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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花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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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疑犯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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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一帆!我们找你找得好辛苦!”黄雷婷话里有话。

    “你们终归还是找到了!”沈一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说说你为什么要杀害马艳、邱婷婷?”王峰问得直白。

    “警官,我想我的思维在那段时间是被人控制了!”沈一帆语出惊人。

    “胡说八道!”王峰提高了嗓门。

    “王峰,别急!让他把话说完!”一旁的黄雷婷倒是对沈一帆的表述并不反感。

    “黄警官,首先我根本就不认识马艳,她和我之间没有任何的交集,这一点你们可以去查;邱婷婷和我以前都是杨念初医生的助手,私底下关系不错。我是医生,她是护士,我们不存在任何竞争关系,我又怎么会杀她呢?”黄雷婷觉得沈一帆的分析不无道理。

    “你自己就是一名心理医生,你的思维怎么还会被人控制呢?”黄雷婷的问题十分尖锐。

    “可是,直到我杀了马艳、邱婷婷之后,才如梦方醒,之前的行为完全没有自己的认识。我想我是遇到了比自己更厉害的催眠大师!”沈一帆越说越离奇,估计没有人会信他的话,除了半信半疑的黄雷婷。

    “你说、电影看多了吧!我的沈医生!”王峰的话带有明显的讽刺。

    “那你在案发之前,有没有遇到什么奇人异事?”黄雷婷面带诡异的微笑。

    “真的没有!案发之前,我一直都在很认真地工作,这一点杨念初医生可以为我作证!”沈一帆提到了杨念初的名字,黄雷婷的心本能地“咯噔”了一下,她感觉不到任何别人提及自己爱人的那种幸福感,她想可能是案情太沉重了吧!

    “沈一帆,你是通过什么方式杀死马艳的?”黄雷婷问了一个她自己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一旁的王峰大为不解。

    “我喂她吃了一颗含有氰化钾的胶囊!”沈一帆不解思索地答道。

    “你在喂药的过程中,她有抵抗吗?”黄雷婷的问题细致入微。

    “没有!我喂她,她很快就吞下去了!”沈一帆答得干脆。

    “你很喜欢穿花裙的女生吗?”一旁的王峰问出了黄雷婷心中的疑惑。

    “啊!穿花裙的女生!没有特别的喜欢啊!平时我只关注那些素颜美女!”说起穿花裙的女生,沈一帆显得很平静,不像是对这一类人群有特殊癖好。

    “你对破坏人家家庭的第三者,怎么看?”黄雷婷的问题问得十分委婉巧妙,但又不偏离案件的中心。

    “黄警官,你的问题可真把我难住了,我还是单身青年,对爱情充满渴望,对未来的家庭生活充满向往,你却问我对第三者的看法,说实在的我没想过,更没经历过,只能通过一些报道了解关于第三者的一些丑事,只能说稍许有些厌恶吧!”沈一帆措辞得当,答得也十分中肯。

    “沈一帆,谈一下你父母的婚姻状况吧?”王峰问得的确聪明,黄雷婷非常看好这个年轻人的潜质。

    “恩爱如初!”说起父母的婚姻,沈一帆的眼里充满了自豪和向往!

    “沈一帆,问你个问题,医生说我得了尖锐湿疣,这病要不要紧?”黄雷婷看似轻描淡写、不着边际的一问实则暗藏玄机。

    “啊?黄警官,你可真把我问倒了。我是心理医生,其他的病我真的不太了解,也无法回答你,抱歉!”沈一帆的眼里满是歉意。

    “你一直暗恋邱婷婷?对吧?不要再装了!”黄雷婷在沈一帆面前打起了哈哈。

    “呵呵!虽然我和她一起工作了几年,但我对她这一款的,的确不太感冒!邱婷婷过于活泼啦,姑娘身上野性十足,我不喜欢!我喜欢如同明河水一样温婉可人的江南秀气女子!”沈一帆在憧憬着。

    “哎!哎!哎!在问你问题,不要走神!”王峰显得有些粗鲁。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我们改天再聊,沈医生!”黄雷婷用眼神示意着王峰,让他一起离开……

    “头儿!为什么不再问下去?他可是连环杀人凶手啊!“王峰脸涨得通红,气愤至极,他十分不解黄雷婷为何中断问询。

    “王峰,刚才我一直在观察沈一帆的表情动作,我认为现在有两种可能:一是正如他说的,他在行凶的过程中一直被人控制着思想;二是他具有超强的心理素质,任何问题都被他巧妙地掩饰过去了,要做到这一点真的很难。所以我更倾向第一种可能。”黄雷婷再一次感觉到了案件的复杂性。

    ……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一阵紧促的电话铃声打搅了黄雷婷的美梦,“黄队,沈一帆自杀了。”躺在床上的黄雷婷如五雷轰顶,她实在无法理解前些天还异常平静的沈一帆怎么会突然走上绝路。有些绝望的她撑着自己疲惫的身体,走进了办公室。

    “王峰,怎么回事?”黄雷婷神情倦惫。

    “据看守警察讲诉,晚上吃饭的时候还一切正常,但是深夜值班的看守路过沈一帆房间的时候,发现他还坐在那,唤他也没反应,情急之下,打开房门,发现他已经咬舌自尽了!”王峰将事情的经过描述了一遍。

    “王峰,把看守警察的电话给我!”王峰从手机号码里翻出,把号码写在了一张纸上,递给了她。

    “你好,这两天沈一帆有什么异常表现吗?”黄雷婷第一时间拨通了电话。

    “很正常啊!没有发现异常!”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些许不解和疑惑。

    “他这两天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人?”黄雷婷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猜想。

    “哦——让我想想,他父母,他姐姐,还有他的一位同事,当然还有黄队您和王峰警官!”看守人员已经把能想起的人物都告诉了黄雷婷。

    “啊!您刚才说的他那位同事,能跟我具体描述一下他的长像吗?”黄雷婷显得有些好奇。

    “中等个儿,戴着眼镜,烫着卷发,皮肤很白,鼻梁很挺,长得很帅,对人很有礼貌!”看守警察尽力描述着那人的形象。

    “杨念初!对!就是他!”黄雷婷心里明白她就是杨念初。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黄雷婷步步追问。

    “今天下午!”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坚定。

    “哦!能把这段时间的视频、音频都传给我吗?”黄雷婷迫切想要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可以,麻烦黄队打个证明过来就可以来拿了!”

    黄雷婷很快办好了手续,拿到了她梦寐以求的资料,即将打开的一刹那,她显得万分忧郁,她害怕打开以后,她会就此失去杨念初,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但她知道自己是警察,破案追凶是她不可推卸的神圣职责,她屏住呼吸,将光盘放入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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