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去和那个大坏蛋玩?明明这些水果才更有意思。……吃起来很有意思。
“安薇娜姐姐,我要那个!”她伸着短短的一截胳膊,奶声奶气的说道。虽然盘子放的离她有些远,但是有安薇娜姐姐在呀。
而温婉可人的女仆姐也是有求必应,体贴周到无微不至。
人儿吃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早已将心中挂念着宝贝女儿的楚大少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慢点吃,姐,”女仆姐柔声说道。她掏出一方手帕,轻轻地擦着人儿的额头。
贪嘴的人儿吃的头上都冒了汗。
她冲女仆姐嘻嘻一笑,随后埋头继续大快朵颐去了。
女仆姐淡淡的笑着,柔柔的目光落在人儿身上。
她从没过问过什么。少爷突然带回来这个姑娘,突然说要收养她,为此不惜和老爷夫人争吵,不惜对抗老爷夫人。这一切一切,她没有过一丝一毫疑问,没有过一点一滴波澜。她只是安静的,平和的跟在少爷旁边,听候着他的吩咐。
她只知道,少爷说过从今以后她是姐,这就够了。
这个人儿,便是她所要侍奉的,少爷的孩子。
一旁的两个陪酒女郎微微有些疑惑。
她们是来陪萧大少以及他的客人喝酒的。但是萧大少突然起意带着两位贵客去了桌球厅,本该前往陪同的她们却考虑到包厢内还有客人,这样走掉太过怠慢。
犹豫中便慢了一步,况且萧大少看上去也没有带她们一同的想法。这两个裹着大衣的陪酒女郎便也留在了包厢之中。
而此刻看着留在包厢的女仆姐和人儿,两人便不由得疑惑起来。
这个漂亮人儿,穿的是女仆装吧?现在,真的还有女仆这种职业吗?该不会只是特殊爱好吧?
两个人在那猜测着女仆姐和人儿的关系,包厢外却突然传来了吵闹的声音。
“让我进去又怎么了?他萧大少不至于这麽大牌,早早有过的预约也不当回事吧?”满身酒气的中年男人推搡着黑西服黑墨镜的壮汉,口齿不清的嚷嚷着。
一旁一个浓妆妖艳的女子也在帮腔:“就是啊,我们是来谈生意的。苦等了这麽长时间,如今又被拒之不见。萧大少这般怠慢我们,可当真是一分面子也不给啊。”
“实在抱歉,”黑西服黑墨镜的壮汉拦着中年男人,“少爷有客人,实在是脱不开身。陈先生您先回去,等少爷有时间了自然会见您。”
“有时间?”被称为陈先生的中年男子冷哼一声,“我等了一个月!他萧大少才算有时间见我。如今又有客人脱不开身?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贵客能让他萧大少连见我陈国生一面的工夫都没有!”
“陈先生您喝醉了,”黑西服黑墨镜的壮汉平静的说道,“我送您回去,等少爷有时间了会约见您的。”
“我不回去!”陈国生甩开壮汉的手,他晃了晃,撑着墙稳住身子,“我今天,非要见他不可!”
他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壮汉,撞开门跌了进去。
门突然被撞开,让本在开开心心吃水果的楚曦曦吓了一跳。那块捏着的西瓜便脱了手落在衣服上,将淡雅的连衣裙染了块红印。
人儿下意识的便想钻去楚希城怀里。才反应过来楚希城不在身边的她不由得缩起身子,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抱着歪眼兔子不住发抖。
“你是谁,为什么闯进来?”女仆姐冷声道,她揽过人儿,轻轻拍打安慰着。看向门口那道身影的眼神渐渐冷了下去。
“哈,我当萧大少是为何,原来是私会情人啊,怪不得没有空暇见我们。”进门来的浓妆女子看了俏丽的女仆姐一眼,随后轻蔑的说道。
她的目光落在人儿身上,又是一笑:“连私生子都搞出来了,难怪藏着不让人见啊。萧家又怎么会承认一个见不得人的情人和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
女人的话太过尖酸刻薄了些,即便是一向温婉平和的女仆姐也忍不住动了怒。
“萧大少呢?”本就是借着一股冲动撞开了门的陈国生微微冷静下来,他拉拉女子让她少说几句,随后说道。
“肯定是玩过之后便走了呗,”浓妆女子恶毒的说道,“对于这样的情人又怎么会有什么真留恋呢?拖着个野种便觉得自己能够一步登天成什么豪门太太了吗?真是好笑!”
“请你注意你的言辞,”女仆姐冷声说道。
“哦?怎么,你还要打我不成?”浓妆女子挑着眉看着女仆姐,“贱人就是贱人,野种也只是野种!”
陈国生酒劲已经有些消退,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的他见浓妆女子依旧在口出恶言,不由得拉拉她的手臂。
“少说两句吧,王红!”
“怎么,你也看上这个贱人了?替她说话?”刻薄的眼睛盯着陈国生,王红咬牙切齿,“就知道你贼心不死!”
“你冷静点!”面对王红的蛮横无理,陈国生也生起几分怒火来。
“你这个死鬼负心汉,我就知道你还念着那个贱人!”王红叫了一声,便扑了过去。
趁着两人在拉扯,包厢内的两个陪酒女郎悄悄摸了出去。
“你这娘们,安静点!”陈国生气急,一把将王红甩到了地上。
王红坐在地上,微微一怔随后便哭闹开了。
“我就知道,你在恨我不能生育,你在记挂那个贱人,记挂她肚子里的野种!”她睁着一双眼怒视向女仆姐怀里的人儿,咬牙切齿的在咒骂着,“野种就是野种,不会被接纳的野种!”
饶是一向温和的女仆姐也怒意上涌,正欲与这泼辣的恶妇人争辩几句,却听得怀中人儿说道:“安薇娜姐姐,你能抱我过去吗?”
女仆姐微微惊讶,还是依言照做。
“啪!”清脆的声音,在包厢内是那般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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