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清若在看到符芷灵的那一刻,她的双手直指符芷灵,说道。
“符芷灵,你我到底有何仇怨,你还我的孩子!”
众人窃窃私语,侧妃小产,为何把账算到摄政王妃身上,实在是有些奇怪。
对此,还是有人不理解,毕竟,摄政王妃根本就没有理由害死符清若肚子里的孩子,她堂堂王妃,实在没有必要纡尊降贵。
“凡事都要拿出证据,你不分青红皂白将此事推到我身上,凭什么?”
符芷灵冷然的看着符清若,心中很是冷静,按理来说,身为孕妇,符清若一定会远离人群,可是她没有,反而往人多的地方去,难道说,其实,她的孩子不可能保住,若是这样,事情比想象中还要麻烦许多。
符清若双眸簌簌流泪,“我只有一个孩子,是越王殿下亲生骨肉,难道我会用此事来撒谎吗?姐姐想给自己脱罪,也不必用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
符芷灵挑了挑眉,看来这是赖上自己,然而,她并不打算承认的事,自然是不会允许有人泼脏水的,她的性子,又岂是任由旁人来冤枉。
“你的孩子确实无辜,只是你不过侧妃的身份,我为了冤枉你赌上自己的前程,难道你不觉得此事有些可笑吗?”
太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一切,随后叮嘱身边的宫女。
“此事可要好好查清,不能冤枉了谁。”
这话意味不明,符芷灵心中也明白太后对摄政王府很是抵触,心中只有防备,所以这一次心中更是将此事放在心上,不管怎样,她心中终究是明白,太后的想法从来都只是压制摄政王府。
“那我替妹妹先诊脉。”
说着,符芷灵嘴角带着笑意,不由分说的让身边的人将符清若给控制起来。
符清若有些着急,符芷灵这是做什么,难道是想当众对自己动手,她连忙求助的看着越王,祈求越王提供帮助。
“住手,你们这是做什么?侧妃孩子才没有,你们难道想让她承担罪责,又将所有的事情都推脱在侧妃身上,逼他就范?”
众人沉默不语,心中对此事自然也是有答案。
宇文泽轻嗤道,“侧妃身子如此不好,为何还来参加宴会,偏生孩子没有的时候,王妃也在,实在是奇怪。”
越王气呼呼的说道,“难道,你的意思是,一切都是侧妃故意的,你们如此栽赃陷害,心中就没有一点不安吗?”
没有人说话,但是他们亦是明白,摄政王妃绝不可能就这样摊上事。
符芷灵趁其不备,随后给符清若诊脉,众人的目光落在符芷灵身上,随后听到她一字一句道。
“侧妃确实怀有身孕,只是脉象十分的虚弱,这孩子就算没有今天这一次事情,也会滑胎,总之,是侧妃之前媚药的剂量用的太多,所以导致身体出了问题,这个孩子是保不住的。”
符芷灵冷静的分析道,符清若脸色微冷,原以为符芷灵只是会三脚猫的医术,没想到她看的如此准,如此狠,让她心中多少有些错愕不已。
“女子的身体尤为要紧,摄政王妃总不能为了自己脱罪就将事情颠倒黑白,若是被人知道,也是要被笑话。”
贺氏冷笑着嘲讽,她一直都在寻找机会落井下石,此刻更是好机会,若是摄政王妃害了皇嗣的罪名成立,终归是不可能在这个位置上面待下去。
面对众人的质疑,符芷灵宠辱不惊,十分的淡定,越是这种时候,有人想要找自己的破绽,越是要冷静,何况该慌的人不是自己,而是符清若。
“你怎的如此肯定事情是我做的,难道成王妃从头至尾都看到了是本王妃亲自出手,若是这样,王妃为何不阻止,反而是做事后诸葛亮,在这种时候来指认,是不是显得有些多余?”
听到此处,贺氏暗暗有些慌张,想着自己不受成王喜欢,这种时候还是莫要崭露头角,于是她选择沉默,任由符芷灵斥责。
“王妃的意思是,此事和谁都没有关系,是侧妃自己所为?”太后将信将疑,然而语气却带着质问。
宇文泽将符芷灵扶了起来,随后居高临下的看着符清若。
“若是王妃做了这种事,本王会亲自处罚,若是事情是侧妃诬陷,到时候侧妃自请离开幽州城,去寺庙修行,为未出世的孩子诵经念佛,可好?”
符清若脸色微变,这种事,自然不想答应。
“摄政王是想威胁我?若是这样能让你们心安,我答应也不是不行,却难免让人觉得摄政王仗势欺人。”
宇文泽懒得废话,随后让人从前来参加宴会的大臣中请来了眼熟的太医,让他亲自为越王妃诊治,大臣临危受命,原本想推脱,被迫于摄政王的眼神,最终只能妥协,迎难而上。
符清若避无可避,只能硬着头皮被太医诊脉,王太医眉心紧皱,疑惑的说道。
“侧妃娘娘莫不是吃过保胎药?”
符清若脸色有些难堪,在太医火眼金睛下,只能承认。
“成亲前段时间,孩子不安分,所以家中有熬制安胎药,只是那时候孩子很乖,我以为他能够降生于世间。”
明帝看戏也有些着急,连忙询问道,“太医莫要拐弯抹角,此事倒不如痛快一些告诉所有人,这孩子到底是被人害死,还是根本不可能活下来!”
明帝一针见血,王太医并不拖沓,最终斩钉截铁的说道。
“回禀皇上,侧妃的身体原本就不好,这个孩子已经是死胎,活不过两个月,只怕是有人刻意将孩子保住……”
此话十分的明显,孰是孰非已经十分的清楚。
越王目光冷厉的看着符清若,见她祈求的抱着双臂,“王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你这贱人,原来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本王,当真是本王看错人了。”
说着,越王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人,心中越发的不痛快,有些事,原来就连自己也是符清若的棋子,向来只有他将别人当做棋子,从来都没有谁能够左右自己。
这一次竟是被符清若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