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正在收拾窗台上放着的几盆花草，看到她出来，示意她先去吃饭。
顾清婉楞了一下，然后去了餐厅。
正吃着，顾母走了过来，坐在她对面，顾清婉问道：“妈，爸今天怎么没上班？还有，他和谁打电话呢，怎么像是在干仗？”
顾母说道：“谁知道在和谁打电话，昨天晚上回来心情就不怎么好，估计是因为他现在接的这个项目的事吧！”
顾清婉“哦”了一声，没再多问。
顾父的脾气一向很好，轻易不发脾气，能让他如此失控，想必对方不是“一般人物”。
吃完饭，顾父电话也打完了，脸上仍然能看出来愠色。
顾清婉坐下来，关心地问了一下，顾父摆手，表示没什么大事，不用担心，然后又问了下顾清婉学校的情况。
其实，顾父更希望女儿去学艺术，因为她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并且也很热爱绘画。
但顾母却认为搞艺术的人都很“特立独行”，不适合一个正常女孩子长期稳定可持续发展。
这话说得很含蓄，翻译过来就是，搞艺术的人大多都是一些脑子清奇，不走寻常路的人。
顾母认为这样的人只有两种结果，要么一飞冲天，技惊四海，要么就是一事无成，跌落尘埃，成为一名优秀的“啃老族”。
当然顾母这番言论并非是无的放矢，而是有据可查。
最直接的证据就是住在他们家隔壁的邻居，邻居夫妻俩都姓张，都是公务员，就一个独生女，叫张笑。
张笑遗传了父母的优良基因，大高个，长相出挑，标准的大美女，在他们的小区可以称得上是“区花”。
张家夫妻思想很是传统，觉得女孩子再漂亮也总归是要嫁人的，有个体面工作将来也好找对象。
夫妻俩都是在体制内工作，自然也想让女儿走他们的路线。
可张笑却极为不愿意，非要学艺术，张家夫妻俩拗不过，就随她去了。
毕业后，张笑和朋友合开了一间工作室，专门接一些商业插画、艺术画等工作，收益不错，职业还算体面。
夫妻俩也觉得与有荣焉，面上有光了。
一晃，张笑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夫妻俩寻思女儿不在体制内，女婿一定要是体制内的，这样才能稳定。
托关系找熟人开始给自家闺女介绍对象。
张笑本身外在形象出色，又有个“艺术家”的头衔，家庭背景也不错，想要找个门当户对的根本不难。
可难就难在了张笑这儿，她向父母摊牌，说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也是搞艺术的，夫妻俩一听头就大了，家里已经有一个搞艺术的了，现在又来了一个……但女儿认可了，也只能这样了。
结果见了第一面，夫妻俩就坚决不同意。
这哪里是搞艺术的，分明就是个大街捡破烂的，半长的头发，一张脸像是没洗干净一样，举止张扬，没有礼貌。
张笑解释他是搞行为艺术的，所以要时刻贴近大众生活，虽然表面看上去随性了一些，但艺术造诣却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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