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鸿叶心里也是不甘啊,今日本想抓住秦炎的,就抓了个秦子墨,可现在连秦子墨都杀不了。
但是能怎么办呢?和迁虎动手?找死吗?
无可奈何,马鸿叶直接叫撤。但众人还没走,又一批人过来了。来人全是灭丹高手,毕竟之前的打斗动静太大,迁虎是就在附近,暗中保护空尘。
早前那一击是他也所料未及的,没想到空尘会为秦子墨用命挡上一击,一时没反应过来才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
来者是各个势力的灭丹者,是守护南府的中坚力量,他们早已禁止内战了,可现在显然又开始了。
南宫弘冶是南府的代表,为整个南府负责,也只有他不得不管这事。
“迁虎道友,这是怎么回事啊?”
“行了,别看热闹了,都回吧。”迁虎摆了摆手,空尘还伤着呢,真是一群没眼力见的家伙。
看迁虎这么说了,南宫弘冶本想退走呢,马鸿叶却在此时上前对南宫弘冶说了几句话,南宫弘冶的决定变了,本来迈出的腿收了回来。
当初五家奋力将秦家推倒,秦家余孽必杀,而现在还有漏网之鱼,谁都不能放过。
此时五家的高层都聚在了一起,这给了南宫弘冶莫大的勇气。
“迁虎道友,那个男孩想必是你家寺里的重要人物,但是那个女娃娃必定不是你家的。在此等民族苦难之时,她有暗杀同族之罪,往小了说是与马家之间的仇恨,往大了说可就是叛族之罪,今日您必须给我南部百万人族一个交代。”
“南宫弘冶,我要是非要带他们走呢?”迁虎有些怒了,这伤势可耽搁不起啊,你丫的南宫老狗,故意拖延时间是吧,要是让老祖知道,你娃死都不知道咋死了。
“迁虎道友,我南宫弘冶是就事论事,要是您真要强行带走那个女娃娃,那就问问我身后这成千上万的南部人族答不答应。”在对待秦家余孽时,整个南府人都表现出了十足的团结。
迁虎知道自己不占理,南宫弘冶现在搬出整个南部人族来,迁虎便知道那个女娃娃今日怕是带不走了。
“也罢,我迁虎今日本来不占理,南宫道友今日既然把整个南部搬出来,我怕是带不走这丫头了,如此我先带我家小子走了,你们的事自己看着办吧,但是我在所有人面前再说一遍,谁要想打我家空小子的主意,整个因果寺与之不死不休。”
在场众人被迁虎一句话震得哑口无言,所有人都在猜想这小子到底谁呀,能让整个因果寺为之保护。
惹不起,惹不起行了吧。迁虎看向空尘二人,只见二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就算他用力将空尘抱起,空尘的手臂依然不曾从那女孩身上放开。
“臭小子,我也没办法啊,你又不是没看见,惹了众怒,对我们寺里都是有极坏的影响的,松手吧,那女孩子惹了整个南部的人,救不了了。”
“不,不行,我放不开,长老,你,你走吧,今日我就是死,也要和她死在一起。”空尘早已伤及筋骨,此时只能勉强说出几句话来,就已经快不行了。
被紧紧抱住的秦子墨泪流满面的看着那个倔强的男孩,几年了,他还是没变嘛,还是那个笨蛋。
“松手,空尘,乖,我本就是抱着必死的心愿,我不能连累你,听话,空尘弟弟,你要好好活着,就算是帮我去看看这多彩的世界好不好。
笨蛋,我也舍不得离开你,来生我一定去找你,好不好,乖。”
秦子墨早已泣不成声,接着她一口向空尘的嘴唇咬去,一开始空尘的手抱得死死的,但是那火热的嘴唇让空尘慢慢松懈了下来。
就在空尘放松的一瞬间,秦子墨用力将空尘推了出去,有迁虎护着,空尘自然退不了多少,而秦子墨则脱离了空尘的怀抱。
空尘疯一般的要挣脱迁虎的手臂,双手向远处的秦子墨抓去,但是那短短的距离犹如万米鸿沟一般难以触及。
瘫坐在地上的秦子墨微笑着看着空尘,“一定要记得我哦。”
空尘的泪水瞬间喷涌而出,难以控制,没想到刚见上一面就要永远的分离了。
看着背上一直不安分的空尘,迁虎一掌过去,这下彻底安分了,迁虎摇头转身看着远处的秦子墨,突然一跃而起,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其他势力的人一看猪脚都走了,自然不会在此自找没趣,剩下的就是南部他们自己的仇恨,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就连秦子墨之前身处的千华宗来人都走了,秦子墨是她们家的弟子,但是她犯错在先,由不得别人,连因果寺都不敢跟南部作对,她们家还是算了,完全不占理,直接放弃是最好的选择。
独留下了秦子墨一人,孤单瘦弱的身体,还深受重伤。她的眼神黯淡无光,已知下场何必再做无谓的挣扎。
南府五大世家,足足上百位高手将她包围,死亡已成定局。
……
迁虎将空尘送回来之前的客栈,那里有三个女人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他放心的很。
看着空尘这幅样子回来,三女先是哭红眼睛,随后才慢慢小心的照顾起来。
空尘的伤势在迁虎手上得到了大致的修复,剩下的只能慢慢恢复了。
暗杀马家的凶手被杀的消息轰动了整个南府,所有人都欣喜若狂,然而在知道凶手是秦子墨仙子时,所有人都感到惋惜。
她算是目前凝丹后辈第一人了,为灭邪做出过卓越贡献,年纪轻轻武艺高强,日后必能保佑一方水土,成为人族的守护神,而现在因为一己私仇,引起众怒,实在是可惜,可惜啊。
这件事深深的刺激到了秦炎,他秦家又只剩下他孤单一人了嘛。他此时独自在客栈里喝着闷酒,一副人畜勿进的样子,他的情绪时衰时怒,像个随时都会爆发的火药桶。
宇风众人只能在一旁提防着,生怕他冲动起来干些蠢事。
足足一个时辰下来,没一人敢靠近。这时马运姀来了,她站在秦炎桌前,泪眼婆娑,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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