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殿下,不好了!”流尘的目光下意识的看向宁落落:“尚衣局要……要找王妃……”
不光沈渡和夜东风愣了,连宁落落自己都懵了,找她干什么?
她从来没和尚衣局打过交道。
沈渡沉下脸道:“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仔细说来。”
流尘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最后总结的意思就是,织造局送去宫里给皇帝做新衣的料子里竟然藏了两根断针,尚衣局中途发现,当然不肯背这个锅,这不就闹起来了?
可是织造局出了问题关她宁落落什么事儿。
半天没听到说话声,宁落落不由转头看向沈渡,只见他面有疑惑之色,显然在思考什么。
宁落落当场就愣了, 扭头问夜东风:“织造局不会是我们的吧?”
夜东风扯了扯嘴角:“不是我们,是你们家的。”
“……”
沈渡名下到底有多少产业是她不知道的?
夜东风冲她撇了下嘴,好像在说,你看我就说他心眼多着呢。
宁落落都快和他成婚一年了,愣是没弄明白他的家产底细。
可是:“就算织造局是我们的,那他们也该找殿下啊,找我做什么?觉得我好欺负?”
夜东风想了想道:“应该是他们还不知道殿下已经醒了吧。”
沈渡起身往外走,宁落落下意识的就要掀被子下地。
结果被沈渡重新按在床上:“你做什么,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
然后又看了一眼夜东风:“你在这陪着她吧。”
夜东风想了一下,还是觉得妹子重要,于是也没拒绝。
沈渡带着流尘去处理织造局的事儿。
宁落落怎么休息的好,她歪头看夜东风:“哥,这事儿你怎么看?”
夜东风也不太清楚:“没亲眼去看,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织造局这么多年了多没出过差错,这次怎么会这么大意呢?而且还偏偏是给皇帝做衣服的料子……这若是查出来是谁干的,足够杀头了。”
宁落落沉声道:“果然,你也觉得有问题。”
“送进宫里的料子一定会经过层层筛选,怎么可能会藏有断针,还一找就找出来两根,这一看就像是人为的,而我对织造一事根本就不熟悉,如果今天被叫去的是我,那我一定招架不了。”
宁落落觉得这就是个连环套。
夜东风靠在桌边,目光深沉道:“上次你在门口摔了一跤,第二天朝臣就递折子斥责了皇帝,他大概是怀恨在心了,不过仅仅是此事,以沈毓的性格还犯不着大费周折,一定还有更深层的原因。”
他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桌子,两人顿时陷入了沉默。
没多久,夜东风又挑了一下眉头,惊醒道:“难道他的目标不是王府,而是……”
“皇商?”夜东风蹭的一声坐直了,分析道:“南方正在闹旱灾,需要大量银子赈灾,国库空虚,你说他上哪儿弄银子?”
宁落落也瞬间醍醐灌顶:“他想垄断皇商?断王府的财路?”
宁落落要比夜东风知道的更多,比如程天旭是沈毓的亲舅舅,如果沈毓垄断了皇商,那么好处一定会落到程天旭手中。
有这好事儿,程天旭一定会躲在幕后操控,两相加持之下沈渡的处境就显得更加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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