你给我住嘴!”何梅压低声音凶了儿子一句,“那些钱是给你读大学和将来娶老婆的,不能动。”
“我不需要,你拿出来给姐治病吧。”
“你懂什么你?这事不许再提了,特别是不能让你三个姐姐知道妈这有存款!”
房间外,宋安雅将里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眼中闪过怨恨的冷光。
“那我们也不能将她丢医院不管她死活啊!”宋安杰说。
何梅哭了起来,擦着眼泪,“安然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命苦,和安霖一样都这么倒霉,年纪轻轻就……”
“医院不是打电话过来让我们去医院做骨髓配型吗?兴许能治好。”宋安杰问。
“抽骨髓折寿,弄不好还传染,难道你也想早死吗?”何梅这话一说,宋安杰不说话了,往床上一躺,继续一脸麻木的打游戏。
外面偷听的宋安雅转身离开的时候,看到侄子站在她身后,被吓了一跳,猜到刚才房间里的对话侄子也听到了。
她和这个侄子向来就不亲,平时连话都说不上一句,自从和宋安然交恶之后,对这个侄子就更不屑了。
病房里的宋安然发现家人的电话一个都打不通,有些心灰意冷。
她不愿意相信家人会这样对她,可现实却让她不得不这样想。
病痛的折磨已经让她苦不堪言了,她做不到还像过去那样阳光,将这个世界想得那样美好,将人想得那么真诚善良。
宋安然内心一直压抑着的负面情绪一波又一波的向她袭来,凶猛的吞噬着她内心最后的阳光。
病房的窗外,暮色降临。
宋家的一家人正围着餐桌吃晚饭。
“宝呢?她不吃晚饭吗?”宋安怡问。
“随他去,别管他。”何梅对这个捡回来的孙子没有太多的耐心,只要他听话,基本不怎么管他。
“下午姐给我打电话了,我当时正忙着就没接。”
餐桌上顿时就安静了,没人接话。
似乎宋安然已经成了禁忌。
“吃饭,别说话了。”何梅低头继续吃晚饭。
餐桌上只听到筷子碰碗的吃饭声,曾经和睦温馨的笑声像是从来不曾存在过。
房门突然打开,正太走了出来。
见所有人都只顾吃晚饭,看都不看他,大声问:“你们不是姑姑最亲的亲人吗?为什么对姑姑见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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